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軍爺下酒。”老漢一臉諂媚地看著他說道。
囂張的將軍揮了揮手,叫上兄弟們將兔子拿了過來,“怎麼辦?這兔子不能使爺的心情變好。”
“軍爺要不您打我一頓出出氣。”老漢咬著牙討好地說道。
“打你臟了爺的鞭子。”
“那我自己打自己。”老漢啪啪的甩了自己兩巴掌,臉頰頓時起了五指山,嘴角流下了血。
老漢沒聽見軍爺叫停,他隻好自己啪啪的打自己的臉。
沈慧娥給氣緊咬著唇瓣,極力地克製著自己。
“爺今兒心情好!走了。”他們騎著馬踩著麥苗狂奔而去。
“特娘的。”老漢停下了手,呸吐出一口血沫。
“李爺爺,您沒事吧!”大家關心地走過來看著他說道。
“沒事!”李老漢輕輕摸著自己的臉道,“回家用井水敷敷就好了。”
“您這臉都腫了。”
“看著厲害,我沒有用力,也就聽著響。”李老漢輕扯唇角道,“看我還能說話。”
“這些瘟神總算走了。”
“還好有兔子,不然他們今兒不知道要霍霍到什麼時候了。”
“李爺爺,您哪來的兔子啊!”
李老漢聞言看向不遠處的沈慧娥道,“是這位小婦人仗義,把自己掏的兔子給咱了。”
“謝謝啊!”他們齊齊拱手感激地看著她說道。
“不謝,不謝,幾隻兔子而已,大不了我再抓。”沈慧娥心疼地看著被踩的麥苗說道。
“你算算多少錢,俺們湊湊。”
“不用,不用,我這自己掏的兔子洞,大不了回去再掏。”沈慧娥婉拒道,實在他們也不富裕,一個個瘦骨嶙峋的,這天氣身上穿著單衣了。
還怎麼忍心要他們的錢呢?
沈慧娥看著被踩的麥苗,“這些苗還能搶救一下嗎?”
“試試看吧!不行的話,也隻能拿回家給放牛娃,喂牛了。不能浪費了。”李老漢輕扯唇角說了說道。
“你還是先回家敷敷臉好了。”沈慧娥擔心地看著他的臉說道。
“不礙事!”李老漢嘴唇翕動小聲地說道,“苗重要。”
“今兒走了,明兒再來怎麼辦?”
一句話讓大家陷入了沉默,隻有風吹過莊稼地,也沒刮起麥苗。
這個無解,誰也給不出答案。
“什麼時候他們能走啊!”
“這不好說,除非拿下邯鄲城,或者被城裡的人給打跑了。”
“這都圍了半年了,依舊沒打下來。”
“城內的人有向外求救的,也許其他軍隊來了,將他們打跑了。”
“這麼久都沒人救,估計不來了。”
“再說了,就是救下來了,這軍隊說不定跟官軍一個德行,咱們更慘!”
“唉……都是豺狼虎豹!誰逮著咱們都能咬傷一口。”
“俺看撐不了多長時間了,這城內沒吃,還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