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刃發出冷哼,身上卷起颶風,把靠近的希兒徹底震開,隨即手中的劍直接轉身朝著布洛妮婭丟去,兩個姑娘的合圍之勢瞬間被打破。鏡流站在一旁,雙手抱胸指揮道:“衝他腦袋去,希兒你猶豫了,給了他反擊的機會。”
可是哪裡真的下得去手啊。畢竟是切磋啊。希兒站穩後也有些尷尬,總不能真的割掉彆人的腦袋吧。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對手。”鏡流指點道:“他的實力來源於無數次死亡的經驗,擅長的是真正的生死搏殺,什麼時候能夠殺死他一次,你們才算是正式的出師。”
“你以為無數次死亡的經驗是誰帶來的!”刃有些怨恨的說了一句,憑什麼你說的那麼輕鬆,這一切明明都是被你折磨出來的。
“抱歉,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瘋子遇到失憶的,也就沒有辦法了。刃通紅著眼睛看著鏡流,想動手又打不過,不動手心裡又委屈的很。
“慢慢來慢慢來。”亞曆克斯拿著自己的早餐走到遮陽傘下,舒服的坐了下來,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能擊敗刃了,也算是有能在宇宙橫行的底氣了。加油。”
星核獵手是一個很好的實力標杆,像刃這樣的,足以麵對令使以下的所有危機。能殺他一次,碰到更強的敵人也能想辦法逃走,自保有餘了。希兒現在的實力在命途行者裡不算弱的,給她時間她一個人能摧毀一個城市,但距離這些宇宙頂尖的行者,還有不少距離。
瞧瞧那個符玄,希兒的動靜和她比起來,真算是鄉下的小姑娘了。人家隨手捏法陣破星辰,比用鐮刀砍快多了。亞曆克斯要求也不高,把希兒鍛煉到符玄那種程度,就夠用了。
“我為什麼要來這裡帶小孩?”刃看著亞曆克斯問了一句,亞曆克斯驚訝的說道:“銀狼跟我說你很喜歡小孩的啊。度假嘛,做點喜歡的事情,難道你不喜歡陪小孩玩嗎?”
“……”刃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隊友都把自己賣了嘛?他重新拿起一把無鋒劍,說道:“接著來吧,小丫頭們。”
“看來一到放假,大家都精神滿滿呢。”練完琴的卡芙卡披著大衣從樓上下來,坐在亞曆克斯的邊上看著他們的對練,笑著說道:“你還真的會給阿刃找事情做。”
“不是我。”
亞曆克斯用眼神示意了下鏡流,隨即說道:“昨天睡的怎麼樣?”
“很久沒睡那麼舒服了。”卡芙卡望著鏡流說道:“如果你門口沒有人看著,那我大概會更舒服吧。”
啊,所以昨天晚上卡芙卡真的準備來找自己,隻是被鏡流攔住了?亞曆克斯歎了一口氣,搖了搖幻朧罐頭,現在也不是思考這種事情的時候,就算卡芙卡真來了,自己肯定也在第IX機關充電——畢竟卡芙卡不會充電,隻會給他放電,他問道:“休息幾天?”
“等艾利歐通知吧。”卡芙卡拿過亞曆克斯的杯子喝了口熱茶,說道:“沒事情之前,都是放假,晚上去歌劇院嗎?”
“過兩天吧。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好。”
“好啊,我可以慢慢等。”
…………
經過了一夜的休整,羅浮上下也算是重新穩定了下來,該抓的抓該關的關。列車組本以為可以閒了,沒想到還有事情要做,羅浮請求他們幫忙尋找一個丹恒見過的人——根據情報,那家夥就是和鏡流襲擊亞曆克斯的人,也是布局讓幻朧過來的家夥。
“他自稱行商,名字叫做羅刹。但根據我的相處,我並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的異樣。”丹恒皺起眉頭,他完全沒想到此前和自己一起同行的人會是幕後黑手,他說道:“我還邀請他空了來參觀列車。”
“啊。”瓦爾特用手按住自己的額頭,頭越發的有點痛了,在宇宙航行到底還要遇到多少的“熟人”,他說道:“我不確定他是否是我曾經認識的那一個人,但根據我的經驗,有這張臉的人。”
“都是非常難纏,願意為自己理想賭上世界一切的人。”瓦爾特問向丹恒,道:“你見過他出手嗎?”
“他的吊墜能夠治療,他自稱是白花的祈望,而手中的劍,自稱是黑淵的棘刺。”丹恒提道:“我沒有見到他太多實戰能力,但從治愈方麵來看,他很厲害。”
這是某種惡趣味嗎?瓦爾特感覺額頭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第六神之鍵黑淵白花都來了嗎?難道真是那個家夥?但那個家夥不是死了嗎?還有此前被趕下星穹列車的虛空萬藏……
“對了,他自稱是異邦的騎士。”丹恒補充了一句,而一旁的三月七終於有機會插嘴了,說道:“騎士?難道是傳說中的純美騎士團?”
純美騎士團,信仰純美星神伊德莉拉的一群追隨者,他們會瘋狂的讚美星神的美麗。算是最高級的粉絲團了。但是,純美星神現在下落不明,可能已經死亡了。
瓦爾特頭越發的痛了,希望純美星神彆長成那個女人的樣子——雖然對方未必是純美騎士團,光是騎士這個稱呼,也有可能是淨庭教宗的。“根據監控顯示,這個人應該已經離開了羅浮。”瓦爾特望向羅浮的官員,他們過來幫忙配合調查羅刹的下落,但現在此人已經下落不明了,隻能說道:“抱歉,抓捕他的事情,我們可能也無能為力。”
瓦爾特現在腦海裡就一個念頭:如果上一次亞曆克斯遇到對方的時候直接下殺手那該多好啊。以後一定會少很多的麻煩——他很清楚以貌取人是不對的,但唯獨這張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