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6872在旁邊觀察著,它的傳感器緊密地監控著法陣的反應,隨時準備記錄下任何微小的變化,並提供必要的支持。
褚子玉的神魂緩緩接近法陣,他小心翼翼地尋找著那個既能進入法陣,又不觸發法陣反擊的平衡點。他的神魂之光輕輕掠過法陣表麵的符文,每一次接近,都可能引發災難性的後果。
終於,在褚子玉精準的操控下,他的神魂從一個安全的法陣縫隙進去了。
褚子玉看著麵前的場景,眼底劃過一絲震驚,他來到了宗門,他十分清楚這是心魔構建的幻境,但是如此逼真,一磚一瓦,一人一景,全都無比細致,明顯不是要對付他,臨時捏造的。
褚子玉突然來到了容鈺的身邊,像一個旁觀者一樣,他看著容鈺從他剛剛入門,到他已經長成青年,他看到了容鈺對他的愛戀,以及這份情感是如何在克製與渴望之間掙紮,最終化為心魔的。這種愛,因為宗門的教導和師徒的身份,變得扭曲和隱秘,但它在容鈺心中的烙印卻深刻無比。
容鈺從小接受的教導,都是克己複禮,內心感情的懵動,還是對自己的徒弟。但是容鈺卻克製不住自己,他逐漸通過自己強大的修為,在褚子玉休息的時候,偷偷親吻他,解開他的衣袍,與他共眠,卻又在褚子玉清醒之前,恢複原狀,悄悄離開。
容鈺一直持續著這種行為,並樂在其中,直到突然有一天,褚子玉詢問他“師尊,住所的蛇蟲鼠蟻是不是多了起來,我最近總是被咬。”
容鈺看著自己前一天晚上親吻過的脖頸,上麵的紅痕,還有被衣服遮掩的胸口和背部……,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控製不住這份感情了,他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無比慚愧與恐慌,他開始疏遠褚子玉。
作為旁觀者的褚子玉看到了容鈺在夜深人靜時的秘密行為,那些他自己從未意識到的親昵,以及容鈺難以自抑的情感爆發。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無知問詢的場景,而容鈺的愧疚和恐慌幾乎是觸手可及。
他意識到這是前世容鈺的真實記憶,褚子玉看著容鈺的心魔日益嚴重,前世的褚子玉也察覺到了異常,但是關心容鈺,卻被容鈺拒之門外,加之宗門任務勘探陵墓在即,他打算回來在與師尊詳談。
卻沒想到回來的已經不是自己。而此時容鈺想將心魔消除,不惜攻擊心魔,導致兩敗俱傷,在閉關場所修養。時過境遷,他一年後出關,卻發現一切都已物是人非。褚子玉的身份被奪,而宗門內再無他的蹤影。容鈺找遍宗門也沒有找到他的痕跡。
心魔在這時作祟,心魔的侵襲讓容鈺失去了理智,他大開殺戒,宗門被他血洗,被奪舍的褚子玉還沒來得及乾什麼,就被容鈺的劍光波及,身亡,可以說是最悲催的奪舍者了。
過了很久很久,宗門上下隻剩下容鈺一人,他清醒過來,發現他的劍上,沾滿了宗門同伴的鮮血,他的心沉淪在無儘的悔恨和瘋狂中。
在血腥的殺戮平息之後,容鈺獨自站在宗門的廢墟之上,心中充滿了難以言說的悔恨與痛楚。他的雙眼空洞,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的劍隨手丟棄在一旁,滴落的血跡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的內心被極度的悲痛所撕裂,對於自己手中沾滿同門鮮血的事實感到深深的自責與痛苦。他曾經誓言保護的宗門,現在隻剩下了斷壁殘垣,而那些曾經與他並肩修行的同門,隻剩下了冰冷的遺體。
容鈺親手為每一個逝去的同門建立墓碑,刻上他們的名字,一一念誦他們的功德,試圖以此來彌補自己的罪過。他在宗門的廢墟中點燃了香火,日夜誦讀經文,希望能為死者的靈魂帶去一絲安寧。
他也找到褚子玉的遺體後,容鈺將他安葬在他們共同生活過的小院。
在宗門的廢墟之中,容鈺在無儘的悔恨和自責中苦苦尋求救贖。在翻閱宗門古籍和遺留下來的秘術中,他偶然發現了一種傳說中的重生法陣——一種能夠逆轉時空,回到過去的禁忌之術。
這個法陣據說是由一位古老宗門的高人所留,能夠打破時空的束縛,讓使用者回到過去的某個時刻。但這種術法代價巨大,不僅需要使用者付出巨大的靈力,而且重生後隻有一世,此後永不入輪回作為犧牲,還可能會引發無法預料的時空波動,甚至可能導致時空的崩潰,成功幾率很小。
容鈺在深思熟慮後,決定鋌而走險。他清楚,這可能是唯一能夠挽回悲劇、救贖自己罪孽的方式。他開始準備法陣,收集必需的材料,並將自己的靈力逐漸注入其中。在這個過程中,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以及對過去所犯錯誤的深刻反省。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容鈺站在法陣之中,閉上眼睛,開始念誦咒語。法陣發出耀眼的光芒,強大的能量波動開始撕裂周圍的空間。容鈺感到自己的靈魂仿佛被抽離身體,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時間和空間在他眼前扭曲、延展。
突然間,一切光芒和聲響都消失了。當容鈺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成功了。
容鈺重生之後,發現心魔也跟著他回來,經過屠殺宗門,負麵情緒的滋養,早已根深蒂固,驅除不了,他隻能割裂三成的神魂去容納心魔,將其鎮壓在封印之中。而他的實力也因此大大削減。
同時他為了避免自己重蹈覆轍,封印了自己的記憶,隻將褚子玉當成弟子,由於神魂割裂的副作用,導致對心魔封印的不徹底,在他封印記憶之時,心魔有意扭曲了部分記憶,使得容鈺錯誤的以為褚子玉背叛宗門。
心魔希望兩人反目,這樣他才有機會乘虛而入,因為心魔是因褚子玉而生,他也愛他。
褚子玉旁觀了一切,心中了然,此時突然有人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頭搭在他的肩膀上,嘴唇含住了他的耳垂,模糊不清的說著:“子玉,師尊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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