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哪兒都可以搬哪兒,方便。”沈慧娥眉眼彎彎地看著劉丁說道,“隨時隨地的能坐,能休息。”
劉丁聞言眼中一喜,隨即又搖搖頭道,“這不行,自己都能做。”指指自家院中的木墩道,“多簡單。”
“那玩兒意死沉,不好搬。”沈長生看著院子中的木墩兒立馬說道。
“這個長凳,小板凳,手拿著方便。”沈慧娥晶瑩剔透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對!”沈長生附和地點頭道,“總會有人找你的。”
“借你們吉言了。”劉丁傻嗬嗬地笑道。
“我們走了。”沈慧娥明亮的眼眸看著劉丁客氣地說道。
“我送你們。”劉丁將他們給送走了,站在剛才嫂子畫的長凳麵前,激動地搓搓手,“這確實方便,得想想如何做?不能晃蕩了,一屁股坐塌了,得結實。”
夕陽西下,倦鳥歸巢,天陰沉沉的。
“這天要是真能下點兒雨就好了。”沈慧娥抬眼看著陰沉的天空說道。
“這不好說,說不定來陣風就吹跑了。”沈長生不太看好地說道,“這雲不夠厚。”接著又道,“要黑壓壓的,那才會下大雨。”
“就是陰天,不用太陽曬著也好。”沈慧娥希冀地說道。
“希望吧!”沈長生聞言莞爾一笑道,站在路口看著前麵不遠處的肉攤兒道,“你們到家了,我走了啊!”
“大舅,路上慢走。”大蟲和狸奴兩人恭敬地行禮道。
“乖!”沈長生目光慈愛地看著他們兄妹倆道,抬眼看著自家妹子又說道,“我走了。”
沈慧娥他們目送沈長生離開,他們走了兩步路就到家了。
“阿娘,明兒開始犁地,這豬就不殺了。”大蟲黑溜溜的眼眸看著她問道。
“沒時間了,已經都給養豬的農戶說過了。”沈慧娥遺憾地看著他們說道。
“那未來一些日子咱就吃不到肉了。”狸奴扁著嘴嘟囔道。
“恐怕是的。”沈慧娥打開鐵鎖推門進去道,邊走邊說道,“未來就要稀湯灌大肚了。”笑著又道,“等春耕完了,好好給你們補補。”
“哦!”大蟲乖巧懂事地說道。
“早上咱下地的時候,把背簍放到河裡,從地裡回來,這收獲夠咱吃了。”沈慧娥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說道,“不會餓著咱的。”
“那太好了。”狸奴歡心雀躍地說道。
“沒有力氣可種不了地。”沈慧娥明媚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洗洗睡覺。”
天氣轉暖,這屋裡的土灶好像不生火,也不冷了。
不過這爐灶燃著,用熱水特彆的方便。
娘仨簡單的刷牙,洗臉,洗腳,洗漱一下就躺床榻上了,與孩子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聊,天徹底黑了,也都睡著了。
轉過天,天依舊陰陰的,不見落雨。
戴上草帽,穿著短褐,打上綁腿,沈慧娥又扛上犁頭和背簍,麻繩就出發了。
沈慧娥他們先去了河邊,然後將背簍放到了河裡。
娘仨又走到了自家的田裡,一路上已經有農戶在田裡勞作了。
大都是婦孺,跟犁頭差不多高的孩子扶著犁頭,婦女則在前麵肩頭勒著麻繩,艱難的拉著犁頭,在已經化凍的田裡犁地。
沈慧娥緊繃著下顎看著在田裡勞作的婦孺,“這我們也要這麼犁地嗎?”
“阿爹在的時候,都是這麼犁地的,當然有大伯和叔叔們幫忙的。”大蟲抬眼看著她說道,“還有大舅家的大黃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