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差了?”沈長生沒好氣地瞪著自家三弟提高聲音說道,“我看又去看人家鬥雞了吧!”
“你咋知道的?”沈鵬來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三舅,您這頭上有雞毛。”大蟲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
“雞毛?”沈鵬來伸手慌亂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還真摸下來兩根雞毛,手指攥著雞毛,藏在了背後,尷尬地笑道,“嘿嘿……”
“笑什麼笑?”沈長生黑著臉看著他說道。
“我這不是在必經之路等著嗎?看鬥雞看得……”沈鵬來生硬地轉移話題道,“這不是二姐平安回來了。”
“都是人家的爹了,怎麼還這麼不著調。”沈長生板著臉數落他道,“你玩兒了沒?”
“我沒賭!”沈鵬來笑嘻嘻地說道,“隻是拿咱家的雞去鬥!”激動地說道,“小黑厲害著呢!打遍天下無敵手。”
“還說沒賭!”沈長生拍著大腿道,怒瞪著他。
“小賭,小賭!”沈鵬來見狀趕緊說道,“賭得不大,我就跟那幫子閒漢賭,大家彼此都認識,他們身上也沒多少錢。贏了也就請大家喝酒而已,一頓酒錢。”嘿嘿一笑道,“馬上就春耕了,想玩兒也玩兒不了了。”小聲地嘀咕道,“姐夫也賭,沒見你數落。”眼神四處遊移著。
這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沈長生瞪了他一眼。
沈鵬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說道,“二姐,我看院子裡的豬挺肥的。”
“哦!人家養了兩年。”沈慧娥聞言一愣,隨即笑道,“有一百多斤呢!”
“二姐你打算啥時候殺?”沈鵬來熱心地又問道。
“你姐賣錢的,不許白吃、白喝。”沈長生抬腳踹他的小腿道。
沈鵬來躲了過了大哥的踹來的腳,嬉皮笑臉地說道,“哎呀!踹不著。”忙著又道,“沒有,沒有,我哪能不給錢呢!知道二姐家裡困難。”朗聲道,“不但要給,還要多給。”
“行了,彆耍寶了,我哪兒能給你要錢呢!”沈慧娥輕笑著搖頭道。
“讓他給,他不缺錢。”沈長生沒好氣地說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對了!給你們看樣好東西。”沈慧娥走到條案前,抱著瓦罐過來道。
“什麼東西?”沈鵬來好奇地問道。
“這瓦罐上寫著鹽,咱吃的食鹽,有什麼稀奇的。”沈長生盯著瓦罐說道,“咋了,缺鹽了。”
“你想什麼呢?”沈慧娥直接翻了個白眼道,“打開看看。”
沈長生打開蓋子,“這有啥好看的……”直接愣在了當場。
沈鵬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鹽咋……咋咋……那麼白呢!”
其實雪白的鹽比起來差遠了,提純後的鹽泛黃,沒辦法條件簡陋,隻有現在的效果了。
這也比黑乎乎的鹽圪墶好多了,起碼看得過眼了,不至於吃的心裡有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