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先還能說什麼?開口道,“我跟你們去地裡看看。”
“你也去啊?”黃仲昌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看看新犁頭如何?”張繼先目光溫和地看著他們說道,“是否有你們說的那麼好。”
“好著呢!”黃仲昌開心地如孩子似的說道,“比我拉過犁,輕省多了,還犁的快。”笑著又道,“你可以試試。”
“我這個沒下過地。”張繼先不好意思地說道。
黃仲昌聞言幽黑的眼眸看著他說道,“你看看就行了,犁地,比咱修皇陵還累!”黑白分明的眼眸轉了轉又道,“這皇陵有個頭兒,這犁地呀!隻要不死就得一直拉下去。”
“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嗎?”張繼先劍眉輕挑看著他說道。
“張先生試試就知道了。”沈慧娥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你會累的這輩子都不想在種地了。”
張繼先聞言不太相信地看著她,“真的嗎?”
“走!試試去。”黃仲昌招呼他道。
黃仲昌扛著犁頭,他們一行人去了田間地頭。
“張先生來試試吧!我扶犁頭,你拉犁好了。”黃仲昌給肩膀上綁了塊兒獸皮,又將兔子皮的手套戴在他的手上,“走吧!”
張繼先扛著麻繩走了起來,“這有什麼難的?”猶豫了一下道,“老實說,看他們拉的挺容易的,這我拉起來,還挺沉的。”
“嗬嗬……”黃仲昌聞言搖頭失笑道,“你繼續。”
起初張繼先輕鬆地扛著麻繩走,漸漸的腳步沉了,身體側著,手伸展著抓著麻繩,感覺這樣使得上勁兒,更省力。
張繼先原本白淨的臉蛋兒,漸漸泛紅,額頭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汗,順著臉頰滴落。
這犁拉了不到一個時辰,張繼先放下肩膀上的麻繩道,“停停停!受不了了。”捶著自己的肩頭道,“我感覺這肩膀都不是自己的了。”
“真的見識了,看來得有耕牛,它更適合乾這活兒。”張繼先活動了下雙手道,感覺這手抓麻繩都麻了,“幸虧戴著手套,不然這手肯定起水泡,還有肩膀。”不停地捶打著自己的肩膀,“要乾一輩子嗎?”
“對呀!不乾你吃什麼?”黃仲昌眸光深沉地看著他說道。
張繼先吞咽了下口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張叔,喝點兒水。”大蟲抱著水罐走過來。
狸奴拿著兩個碗,倒滿了水遞給了他們倆道,“阿爹,張叔。”
“來的正好,我這嗓子都冒煙兒了。”黃仲昌接過水,咕咚、咕咚……一飲而儘。
張繼先也豪爽的喝了半碗水,笑著說道,“你們在乾什麼?”
“播種呀!”大蟲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說道,“張叔要來玩兒嗎?可好玩兒了。”
“玩兒?”張繼先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說道,“這播種是玩兒的嗎?”
“來看看就知道了。”狸奴黑葡萄似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那我看看去。”張繼先興致勃勃地說道。
張繼先跟著孩子們去了耕好的田裡,看著正在播種的農民,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們手裡的玩意。
“是這個嗎?”張繼先眼睛瞪的直直的,“我以前不知道怎麼播種,後來見過,不是這個樣子哎!一直彎腰一天,這腰都直不起來了。”
“現在不用了,您可以試試。”大蟲將播種機遞給了他道。
張繼先對於播種機的好奇,讓他不知不覺地玩兒了一個上午。
“這太陽太曬了吧!”張繼先手不停地扇著風,“這麼熱!以前沒覺得啊!”
“張叔以前很少在太陽下麵這麼長的時間。”大蟲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他說道,額頭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汗,“應該戴著草帽的。”
“那時候有你阿爹他們護著,我還真沒在太陽下站這麼久。”張繼先感激地說道。
“看得出來,您這都沒曬黑。”大蟲笑嘻嘻地說道,“我阿爹他們曬得都成黑炭了。”
“張叔下次記得戴草帽,這樣能遮陽。”狸奴食指頂了頂自己的帽簷道。
“你這帽子上還係著紅色的絲帶,挺好看的。”張繼先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草帽上係的絲帶道。
“阿娘係的!”狸奴伸手撥了撥絲帶笑眯眯地說道,“漂亮吧!”
“是今年格外熱,還是與往年都一樣。”張繼先輕蹙著眉頭瞥了眼燦爛的太陽道,“這樣不下雨,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莊稼生長。”
“嗬嗬……”大蟲聞言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你笑什麼?不擔心啊!”張繼先垂眸看著他說道。
“張叔現在也關心莊稼了。”狸奴純真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被你爹娘給念叨的。”張繼先聞言一愣,隨即哂笑道,“民以食為天,我可不想餓肚子。”
“今年熱,阿娘怕乾旱,已經開始做水車了。”大蟲笑盈盈地看著他說道。
“水車?”張繼先疑惑地看著他問道。
“等做出來就知道了。”大蟲笑眯眯地看著他又道。
“那就等等吧!”張繼先目光溫柔地看著他們說道,抬眼看著地裡辛勤勞作的將士們,“都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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