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的確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Saber還是覺得這有點太莽了吧。
如果要描述這種強大,Saber現在就一種感覺——我什麼都做得到。
“好了,就聽他的吧,Saber。”凜撐著下巴,歎了一口氣,她感覺亞曆克斯像是給自己布置作業一樣,說道:“行,那明天就直接通關吧,學校的結界,還有最近的各種案件,都得儘快解決才行。”
她不清楚亞曆克斯的實力,但僅僅從傳輸給自己的那部分管中窺豹來看,很恐怖。
恐怖到難以形容,他說能通關,那一定是能。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吃飯吧。”
不得不說,衛宮有些手藝的,做出來的夜宵非常好吃。亞曆克斯不吝讚美,狠狠的誇了這個少年一番,讓衛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凜沒說什麼,但眼中也有驚豔神色,至於Saber……
優雅且迅速的消滅著任何擺到她麵前的食物。
看起來很能吃的樣子。
吃飽夜宵,亞曆克斯滿意的擺了擺肚子,對著衛宮問道:“有興趣做廚師嗎?在我吃過那麼多廚師裡,你的手藝可以排在前十了。”
這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主要是衛宮做的飯菜很用心,能感覺到廚師細心的心思,即便是天婦羅,做夜宵的話,都做的更軟更少油一些,還特意做了梅子茶泡飯解膩。
“多謝亞曆克斯先生的誇獎。”大半夜了,衛宮還是乖巧的收拾著盤子準備洗完再睡。他說道:“合你口味就行。至於當廚師,暫時還沒考慮過這種事情。”
衛宮看了一眼遠處櫥櫃的照片,他也有自己的夢想。亞曆克斯順著視線望過去,哦了一聲,說道:“那是你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衛宮切嗣。”
亞曆克斯記得貝洛伯格有個叫做衛切嗣,目前擔任**官,因為出色的能力,和對正義的追求,現在在整個政法係統裡都可以排進前十了。是個能人,亞曆克斯記得他還提議補充法律條文。
是一個很在意程序正義的人。
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是平行世界的人,還是就是對方?亞曆克斯現在也沒信號,沒辦法聯係回去問一問。
“看起來是個不錯的人。”亞曆克斯點著頭說道:“那明天早飯也拜托你了,衛宮同學,這個你收下吧。”
亞曆克斯刨過去一塊金子,衛宮收下後連忙婉拒,而凜驚訝的說道:“明天早飯?我們今天不回去了嗎?”
“剛才你和LANCER交手的動靜可不小,可能被人看到了,總不能讓人家同學倒黴吧,今天就在這住下了。沒問題吧。”
“我是沒什麼問題。”
衛宮沒意見,自己家很大。
凜倒是想說自己想回家洗澡,結果看到亞曆克斯不知道從哪拿出來被子,直接開始睡覺。
他得看看能不能通過第九機關聯係到瓦爾特,查點東西。
“呃,遠阪同學,我去準備下被褥吧。還有這位Saber。”
“不必。”Saber吃飽喝足說道:“我負責站崗。”
“啊,真是的。”凜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那就麻煩了衛宮同學。”
……
翌日清晨。
一位紫發少女來到了衛宮家,她輕車熟路的走進來,聽到沒有動靜後,拉開房門問道:“學長?”
她穿著學校的製服,嘴角帶著笑意,眼中也都是溫柔的神色,然而當看到睡在那的並不是衛宮,而是其他女人時,眼中的高光瞬間失去,但在看清楚人後,又變成了詫異,聲音微弱,沒有自信的問道:“為什麼,學姐會在這裡。”
“誒?櫻?”凜揉了揉眼睛,後來和SABER聊了很晚,一不小心睡不過頭了,她抬頭看著間桐櫻,不知為何總感覺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她打了個哈欠,朦朦朧朧的說道:“大清早的你又怎麼會在這,這裡是衛宮的家吧。”
“我……”間桐櫻低下了頭,垂落的秀發遮住了眼簾,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腦海裡也是思緒湧動。
“哈欠~”凜坐起身,晃了晃腦袋,說道:“說起來,你和衛宮現在是什麼關係啊?”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詢問,但也可能被聽成質問。櫻愣愣的站在門口,而就在此時,一個男人忽然走到凜的身邊,伸出手勾住了凜的肩膀。
昨天見到的新來的老師?
凜一下子臉都紅了,看著和自己近在咫尺的亞曆克斯,櫻還在邊上看著呢,這是要乾嘛。
“櫻同學,是嗎?”亞曆克斯親昵的摟著凜的肩膀,說道:“我和衛宮同學認識,現在暫住一晚,還有……在學校裡,替我和凜保密哦。”
櫻的眼神中重新出現了高光,她恍然大悟的捂住嘴唇,原來他們兩個才是那種關係啊,她嘴角也重帶起笑容,似乎重新有了精氣神,道:“我知道了,那個……”
“衛宮同學的話,在廚房那邊,你可以去找找。”
“是,那,我不打擾二位了。”說著,櫻紅著臉跑開了。而凜一副奇怪的表情,推了下摟住自己的亞曆克斯,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我先說好,我爸不讓我和外星人談戀愛。”“什麼啊。”亞曆克斯鬆開了手,眼神示意了一下櫻離開的方向,說道:“作為‘姐姐’,你太不會觀察彆人的情緒了。她剛才也許在心裡把衛宮‘讓’給你了,準備離場了。而且,不管你怎麼解釋都沒用,讓她自己誤會想通比較好。”
“什麼讓……”
“對衛宮的愛慕,對自己的不自信,以及對你的憧憬以及小小的嫉妒。”亞曆克斯說道:“我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但可能是你不敢想象的事情,她離深淵已經不遠了,反過來說,她現在還能維持著正常,我才感覺到意外。”
“喂,亞曆克斯。”凜伸出手抓住亞曆克斯的袖口,用著自責、不可相信的眼神看著亞曆克斯,說道:“櫻她,真的經曆過很糟糕的事情嗎?”
隨著相處的越久,凜越發相信亞曆克斯說的每一句話。
如果真的發生過自己都無法想象的事情……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櫻,這位和自己流著一樣血,過繼到彆人家的妹妹了。她這個做姐姐的,什麼都做不到。
“她就在這裡。”
亞曆克斯鬆開了凜的手,鼓勵道:“你應該直接找她,不是嗎?”
“我明白了。”
“記得先刷牙。”
凜嚇到的了,哈了一口氣聞了一下,隨即又紅著臉瞪了亞曆克斯一眼。而亞曆克斯回過頭看向在一角默默不語的aber。
“Mater看起來是很會打交道的類型。”Saber算是讚揚了一句,她一直都在背後看,和凜一樣,對那個女孩的反應一無所知。
“難道Saber不會嗎?”亞曆克斯好奇的問了一句,說道:“作為一個王的話,這點能力是必備的吧。”
Saber意外的看著亞曆克斯,作為英靈基本都是在曆史上有原型的英雄人物。但她並沒有透露自己的姓名——或許說,亞曆克斯也沒問。
“我不是很懂人心。”
亞曆克斯看著Saber,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孩其實是曆史上大名鼎鼎的亞瑟王,因為拿起了聖劍,身體的成長也被定格了,所以依舊保持著少女的體態。沒想到亞瑟王居然不懂人心啊。
也是,乳不巨何以聚人心,以SABER的身材,隻能做到平天下,沒法聚人心。
“Mater?”
“說起來,Saber有什麼願望嗎?”雖然亞曆克斯並不認為那個聖杯能實現什麼東西,但既然召喚出來了,還是問一聲吧。
Saber欲言又止了一下,亞曆克斯笑著說道:“直說吧,即便不懂人心,也得坦率的把自己內心想法表現出來,什麼都憋著可不太好。”
“既然Mater知道我的身份。”Saber貼著牆跪坐在那,抬著頭說道:“我希望有更英明更適合的人來代替我,重新帶領那個國度走向輝煌,而不是深受戰火與分裂的痛苦。”
“哦,後悔和自責。”
亞曆克斯聽懂了,這位亞瑟王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亞瑟的王朝建立後沒多久就被分裂和摧毀了。他想了想,說道:“成功的人的確該時時反省自己,但反省的目的是為了以後做更好,而不是後悔自己當初沒做好。”
Saber疑惑的看著亞曆克斯,她感受得到,對方覺得自己的願望似乎不太好。
既然作為從者出戰,那她一定想得到聖杯的,昨夜和凜也聊了聊,他們這一組人情況很複雜,占據了兩個名額,但實際上的英靈隻有自己一個——而不論是凜還是亞曆克斯,對聖杯本身都沒有太大興趣。
所以,她想贏,想實現自己的願望。
“如果,Mater目睹了曾經努力一切,全部都最終走向毀滅。”Saber用著請教的語氣說道:“而眼前又有一個回到過去實現心願的機會,會怎麼做?”
“我?”
如果一切都毀滅啊。亞曆克斯的思緒飄散開來,隨即笑著說道:“真有那種機會,我不會指望彆人來代替我的位置,我隻會更加的努力,去解決所有的危機吧。Saber,也是個受人簇擁以及愛戴的王吧。”
他看著Saber的眼睛說道:“那就彆逃避,指望彆人,不如讓自己變更好吧,你是不懂人心是嗎?你可曾聽聞過智慧舉世無雙的真理醫生維裡塔斯·拉帝奧?”
肯定是沒聽說過的,但亞曆克斯覺得說這句話很有儀式感。
“誰?”
亞曆克斯現在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的“快樂”分享給任何一個認識的人,道:“他的課程裡也有關於封建君王學和社會學、心理學的課程,還有各式各樣適合國家建設的工科基礎,學會以後你就必定是一個全能的賢王。”
Saber愣愣的看著亞曆克斯,總感覺談論的是一個話題,又不是一個話題。
“加油,好好學。”亞曆克斯準備去把拉帝奧教授的一些課程導出來,好好幫他分享一下,道:“學習會令人進步,Saber,活到老學到老,哪怕變成英靈,也得好好學習啊。”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呃……”
……
我叫衛宮士郎,一個普通又有點特殊的男孩。我的父親,衛宮切嗣並不是親生的父親,在十年前,冬木市發生了一次巨大的爆炸事件,我失去了父母並且受了重傷,是切嗣治療了我收養了我。在他的指導下,我學會了簡單的魔術——投影。本以為會普普通通的過完一生,完成父親的心願,成為正義的夥伴。沒想到,如今卻被卷進了聖杯戰爭之中。
“卷進?隻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啊。”衛宮歎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挺有意思的經曆,能見到以前認識不到的世界。他站在灶台前烹飪著多人份的早飯,想到:也不像是卷入的樣子,自己好像莫名其妙變成後勤了?
“學長。”
“啊,是櫻啊。”衛宮笑著看著走進來的紫發少女,間桐櫻,兩人其實認識有一陣子了。最開始的關係,是某位朋友的妹妹,後來因為一些契機,櫻來自己家照顧了一陣子,又跟著學做飯。關係倒是熟悉了起來。
“今天學長家裡,人好多啊。”
“啊,是啊是啊。”衛宮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櫻倒是微笑著穿好了圍裙,道:“我來給學長一起幫忙吧。不然要趕不上上學了。”
上學,要去嗎?衛宮在心裡想著:今天冬木市會發生大事,亞曆克斯先生和遠阪同學會去把這次戰爭了結。
“謝謝櫻了。”
是一個溫柔、愛笑又嫻熟的孩子啊。衛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忽然瞥見櫻的手上有些紅印,道:“你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