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身邊跟了不少人,個個神情肅殺,一個伶俐的丫頭張嘴就要罵人了,又被婦人不知道什麼原因攔住。
這幾個人一看就是驕縱慣了,沒一個好惹的。
錢錦棠靈機一動,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傲慢道:“你也是外室女準備纏著男人將你扶正嗎?不然這麼著急乾什麼?你都把我撞疼了。”
那婦人沒有罵她,一下子抓到她的胳膊問道:“你說什麼外室女纏著男人扶正?你在哪裡見過他們?”
錢錦棠指著隔壁的包房道:“方才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夫人也是這麼急匆匆的,我聽她纏著要一位大人娶她當夫人,還說反正你嶽父也下台了,你現在還怕她什麼?就算是用繩子勒死她都沒人會發現,你如果下不了手,我幫你謀劃!”
“這個賤人!”王夫人咬牙切齒的,感覺眼前的小丫頭說的就是她的丈夫和**的事情。
他們家大嫂非說他丈夫外麵有女人,她本來是不相信的。
但是一個陌生的丫頭,不可能知道她爹曾經是六部高官,而且她和這丫頭撞一起純屬意外,這個她能看出來。
“那個男人怎麼說的?”王夫人拎著錢錦棠的衣領問道。
錢錦棠討厭鄧氏,卻更厭惡蘇唯芳小人行徑,她道;“男人說他要考慮考慮,沒有回絕。”
這話也可以說成是男人說要考慮考慮,猶猶豫豫並不想殺妻。
端看是聽的人怎麼理解了。
王夫人更加相信了錢錦棠的話,因為蘇唯芳是個謹慎的人,他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就大包大攬的決定殺人。
錢錦棠趁著王夫人出神之際,拍開她的手,然後跑了。
王夫人沒有心情理會她,直接走到蘇唯芳和鄧氏的包廂門口,怕打草驚蛇,她讓婢女不要叫門,用腳的,咣當一下踢開。
說來也巧,鄧氏哭的傷心,正坐在床邊讓蘇唯芳安慰,二人勾著肩膀在一起,被王夫人帶著婢女看個正著。
接著整個樓層都能聽見母獅子一樣的怒吼聲;“姓鄧的你個賤人,敢勾引我丈夫,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
等錢錦棠再回到包房門口的時候,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了。
她沒看到蘇唯芳,倒看見鄧氏被王家的婢女婆子騎著,剝光了衣服左右開弓的打耳光。
這就有點不公平,要打一起打啊,怎麼光打女人不打男人?
錢錦棠看周圍看熱鬨的男人倒是非常歡喜興奮的樣子,她皺著眉頭回到陸巡的包房。
陸巡還坐在圓桌旁和蕭逸塵說話,見她回來他們就不說了。
錢錦棠當他們在說公事,她也不問,直接道:“那個鄭錦綸帶著鄭聰走了,這戲不好看了。”
蕭逸塵用傲然的語氣道:“你這是不信任我們大人啊,我們大人設的局,下的網,每個人的性格都摸透透的,怎麼會讓他跑了呢?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鄭錦綸帶著鄭聰確實很快就趕來了。
因為他們才出了春風樓的門,就聽到了有人喊捉奸戶部主簿鄭錦綸的夫人,然後樓裡一片沸沸揚揚,鄭錦綸沒得躲了,而且他聽說鄧氏在挨打,他不得不回來。
等他到了樓上,鄧氏已經麵目全非慘目忍睹,光著的身子被路過的每一個男人指指點點,尊嚴全無。
而蘇唯芳早不知道哪裡去了,隻有蘇唯芳的夫人王氏搬了把椅子在門口義憤填膺的罵人。
“不要臉的狐狸精,你自己沒漢子嗎?彆的男人就那麼好,你爹娘沒教過你三從四德難道你丈夫也不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