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太:“不然你把老宅子給珍娘也行,隻是你舍得嗎?我還不是為了你著想,我就不信,一個丫頭片子拿走那麼多錢你不心疼。”
錢守業很無語,很想撬開何老太太的腦袋看一樣裡麵裝了什麼,他為什麼把家產給一個三番五次要害她的女人啊。
他就是打算把一半財產都給大孫女,拿去在人家他也樂意,怎麼了?
“錢我就一分沒有,有我也不會給何氏。”錢守業懶得看何老太太上躥下跳的,要把真相說出來。
正好錢澤帶著何氏過來,錢守業道:“何氏,你來的正好,我為什麼把你關起來你跟你娘說一聲,你吃裡扒外要把我趕回老家,甚至不惜讓錦衣衛來陷害我們,這種婦人,我沒當時就讓她暴斃而亡都是給你們何家人的麵子,竟然還來找我要錢,不知所謂。”
何家人這才知道何氏都乾什麼什麼好事。
何老太太用眼睛掃過滿臉心虛的女兒,知女莫若母,不用問她就知道錢守業說的是事實了。
她心裡氣的半死,不懂何氏為什麼這麼笨,怎麼陷害人還能被人捉現行呢?
劉氏則越發覺得自己來錯了,她就知道這個小姑子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每次他們都是氣勢洶洶而來,最後灰頭土臉的回去。
她正想著,收到婆婆讓她出頭的目光。
劉氏裝作沒看見,這個死老婆子總是喜歡裝槍讓她放炮,她又不是炮手,乾什麼每次當炮灰。
何老太太看大兒媳婦不出頭,心裡將這個小賤人罵個半死。
彆人家的兒媳婦都要維護老人的體麵,充當老人的汪汪隊和先鋒軍,沒見過像何氏這麼不懂事不開眼的,老人都被欺負了竟然還不出頭去咬彆人。
心裡憋著氣,她隻好自己出頭。
至於劉氏,回去在跟她算賬。
“姐夫,好端端的說珍娘陷害您,我是不信的,不然她沒做,不然就是您做了什麼事情惹得珍娘不愉快。我的女兒我知道,那是最善良不過的人,她小時候我請宮裡退下來的嬤嬤教導她規矩,她怎麼可能做出吃裡扒外的事。要我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不過是想讓姑爺當駙馬所以給珍娘破臟水。”
“對,對,對!”何氏有娘家人撐腰,找到了自我,聲淚俱下道:“那完全是個誤會,錢錦棠自己不學無術得罪了人家真正的金枝玉葉,人家找她麻煩爹卻怪在我頭上。”
說著看向錢守業道:“爹說我吃裡扒外,證據呢?”
此刻她才終於想通了,思思縣主是錢守業夠不到貴人,人家能給他當證人嗎?
她就算把錢家一把火燒了錢守業也得捉到她放火才行,不然憑什麼關著她。
“您就是想讓相公娶個牌位所以看我礙眼而已!”
何老太太沉下臉道:“上次說珍娘要毒死你,最後怎麼樣,是你自己得罪了下人。”
“是不是看我閨女溫柔體貼你就欺負人啊?真是人恩善被人欺,姐夫,你這麼做就不怕遭報應嗎?”
我草!
錢守業是個急脾氣,指著錢淵道:“去寫休書,老子懶得跟他們廢話,反正這個何氏留不得。”
錢美宜心想我娘才不怕休書。
事實上確實是這樣,何氏給婆婆送終,沒有理由被休棄。
錢淵一臉為難的看著父親,很想當和事老讓兩邊都不要吵了,真的天天吵吵的他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