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沈慧娥隻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
‘好機會!’沈慧娥快速的翻身落地,走到門口,閃出了門外,出了走廊,縱身躍上了房頂。
兩名守衛還在跟貓纏鬥呢!
沈慧娥三縱三躍,飛離了書房重地。
沈慧娥長出一口氣,感謝貓打架,不然她還真被堵在書房了。
沈慧娥躲過了巡邏的士兵,順利的回到了醉仙樓外。
她如旱地拔大蔥似的,翻身躍上了三樓,閃進了自己的房間。
黑暗中滿頭大汗的黃仲昌長籲了口氣,“謝天謝地,你終於回來了。”
黃仲昌在她‘跳’樓之後,盤膝坐在床上,等啊等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梆子聲,如催命似的,在耳邊邦邦邦。
漸漸地心裡焦躁起來,黃仲昌站起來,來回的踱著步,時不時的站在窗口,向外麵看看。
“嘶……好冷。”黃仲昌裹緊了羊皮襖子,離開窗戶口,但卻不敢關窗戶,怕她回來進不來。
黃仲昌在屋裡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自己耐心告罄的時候,人帶著一身的寒氣終於進來了。
“你沒事吧!”黃仲昌快步地走過去看著她說道。
“沒事!”沈慧娥伸手關上窗戶,“你沒睡啊!”
“我就是心再大,也不可能睡得著。”黃仲昌直接翻了個白眼無語地說道,“再說了,我不得給你留窗戶啊!不然你怎麼進來。”
“那你凍著了沒?”沈慧娥關心地問道,“外麵很冷的。”
“沒有,我現在熱的冒汗。”黃仲昌摸摸自己汗津津的額頭道。
“怎麼會?”沈慧娥不太相信地看著黑暗中的人影說道。
“你一直走走看,這心裡急的,我現在熱死了。”黃仲昌沒好氣地看著她說道。
“你坐下來歇歇吧!”黑暗中沈慧娥亮晶晶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呼……”黃仲昌長出一口氣,轉身坐在了熱乎乎的床上,才問道,“沒遇上什麼危險吧!”
“我以為你會先問我探得什麼消息了沒?”沈慧娥坐在他對麵說道。
“你這人,我就不該擔心。”黃仲昌氣鼓鼓地看著她說道,給氣的胸部劇烈的起伏。
“多虧了貓打架了,才順利出來。”沈慧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說。
“好險,好險。”黃仲昌一臉慶幸地說道,“以後彆再乾這事了,太危險了。”
沈慧娥沒接這話茬,“二世沒了。”
“誰?”黃仲昌滿眼疑惑地問道,“二世是誰?”
“皇帝,皇帝沒了。”沈慧娥搖頭輕笑道。
“沒了就沒了唄!狗皇帝死了,少折騰人。”黃仲昌聞言隨口說道,猛地睜大眼睛道,“等一下,皇帝死了,這麼大的事情,咋天下不知道呢!”接著又道,“皇帝駕崩,咱不得服國喪嘛!”
“秘不發喪。”沈慧娥脫了靴子,躺在熱乎乎的床上,她這身體凍的如冰棍似的,拉著被子蓋在了身上。
“為啥這麼做?皇帝死了這麼大的事情,滿朝文武不知道嗎?這個郡守大人怎麼知道的?”黃仲昌幽黑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猜測啊!二世久不上朝,一直待在後宮,隻要消息不漏出來,還真能瞞得住滿朝文武。”沈慧娥雙手交握放在小腹上,拇指摩挲著拇指,“至於郡守大人怎麼知道的,他閨女在後宮。能把消息傳出來,看樣子有點兒地位。”
“你……你……咋知道,郡守大人的閨女在後宮呢!”黃仲昌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問道。
“大哥說的,後宮沒人的話,他這國丈也不敢肆無忌憚地倒賣糧食!”沈慧娥深邃不見底的黑眸閃著精光說道。
“那皇帝死了,咋不喪是咋回事?入土為安不知道嗎?”黃仲昌不解地問道。
“還沒確定新皇,怎麼發喪。”沈慧娥柳眉輕挑道。
“這皇帝的兒子繼位不就得了。”黃仲昌單純地說道。
“二世有兒子嗎?”沈慧娥輕哼一聲道。
“呃……”黃仲昌眨眨眼說道,“好像沒有。”
“即便有兒子,才多大,能擔此重任嗎?”沈慧娥閉上眼睛輕哼一聲道,“得有人輔政吧!這滿朝文武還不得吵成菜市場啊!”
“二世沒有兒子,有弟弟、哥哥呀!從他們裡麵挑一個唄!”黃仲昌簡單輕鬆地說道。
“你以為菜市場挑菘菜呢!挑誰是個問題。”沈慧娥輕笑著搖頭道,“挑小的主弱臣強,大臣把持朝政,那皇帝就是個傀儡印章!讓他往東不敢往西,讓他抓雞不敢攆狗!”
“你當鄉下啊!還抓雞攆狗的。”黃仲昌哭笑不的地說道。
“話糙理不糙。”沈慧娥慢悠悠地說道,“道理是相同的,挑個成年的,大臣們還怎麼把持朝政啊!”
“你這意思秘不發喪是沒選好繼承人。”黃仲昌蹭的一下坐直了身體道。
“不不不!選啥繼承人啊!後宮之人直接假傳聖旨就行了。”沈慧娥不緊不慢地又道,“皇帝死不死,前朝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