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鐘多多的靜默守候中慢慢流逝,其他人都已經離開,醫療室的夜燈投射著柔和的光線,給這個安靜的空間增添了一絲溫馨。鐘多多的思緒飄遠,回憶起他和顧遲一起經曆的點點滴滴,那些生死與共的時刻,那些他深藏心底的溫柔。
鐘多多的心中默默許下願望,如果顧遲能夠平安無事,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在這個末世中,顧遲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希望和動力。
夜色漸濃,醫療室內的光線顯得格外柔和,寧靜的氛圍中隻有偶爾傳來的醫療儀器的輕微滴答聲。鐘多多坐在顧遲的床邊,手仍然握著顧遲的,眼神裡滿是不舍和關切。他的眼皮開始沉重,疲憊在他的身體中蔓延,但他的心思卻依舊緊緊地繞著顧遲轉。
儘管鐘多多努力保持清醒,想要隨時注意顧遲的狀態,但是經過一天的緊張和擔憂,加上深夜的寂靜和溫暖的燈光,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放鬆。眼睛一次次地閉合,最終不再能夠抵抗睡意的侵襲。
鐘多多的頭慢慢地傾斜,最終靠在了床邊的扶手上,他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緩而深長。睡夢中,他的手指仍然緊握著顧遲的手,仿佛即使在夢境中,他也要保護和關心著顧遲。
在這個靜謐的夜晚,鐘多多的睡顏平和,臉上的憂慮和疲憊在夢中慢慢消散。他們的世界在這一刻仿佛隻剩下了彼此的存在,外麵的混亂和危險都被這安靜的醫療室隔離開來。
時針悄無聲息地移動,夜深人靜,醫療室內的一切都顯得格外寧靜,隻有鐘多多和顧遲平穩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當第一縷晨光透過醫院的窗戶,輕輕灑在安靜的病房內,鐘多多從不安穩的睡夢中醒來。他揉了揉因長時間坐著而僵硬的頸部,感覺到手中依然握著顧遲的手。他輕輕鬆開手,小心翼翼地不想打擾到仍在沉睡中的顧遲。
鐘多多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感受到身體的每個細胞似乎都在抗議昨晚的不適。他看了看顧遲平靜的麵龐,心中湧起一絲欣慰。至少,顧遲現在看起來比之前安寧多了,呼吸也更加均勻了。
他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前往醫院食堂。食堂裡已經有幾個早起的醫護人員在簡單地進食,他們交換著夜間值班的見聞,聲音保持在低沉的水平,以免影響到病人的休息。
鐘多多拿了兩碗熱騰騰的粥,還有一些配菜,想著顧遲醒來後也許會餓。他小心翼翼地托著餐盤回到病房,放在床邊的小桌上。然後,他又坐回到了顧遲的床邊,默默地等待著顧遲的蘇醒。
不久,隨著清晨的陽光越來越亮,顧遲終於有了動靜。他的眼皮微微顫動了幾下,然後慢慢睜開。顧遲的目光有些迷離,但很快就聚焦到了鐘多多的臉上。他的嘴角勉強揚起了一絲微笑,那是對鐘多多守候的感激。
“醒了?”鐘多多輕聲問道,儘量保持平靜,但眼中難掩激動的光芒。
顧遲點了點頭,嗓音沙啞:“多多,你一直在這裡?”
“嗯,我在等你醒來。”鐘多多回答,同時將一碗粥遞給顧遲,“吃點東西吧,你需要補充體力。”
顧遲接過粥,慢慢地喝著,熱氣隨著每一口粥的入口而溫暖著他的胃。粥雖然簡單,但對於剛剛蘇醒的顧遲來說,這是一種難得的慰藉。他的動作雖然有些笨拙,但每一口都顯得格外珍貴。
鐘多多看著顧遲逐漸恢複的樣子,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了。他知道顧遲需要更多的休息和營養來恢複體力,但同時,他也意識到必須讓醫生來檢查顧遲的恢複情況。
他輕聲對顧遲說:“我去叫醫生來看看你,很快就回來。”
顧遲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然後繼續專注於麵前的粥。
鐘多多走出病房,沿著長長的醫院走廊快步行走。醫院的清晨總是有種特彆的寧靜,隻有零星的腳步聲和遠處傳來的醫療儀器的輕微嘀嗒聲。
他很快找到了負責顧遲病情的主治醫生,簡短地彙報了顧遲的情況。醫生點了點頭,表示會立刻過來進行檢查。
當鐘多多和醫生一同回到病房時,顧遲已經喝完了粥,臉色看起來好多了。醫生拿出聽診器,仔細地檢查了顧遲的心肺功能,詢問了他的感覺,並檢查了他的傷口,發現傷口的青黑已經完全消失了。
“恢複得不錯,”醫生說著,給了顧遲一個鼓勵的微笑,“不過,還需要繼續觀察,至少要確保沒有感染的跡象。”
醫生的話讓鐘多多和顧遲都鬆了一口氣。醫生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和恢複期間的飲食建議,然後離開了病房,繼續去看其他病人。
顧遲望著醫生的背影,想到鐘多多的照顧,轉向鐘多多:“多虧了你,多多。”
鐘多多感受著顧遲的客氣,眼中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微笑著說:“沒事的,顧哥沒事就好。”
基地的網絡正在逐漸的恢複,基地內手機是可以用的。鐘多多拿出手機,心情激動而又平靜地打開了他們的群聊。他知道,隊友們和褚子玉、林詞安都在焦急地等待著顧遲的消息,他們這個團隊不僅在工作上是夥伴,在生活中更是彼此支持的家人。
他輸入了一條消息:“顧哥醒了,情況穩定。醫生說恢複得不錯,需要繼續觀察,但目前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發送出去後,手機很快響起了一連串的通知聲。隊友們的回複幾乎是瞬間湧來,充滿了欣慰和喜悅的表情和文字。
褚子玉的消息很快就跟著來了:“太好了,就知道哥一定能徹底康複的。”
邱澤禹老派的發了幾個慶祝的小表情,:“我馬上就來醫療室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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