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坑,是陷阱,也得往下跳。因為不跳,鈍刀子割肉,更痛快。”沈慧娥明媚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指揮戰爭的最高的藝術是——指揮敵人。”
“啊!”黃仲昌驚訝地看著她。
“有什麼好驚訝的。”沈慧娥溫潤如玉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我隻是想見識一下。”黃仲昌期待地說道。
“彆,我可不想見識,我隻想實力碾壓。以少勝多都是無奈之舉。”沈慧娥老實地說道,“有箭雨就用箭雨,沒有箭雨,萬把流星錘使勁兒給我砸。不用將士們拿命填。”
黃仲昌聞言莞爾一笑道,“理解你說的。”想起陶丘城下的屍山血海。
“豆腐腦、大豆飯蒸好了。”夥夫扯開嗓門吆喝道。
“走啦!走啦!吃早飯。”大蟲興衝衝地說道。
“吃飽了,咱們學習一會兒,繼續除草。”黃仲昌黑白分明的眼眸透著笑意道。
美美的包餐一頓,剛剛放下碗筷。
沈慧娥目光看向城內一個激靈道,“什麼聲音?”
“哭聲……”黃仲昌聞言眨眨眼道,“是哭聲,沒錯。”看向自家夫人道,“看來餘上將軍人沒了。”
震天的哭聲從城內傳來!
“咱們怎麼辦?”沈慧娥微微歪頭看著黃仲昌問道,“要進去看看嗎?”
“那肯定得去了。”黃仲昌想也不想地說道。
“就咱倆去?”沈慧娥柳眉輕挑看著他問道。
“就咱倆吧!去那麼多人乾什麼?”黃仲昌聞言看向鐵鋒他們道,“你們留下。”
“是!”鐵鋒雙手抱拳拱手道。
大蟲機靈地趕緊說道,“我會跟著鐵將軍的。”
“咱們走吧!”黃仲昌叫上了自家夫人,兩人朝城內走去。
現在的陶丘城被打掃的,乾淨整潔了許多,卻依稀能看見乾涸的血跡。
沈慧娥他們倆走到了府衙,門口站崗的守衛頭上已經係上了白布。
守衛認出兩人來,紅著眼睛看著他們拱手道,“黃公,沈將軍你們來了。”
“我們在城外聽見哭聲。”黃仲昌看向院內,“是……”
守衛抽泣地說道,“是我們餘上將軍沒了。”
“嗚嗚……”
“節哀順變。”黃仲昌鼻頭泛酸道,眼眶瞬間也紅了起來。
“您稍等,我們通報一下。”守衛客氣地說道。
“好!”黃仲昌吸吸鼻子應道。
沈慧娥轉過身背對著府衙的門口撕拉、刺啦,撕了兩條麻布條。
“你乾什麼?”黃仲昌聞聲看了過去,眼睛差點兒沒瞪脫了窗。
“喪家來得時候啥也沒準備,咱們隻好用這個了,披麻戴孝,這也是麻布。”沈慧娥將手中麻布條遞給他道,“還是你自己撕自己的衣服。”
“不用了。”黃仲昌接過麻布條綁在了腦袋上小聲地問道。
“你們怎麼來了?”餘鏊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眼睛哭的又紅又腫的看著他們倆拱手說道。
“我們聽見哭聲過來的。”黃仲昌拱了拱手回禮不好意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