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商、糧商、有礦產者三人身著錦衣華服,斜睨著沈慧娥他們,果然泥腿子出身,穿著粗布麻衣,羊皮襖子,上不了台麵,彆看在他們前麵叫囂的那麼厲害。
嘁……一臉的不屑。
沈慧娥笑眯眯地看著黃仲昌問道,“中午吃什麼?”
“你做主唄!”黃仲昌聞言一愣隨即順著她的話說道。
“殺豬宴如何?也犒勞一下咱得同袍手足。”沈慧娥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
“好!”黃仲昌大笑道,“我可想死紅燒肉了。”
三人聽在耳朵裡,臉上毫不掩飾的鄙夷,粗鄙!
真是拿下河中府又有何用,身上掩飾不了的窮酸味兒。
黃仲昌咬著後槽牙,都這時候還真是一個都不裝,“說說吧!你們想清楚了,決定坦白從寬嗎?”
“鵬來,記錄一下。”黃仲昌食指點點自家小舅子說道。
“哎!!”沈鵬來招手道,“筆墨伺候。”
王小麥立馬去找筆墨。
“哎哎!我們沒什麼要坦白的,我們清清白白的。你可不能冤枉我們。”
“那你們來乾什麼?”黃仲昌好笑地看著他們三人說道。
“知道我們是誰嗎?”
黃仲昌伸手掩麵偷笑,小聲地說道,“他們認不清現在的狀況嗎?還這麼自信嗎?”
“就是這麼自信,無所畏懼。”沈慧娥嗤笑一聲道,“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笑眯眯地看著他們三人道,“忘了告訴你們,你們的好鄰居,駐守河中府的大將軍,已經死了。”
“什麼?”三人一臉驚恐地看著她。
沈慧娥彈了彈小拇指漫不經心地又道,“你們想談什麼?想清楚了,好好說。”淩厲地視線看向他們三人。
他們三人對視了一眼,定定心神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我們也凍。”
“我家有鐵礦的開采權你們起兵,需要盔甲吧!戈戟萬枝,弓盾、利箭,這些都需要鐵礦。有它在手才能不怕兵器的消耗。”
黃仲昌聞言心中一喜,看向了自家夫人。
沈慧娥朝他眨眨眼,“你說的鐵礦我知道在哪兒?”紅唇輕啟緩緩地說出地名來,“具體位置在五崗縣!”
“你……你……你怎麼知道的?”
“郡守府還有輿圖呢!”沈慧娥純淨的眼睛看著他一臉無辜地說道,“標記的很明顯。”
“咳咳……”
“不可能,你怎麼能看的懂輿圖。”
“不好意思,在下就是看得懂!”沈慧娥聞言閒閒地說道,“不知道人外有人啊!”
“如果要說這些,不好意思,我知道的。”沈慧娥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得說些有價值的東西才行。”看著一臉灰敗的他說道,“現在該我問你了,開采鐵礦發生嚴重的礦難,造成重大的人員傷亡事故,你該當何罪!”
他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說道,“死就死了唄!負什麼責?庶民算個屁。”
“死了一百多人,在你眼裡就是個屁。”沈慧娥臉色微沉地看著他說道。
“嘶……”沈鵬來聞言倒抽一口冷氣,“二……你……你怎麼知道的。”
“郡守府登記著呢!”沈慧娥抬眼看著坐在對麵的三弟說道,“事後沒有給家屬任何補償。”
“娘的還敢要補償?老子還生氣,他娘的晦氣。”
“你還是人嗎?家裡的頂梁柱沒了,不該補償人家一些金錢嗎?”沈鵬來氣的站起來,恨不得揍扁這家夥。
“嘁……你們還真是心善。”
“坐下,坐下。”沈慧娥向下揮揮手道,目光又轉向采礦的家夥道,“咱們按律法處置就好了。”
“不就是罰嗎?老子有的是錢。”
“你這礦上不止這一個事故吧!”沈慧娥冷眼看著他說道,“作奸犯科,草菅人命、監守自盜、虐待礦工,卷卷都少不了你!”
“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治我的罪!”
“為民伸冤,有苦主就行了。”沈慧娥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想想那些被你給打出去庶民,公堂之上,顛倒黑白,指鹿為馬,被打的苦主。他們還沒死呢!日夜期盼著老天有眼!”看著臉色煞白的他道,“怎麼怕了。”
“你們二位有什麼要說的嗎?”沈慧娥漆黑如墨的雙眸深不見底看著他們說道。
“你們兵馬需要糧草吧!”
“嗬嗬……”黃仲昌被他蠢的給逗笑了。
“你笑什麼?”
“如果沒有足夠的財富,支付一切軍需用品根本就不足與官軍對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