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咱現在就是沒有見識的泥腿子,不要這種虛名。”黃仲昌沉靜的雙眸看著兒子說道,“徒增笑料。”
“哦!待咱實力強大了,這旗子再打起來,名副其實。”大蟲黑溜溜亮閃閃的眼睛看著他們說道。
“對!”黃仲昌目光溫柔地看著兒子說道。
“張先生明兒看看咱們得訓練,會給你信心的。”黃仲昌自信滿滿地說道。
“我一定看!”張繼先隻好說道,心裡卻十分打鼓,不太確定。
“對了!東城、西城那些空房子,抓鬮分給城內的庶民了。”黃仲昌沉靜的目光看著他說道。
地都分了,房子分了又算什麼?
“房子久不住人,會破敗的,空著不好,太浪費了。”張繼先黝黑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餘家軍紀如何?”沈慧娥深邃如墨的雙眸看著張繼先問道。
張繼先聞言立馬坐直了身體,直視著他們說道,“軍紀嚴明,餘家本身武將世家,治兵有一套的。敢違抗軍紀,輕則八十軍棍,重則殺頭,以儆效尤!”眸光深沉地又道,“這點兒彆想挑毛病。”接著又道,“而且每次出兵之前,他都會殺那些違反軍規之人祭旗。”
“這不太好吧!”沈慧娥聞言柳眉輕挑不太讚成地說道。
“隻要能帶領將士們贏得一場又一場勝利,誰會在乎呢!”張繼先劍眉聳動看著她說道。
“賞罰如何?”沈慧娥又追問道。
“賞罰分明,尤其是金錢財物,毫不吝嗇。”張繼先黝黑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厚待下屬,不短兵卒餉銀的,都是足額發放的。”
“看樣子是個勁敵啊!”黃仲昌吞咽了下口水道。
沈慧娥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咱們的戰略方針是對的。”
“嗯嗯!”黃仲昌猛點頭道。
“對了,餘將軍跟那個他找來的大王關係如何?你見到了沒?”沈慧娥清澈的眼眸看著他問道。
“垂垂老矣的老人。”張繼先聞言眼波流轉看著他們說道,“就跟個泥塑的似的,你不仔細看,真的就感覺不到生氣。”
“這樣的大王,能讓餘家臣服。”黃仲昌瞠目結舌地看著他說道。
“本來就是個傀儡而已。”沈慧娥輕哼一聲道,“年紀大好呀!摔上一跤人或許就沒了。比小孩子還好控製。”
“小孩子好動,一個看不住人跑了。”黃仲昌聞言想了想說道。
“那軍事大事,這個大王參加嗎?”沈慧娥突然好奇地問道。
“參加,隻不過從來不發聲。該有的禮數還是有的,不能讓人詬病。”張繼先聞言立馬說道,“人雖然坐在主位上,卻沒有任何存在感。”
“喲!這餘家麵子上還挺恭敬的。”沈慧娥柳眉輕挑驚訝地說道。
“是啊!”張繼先聞言點點頭道,“伺候地非常的周到,該有的禮數一樣都不少。”
“現在還不能出事,自然是好生照料了。”沈慧娥輕哼一聲想也不想地說道,“人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這咱不知道了,這個也不好打聽。在人家的地盤上,初來乍到的。”張繼先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
“不能貿貿然行動,這無疑自尋死路。”黃仲昌認同地點點頭說道,笑著恭維道,“得有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本事才行。”
沈慧娥聞言垂眸搖頭失笑道,“那我也不會貿貿然行動。餘將軍的底兒不摸出來,我不敢動。”
“夫人也有不敢的時候?”黃仲昌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人外有人,我可沒有自大到,天老大,我老二。”沈慧娥眸光平和地看著他們說道。
“那咱們春耕完再走吧!”黃仲昌認真地想了想說道,“這地不種上,我可不放心。”
“行!”張繼先聞言點頭道,“我來的時候看見將士們都在犁地。看樣子,咱們全下地了。”
“對呀!我和你嫂子也下地了。”黃仲昌黑白分明的眼眸浸染笑意看著他說道。
“你們也下地。”張繼先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們倆道。
“咋了,不行嗎?我們本來就會種地。”黃仲昌眸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我們都下地了,將士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張叔,民以食為天,以農為本!”大蟲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他說道,“我們也播種了,新的播種機,不用彎腰,好玩兒著呢!”
“玩兒?”黃仲昌輕撫額頭看著他說道。
“明兒下地您就看到了。”狸奴黑葡萄似的眼睛看著他笑道。
“將士們自己種地,你這稅打算怎麼收?”張繼先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