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星神居然要隕落了?!”符玄拿著手機,看著熒幕上的畫麵,這時候的阿哈還在肢解著神秘。不出門不知道,一出門居然直接能看到幾千年不遇的神戰。如果是姬子在邊上,估計已經會麻木了——對於亞曆克斯召星神的體質都快脫敏了。
但符玄還是第一次,智識上自己身,同諧正在盯著這裡,而歡愉正在單方麵的屠戮神秘,自己這輩子頭一次離開仙舟出個遠門,結果就撞上了眾神格局的轉變——縱然在仙舟的書中點評各路星神,但符玄是真沒見過這種市麵啊。
“亞曆克斯的情況怎麼樣?”但現在更重要的是身邊的事情,亞曆克斯此時處於一個極度詭異的狀態之中,他存在於這裡,但隻有光影在。符玄的手可以輕易的穿過亞曆克斯的身體,仿佛隻留下一段殘影在這裡。她看向那還在操作著的星核獵手,又望向那隻還沒有離開的黑貓,道:“命運的奴隸艾利歐,你若是能幫上亞曆克斯,我可以做主未來羅浮可以為你們提供助力!”
符玄知道亞曆克斯的重要性,是足以賭上羅浮未來的重要性。符玄和景元不同,不是巡獵的將軍,從博識尊那裡得到了更加理智的思維模式。仙舟這艘大船雖然因巡獵而閃耀,但在這個星神隨時都有可能隕落的時代,決不能沒有第二個選擇——那就是未來的亞曆克斯。
“年輕的卜者。”艾利歐本來準備走了,但銀狼不願離開,它覺得沒什麼威脅後,乾脆就停在了這裡,道:“他對我而言也是重要的合作夥伴,但這件事情沒人能夠幫得上忙,能夠介入的隻有星神!”
“讓開。”
鏡流推門而入,她鋒芒畢露,直接說道:“我斬一劍!”
此時的鏡流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她能做的也是唯一會做的,就是向星神揮劍,嘗試著斬斷同諧的視線。
“彆再做無用功。”艾利歐看向她,道:“亞曆克斯已經不存在於此,已經被希佩帶走了,除了你所在的艦艇,你什麼都做不了。”
“該死!”銀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她嘗試向外界發出聯係,但毫無作用。星神的封鎖淩駕於任何宇宙規則通訊手段之上,她知道亞曆克斯身邊有天才俱樂部黑塔的人偶,卻也沒辦法啟動。她迅速的敲打著代碼,嘀咕道:“哪怕是一縷意誌或者殘魂也行!變成數字生命也無妨!”
遊戲人間的天才黑客少女第一次感受到了壓迫感,那種什麼都做不到的無力感,在星神麵前她的行為連耍小花招都算不上。
“……”
艾利歐忽然抬頭看了眼亞曆克斯,亞曆克斯的身體如同光一樣溶解了,所有人臉上都露出恐慌的表情——艾利歐明白,這意味著希佩已經吞噬了亞曆克斯,從此往後隻有同諧中的一塊碎片,再也沒有亞曆克斯了。
但他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隻是輕聲的歎氣。
這一切的根源,來源於阿哈,如果不是阿哈在今日公開處刑神秘,希佩是不會對亞曆克斯動手的,反而會一起聯手去將神秘撕裂。以同諧的個性,祂一定會吸收部分神秘中對自己有益的碎片,而命途的合並並不是一個瞬間的事情,這意味著亞曆克斯可以擁有許多的時間發育。
這本是最正確,通往最好未來的劇本。隕落的神秘將化作一個寶庫,讓參與的人都分得一杯羹。謊言與虛假本就可以融入人性,直接從神秘撕下來這部分,會讓亞曆克斯往前邁動一大截。然而……
全被阿哈毀了。
“停下來吧,銀狼。”艾利歐看著額頭上汗水密布的黑客,道:“我會親自和卡芙卡說這件事情的。你……”
就當艾利歐的話語還未說完,即將徹底消散的亞曆克斯在一瞬間重新散發出光彩,**、意誌、存在一瞬間重述,艾利歐眼中閃過驚訝的神色,難道進了希佩的口中還能脫離,不……
當同諧的力量遍布全部,那星神的威光讓此地的所有人,這艘艦隊裡的所有人抵禦不住,如同遭遇到千萬倍的重力被強行按在地上的一瞬間時,艾利歐脫口而出道:“希佩!”
亞曆克斯的臉兩側多出來了兩張麵孔,其中一張希佩的臉直接對著艾利歐!
於此同一瞬間,他們又感受到一個星神的降臨,正在瓦解迷思的阿哈直接投來了視線!
然後,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哈的笑聲魔音貫耳,和虐殺迷思時瘋狂的笑容不同,他們都感受到笑聲中那發自內心的快樂,以及隱藏不住的驚喜!
“真好,真有趣,真好玩!祂們都低估了我的力量低估了我的覺悟,也同樣低估了你!“
“亞曆克斯!”
笑罷,阿哈就收回了視線,敲打迷思折磨迷思的心情更加的愉悅,以至於全宇宙的人們都仿佛能聽到他的笑聲,以至於在這一刻,全宇宙有數不清的人在同一時間踏上了歡愉的命途!
這是阿哈久違的,最開心的一天!
亞曆克斯?!艾利歐聽過了阿哈最後的稱呼,他這才注意到,亞曆克斯的三麵和希佩的三張麵孔不同,中央的那張臉依舊是自己,左側的臉是群星之母希佩,而右側的臉是……秩序——太一!
咚。
艾利歐仿佛看到萬千的命運在這一刻重塑,原本昏暗的未來綻放出了新的光芒,它的貓腦都開始顫抖,渾身的毛發根根豎起,未來,全新的未來……
“這是你賭上全部的選擇嗎?亞曆克斯……”
希佩和太一的臉龐隱入身體之中,亞曆克斯重新掌控了自我,他握了握手,感受著活著的感覺,笑著看著那震驚無比的艾利歐,說道:“那本就是該賭上一切的爭鬥。”
亞曆克斯深呼吸了一口氣,感受到胸腔的打開,感受到鮮血正在奔騰,看著擔憂的望著自己的其他人,道:“我沒事,大家放心吧。我還是亞曆克斯。”
畢竟剛才希佩的威光閃爍著,符玄也不敢認,麵露緊張的神情。
“要不我打你幾下屁股驗明真身?”
“!”符玄一驚,隨即又立刻鬆了一口氣,道:“同諧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還是你,太好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第一次出門就把密切盟友給搞沒了,我可擔不起這種責任。”
“哈哈。”亞曆克斯看向其他人,點頭後說道:“大家夥可能受到了一些驚嚇,符玄能麻煩你安撫一下嗎?鏡流……”
見鏡流對自己依舊有著銳利的劍意,亞曆克斯抬起手,將IX捏在手中,隨即鏡流也鬆了一口氣,說道:“你帶我走到今天,你得負責,決不能輕易的消失。”
銀狼看了一眼鏡流,在猶豫要不要給卡芙卡通風報信,這話可以過度解讀。
說罷,鏡流就收斂起了劍意,離開了這裡,而艾利歐也看了眼銀狼,示意她離開。
當隻剩下一貓一人後,艾利歐跳到茶幾上,看著坐下鬆了一口氣的亞曆克斯,道:“即便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依舊無法理解,從結論來看,是你吞並了【同諧】。”
從感受到的特征來看,是亞曆克斯作為主體,甚至把同諧和秩序兩股力量化為了己有!
艾利歐很清楚,現在的亞曆克斯已經具備和星神戰鬥的能力,還未成為【人】,就可以動用兩股命途的一切力量!打個比方的話,亞曆克斯的防禦力依舊沒有跨過那條線,整體沒有升格成為概念,獲得星神的神體,但攻擊力……,那三麵之態的狀況下,就已經達到了星神的層級。
“不是吞並。”亞曆克斯解釋道:“準確的形容的話,是希佩把自己的一部分塞進我的體內。如果說令使是獲得星神的賜福的話,我的情況更特殊一點,希佩直接送了一張臉給我。”
希佩答應了,群星與人的共舞。
融合為一體,閱讀了一切,知道亞曆克斯毫無虛言和其他打算之後,衡量了直接吞了亞曆克斯的得失之後,這位謹慎的星神,將秩序的力量以及自己的一部分主動融入到亞曆克斯之中。
這是一種監督,但也是一種定時炸彈。就像虛無不論在何時與何地都會回歸到IX的體內一樣,希佩主動割舍下來的部分,祂隻要一個念頭,就會帶著亞曆克斯的一切重新回歸體內。
亞曆克斯的命與命途,其實就在希佩的掌心握著。但亞曆克斯並不在意這些,這是他自己所做的選擇。而回報是豐厚的,他獲得了秩序的命途,可以迅速與徹底的淨化人之惡,獸之惡,將邪惡改寫成秩序。
更彆提他可以在希佩的允許下,直接動用星神級彆的殺傷力。畢竟,希佩也在他身上下了重注,絕不會讓亞曆克斯在未成功之前就消散。
這對亞曆克斯未來繼續開拓【人】的道路是至關重要的。
艾利歐欲言又止,他意識到了亞曆克斯沒有成為希佩的提線木偶,但卻緊緊的被拽在群星之母的五指山之中。即便真的成為【人】之星神,希佩也可以在亞曆克斯晉升的那個瞬間,吃了他。
絕無抵抗的可能性。
“沒關係,都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