容鈺看著麵前神色各異的眾人,明白自己必須表態,穩住眾人。
“關於子玉和劉長樂之間的事情,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並給諸位一個滿意的答複。倘若證實子玉果真與魔族有所勾結,我絕不姑息。”
眾人被容鈺那堅定而嚴肅的語氣所震懾,一時間竟無人敢再多言半句。他們深知容鈺平日裡雖然待人和善,但在處理正事時卻毫不手軟。
況且如今劉長樂與褚子玉皆被困於宗內,即便想逃,也得先問問這固若金湯的宗門大陣答不答應——事實上,早在三人踏入藏寶閣取法器之際,這座強大無比的陣法便已悄然啟動。
容鈺朝著眾人微微頷首示意後,轉身踏出殿門。隻見他輕抬足尖,瞬間身形如電般疾馳而去。眨眼間,他已消失在原地,仿佛使用了某種神奇的法術——縮地成寸!
片刻之後,容鈺便抵達了他們二人的住所。他靜靜地站在窗前,目光凝視著遠方,似乎在沉思著什麼。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太陽漸漸西沉,天邊泛起一抹絢麗的晚霞。
就在這時,褚子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之中。他特意為接下來的事,準備了一些東西,這才回來的晚了一些。
褚子玉輕輕地推開門扇,感覺到屋內有人。他定睛一看,隻見容鈺靜靜地站在屋子中央,低頭垂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師尊,你看我給你挑選的......"褚子玉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間眼前閃過一道黑影。
還沒等褚子玉反應過來,隻覺得後頸一痛,眼前頓時一片漆黑,身體不由自主地軟倒在地。
容鈺小心翼翼的抱住褚子玉,將他輕輕地放到床上。是的,他不相信褚子玉會與魔族勾結,前世的記憶現今去看如同罩了一層薄霧,他隻覺得後期褚子玉的行為很是怪異。
他懷疑有魔族奪舍的可能。畢竟他重生以來,褚子玉都是與他的記憶中一般無二,隻有最近他的刻意躲避下,沒有與之相處,無法判斷。
他站在床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決絕。此刻,似乎已經彆無選擇了,唯有采取搜魂之法,才能揭開真相。
他深知這一步充滿風險,但內心深處卻有一股堅定的力量驅使著他前行。因為他必須找到確鑿的證據來證明褚子玉的清白,他不相信褚子玉會和魔族有所勾結,但也在擔憂,如果事實果真如傳言所說,子玉真的與魔族有所勾結,那麼他又該如何麵對呢?
容鈺的心情如同被兩股強大的力量牽扯著,一邊是對子玉愛護之情,另一邊則是對局勢嚴峻性的擔憂。這種內心的掙紮讓他痛苦不堪。
容鈺將留影石放置在身旁,然後緩緩閉上雙眼,嘴唇輕啟,默念咒語。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凝重起來,一股強大的靈力從他身上噴湧而出。
這股靈力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迅速向四周擴散開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靈氣旋渦。
褚子玉則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容鈺伸出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道藍色的光芒從他的指尖射出,徑直沒入褚子玉的額頭。
褚子玉雖然昏迷著,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容鈺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加大了靈力的輸出,光芒逐漸變得強烈。
隨著時間的推移,容鈺的額頭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而褚子玉的臉色也愈加蒼白。然而,容鈺並沒有停止施法,他深知搜魂術的危險性,一旦開始便不能中斷,而且為了查明真相和子玉的清白,他必須堅持下去。
褚子玉早已回到了係統空間,通過任務麵板看著容鈺。身體裡留下的都是他想讓容鈺看見的記憶,還有那個魔修的神魂束縛他也放開了,並且給魔修也營造了對應他奪舍成功的虛假記憶,隻不過自己神魂虛弱,隻能時不時出現的假象。
褚子玉的記憶如畫卷般在容鈺的麵前展開,從初有記憶,到他們第一次相遇,再到到來到宗門修煉都沒有異常。
直到褚子玉執行任務到一個未知大能的墓地,一縷黑氣進入了他的身體,是魔修的一縷殘魂。殘魂虛弱,不能立即奪舍,卻在逐漸滲透到褚子玉的神魂當中,借褚子玉的神魂溫養自己,終於可以時不時出現,而且褚子玉不能察覺。
他也看到褚子玉帶領弟子們力戰妖蛇的畫麵……
看到了自己對他不信任的畫麵……
他負傷昏迷最後都在叫著師尊……
……
直到最後他為自己挑選的白玉發簪,現在還緊緊的握在他的手裡。
由於褚子玉意誌堅定,魔修滲透的緩慢,迄今為止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害宗門的事情,隻是與劉長樂接頭而已。
終於,搜魂術完成了。容鈺緩緩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之色。他看著褚子玉,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容鈺靈力逐漸滲透進神魂之中開始剝離魔修殘魂。殘魂激烈的反抗,被容鈺無情鎮壓,他看著褚子玉愈發蒼白的臉色,容鈺加快了速度,終於剝離出來。
神魂被靈力壓縮成一個黑色小人,容鈺從納戒中拿出了一顆通體閃爍著微弱光芒的圓潤珠子“魂禁珠”。
它能夠囚禁神魂,使其無法逃脫。被囚禁的神魂無法自由行動,隻能在珠內的狹小空間中飄蕩。魂禁珠還能逐漸削弱神魂的力量,使其變得虛弱無力。
容鈺不由分說的想將他裝進了魂禁珠中。黑色小人卻在此時開口了:“他的神魂被我侵蝕,隻有我才能修複,如果你放過我,我可以幫助你修複他的……”容鈺不等他說完,便把他塞進了珠子裡。
他的話騙一騙年輕人還行,他這種經曆過仙魔戰場的人,對如何治愈被魔族侵蝕過的神魂方法是知曉的。借五長老柳如風的本命法器融燈輔以冰魄花製作的燈油,即可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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