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麼說呢?草地鬆軟吧!就像是你們在麥垛上玩兒,跳下來,摔傷了嗎?”沈慧娥澄澈的眼眸微微流轉看著他們說道。
“對喲!”大蟲聞言意味過來道,“黃土地好硬。”
“啊!那等道春天我們……”大蟲猛地停下來,“不能踩野菜,更不能去踩莊稼。”輕歎一聲道,“那隻能小心翼翼地學了。”
“對呀!”沈慧娥目光柔和地看著他們說道,“你們還小,不著急,讓哥哥們先練吧!”
“他們學的怎麼樣?”黃仲昌關心地問道。
“不怎麼樣?都是初次,能在馬背上坐穩,腿肚子不打顫就不錯了。”沈慧娥哭笑不得地說道。
“嗬嗬……”大蟲兄妹倆也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黃仲昌不太明白地看著他們說道。
“哥哥們在馬背上花樣百出。”大蟲笑哈哈地說道,捂著肚子笑道,“哎喲,逗死個人兒。”
“騎兵確實不好訓練,要達到人馬合一的境界就更不容易,也不是短時間能練出來的。”沈慧娥眸光溫和地看著他們說道。
“你呢?你騎馬了嗎?”黃仲昌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她問道。
“我還好了!能騎著跑。”沈慧娥琉璃色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阿娘好厲害的。”大蟲每個滿眼小星星崇拜地說道。
“嗯嗯!”狸奴聞言點頭如小雞叨米似的。
“你咋那麼厲害呢?”黃仲昌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這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騎馬。”沈慧娥鬆了鬆肩看著他們說道,“可能經常訓練的關係,身體比彆人好。”柳眉輕挑看著他說道,“你沒試過嗎?”
“不了,不了。”黃仲昌慌亂地擺手道,“我還是坐馬車吧!”
彆班門弄斧了,丟了麵子。黃仲昌在心裡腹誹道。
“我已經學會趕馬車了。”黃仲昌幽黑的眼眸滿是笑意地看著他們高興地說道。
“椽子沒有給你駕車嗎?”沈慧娥聞言黑眸輕閃看著他問道。
“他趕呀!人少的時候,我也學呀!”黃仲昌嘿嘿一笑道,“不會將車給趕到溝裡。”
“嗬嗬……”大蟲和狸奴給逗的直樂。
“彆笑,這車不是那麼好趕的。”黃仲昌一臉認真地說道。
“知道,知道。”大蟲笑嘻嘻地說道,“乾啥都沒那麼容易。”
“天不早了,你們不出睡覺啊!”黃仲昌目光溫柔地看著他們倆說道。
“我們去洗漱。”兄妹倆跳下床,穿著布鞋朝外走。
回了各自的房間拿著自己的木盆,裡麵放著洗漱用具去廚房打水洗漱。
“說起洗漱,夏天整上木桶,洗澡方便。”沈慧娥將木桌上的竹簡放在了身後的木箱子上。
黃仲昌苦笑一聲道,“咱這裡是兵營。”
沈慧娥盤膝而坐,抬眼看著他說道,“兵營怎麼了?就跟大通鋪似的,用木板,椽子支起來,房頂放木桶就可以了。”笑著又道,“由咱家一個,變成一排。”眉眼彎彎地又道,“至於誰打水,挨罰的呀!還能訓練。”
“用那尖尖的桶底兒,想歇歇都不行。”黃仲昌哭笑不的地看著她說道。
“沒錯!”沈慧娥深邃透徹的眼眸看著他說道,“既乾淨了,又訓練了。將訓練融入了生活當中。男子衝澡快的很。至於搭建,同袍們都是多麵手。就地取材!”
“咱這也挨著河呢!”黃仲昌大大咧咧地說道,“夏天跳河裡就行了。”
“咱這裡不是遠離城市,注意點兒。”沈慧娥一臉正色地看著他說道。
“你這還是兵營嗎?一個個教的跟正人君子似的,還打仗呢?”黃仲昌好心地提醒她道。
“這衝突嗎?”沈慧娥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說道。
“呃……”黃仲昌被她給懟的一時語塞。
“我可不想虱子、跳蚤圍著我。”沈慧娥嫌棄地說道,“你想被咬啊!睡覺都不安生。”
“不喜歡!”黃仲昌聞言輕輕搖頭道,扒拉扒拉自己的腦袋道,“老實說,這頭發我都想剪短了。”
沈慧娥聞言眼前一亮道,“好啊!好啊!短發清爽,洗起來也快。”
“跟彆人不一樣,會不會很奇怪。”黃仲昌摸摸自己半長的頭發說道。
“這個你自己決定好了。”沈慧娥明亮的黑眸看著他說道,這個自主決定。
“不長虱子、跳蚤就好。”黃仲昌撓撓頭笑道,“勤洗著點兒好了。”
“你慢慢考慮,我去洗漱。”沈慧娥端著木盆出了房間。
洗漱乾淨回來,沈慧娥鑽進被窩,“記著吹滅蠟燭。”看著隔著木桌對麵的他說道。
“知道!”黃仲昌將房內的蠟燭吹滅了就剩下一根,端上木盆,去洗漱。
再回來時,自家夫人已經睡著了,黃仲昌坐在床沿上晾著自己濕漉漉的腳,眼神穿過木桌看向她安靜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