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擔心柴火啊!這林木多著呢!不缺的,怕啥呀!”黃仲昌不解地看著自家夫人說道。
“木柴燒起來,熱度不夠。”沈慧娥清明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這還不夠啊!那火旺著呢!鐵水紅彤彤的。”黃仲昌眼睛瞪的溜圓看著她說道,“你還想怎麼咋樣啊?”
“找替代的燃料,燒的更旺,更耐燒。”沈慧娥明媚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有這種燃燒物嗎?”黃仲昌聞言眨眨幽黑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有!我在郡守府的卷宗中看到能燃燒的黑石頭。”沈慧娥深邃如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有嗎?”黃仲昌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說道。
“我給你找找。”沈慧娥從他身後堆積如山的竹簡翻找出來,“找到了。”竹簡展開,指了指道,“在這裡。”
黃仲昌從上到下看了一遍道,“這隻是記載一下,偶然發現的。”
“我想去看看。”沈慧娥盤膝坐在他的旁邊道。
“鹽礦和鐵礦已經分散了咱的精力了,咱有能力保護嗎?”黃仲昌輕皺著眉頭看著她說道,“鹽礦和鐵礦已經很讓人眼饞了。要真是這燃燒物比柴火還好,還耐燒。會改變冶煉的,不更讓人眼紅啊!”
“那算了。”沈慧娥斟酌了一下,最終遺憾地放棄了。
“等咱真的站穩腳跟了,實力強大了,能護住了,咱在找著能燃燒的黑石頭。”黃仲昌黑眸看著她失望的小臉趕緊說道。
“我沒事,隻是木柴用的太多了。”沈慧娥有些擔心地說道。
“補種,按照你想法,咱補種樹木好了。”黃仲昌聞言莞爾一笑道,“這樣就不用擔心子孫後代沒有木柴用了。”
“阿娘,阿娘!”大蟲激動地拍著自家阿娘的胳膊道。
“怎麼了?”沈慧娥轉頭看著走到自己身邊的兒子說道。
“阿娘,西北邊疆能種樹嗎?”大蟲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她說道。
“你問這個乾什麼?”沈慧娥不解地看著他問道。
“要是能種高大的樹木,那就多種樹。”大蟲圓溜溜的眼睛透著精明看著她說道。
“兒子你啥意思?”沈慧娥明亮的黑眸看著他又問道。
“阿娘曾經說過,騎兵隻有在一馬平川的草原和平原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大蟲又黑又亮的眼眸看著她說道,“在山地就跑不起來了。”
“對呀!”沈慧娥笑著微微頷首道。
“那咱們多種樹,這騎兵被樹攔著還怎麼跑。”大蟲亮晶晶地眼眸看著她又道,“種酸棗,那刺又黑又粗的,馬兒不怕嗎?紮起來很疼的。”
“對喲!連成片,我看著千軍萬馬怎麼跑起來。”黃仲昌樂嗬嗬地說道,“兒子這個想法好!能防住匈奴了。”
“如果匈奴用火攻呢!一把火就給你燒了。”沈慧娥溫潤如玉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這冷水潑的讓他們父子倆的笑聲直接僵在了臉上。
“不行嗎?”大蟲扁著嘴看著她垂頭喪氣地說道。
“行!怎麼不行,要是火攻,風吹著他們,哈哈……”沈慧娥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就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了。”
大蟲聞言一喜,想了想又道,“那風向變了,不就燒到咱了。”
“嗬嗬……”沈慧娥伸手揉揉他柔軟的頭發道,“聰明的家夥,這西北大著呢!種個七八十裡地,中間空下來,形成放火的隔離帶。就是吹狂風,也燒不到咱們。”
“啊!”大蟲眼睛瞪的溜圓看著她說道,“可以嗎?”
“等你去了大西北,實地看過之後,就知道是否可行了。”沈慧娥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種樹好呀!青山綠水多漂亮啊!這山不會變成光禿禿的,水不會變成泥湯。”想起來道,“現在律法還規定了春暖花開的時候,正是林木生長期,不要砍伐!土地乾旱需要水,不要堵塞水道。但有例外,那就是人沒了需要棺木,則砍伐樹木不受季節限製。”這律法還挺有人性的。
“咱家的麥稈,豆杆乾草咱還得收回家裡,燒火做飯用呢!”狸奴忽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們說道,“這樣可以少砍柴。”
“對!”沈慧娥笑著微微頷首道。
“律法上還有不到春夏之交,不準去草燒灰,免得影響幼草生長,不準采取剛發芽的植物。”沈慧娥清澈如水的雙眸看著他們又道,“不準捕捉幼獸,鳥蛋和幼鳥,不住毒殺魚鱉,不準設置陷阱和網罟(gu)捕捉鳥獸。到七月便解除禁令。”
“因為鳥獸要下崽子嗎?”大蟲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