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議論道:“那位錢小姐倒是精明,還真的跑了啊。”
“要是我我也跑啊,明擺著這高小姐不想死,就是威脅人家不相乾的,她跑了那孩子反而安全。”
“這下子那高小姐騎虎難下,不會真的把孩子丟下來吧。”
“那她可真是找死。”
梨梨聽了周圍人的話,笑著看向錢錦棠,低聲道:“看吧,大家都是知道是非黑白的,應該沒咱們什麼事了。”
錢錦棠卻覺得如果隻是這樣有點兒戲,她總感覺今天的事情不簡單,應該還有後手。
正想著,茶樓門口的路人紛紛回避,店小二對屋裡喊道:“慕雲縣主到。”
錢錦棠好看的眼睛看著門口方向凝著諷刺的光,她就說嘛,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
原來兩個人練手了。
梨梨很是擔心道:“這人怎麼陰魂不散,她來了準沒好事。”
蘋蘋看錢錦棠臉色不好,讓梨梨不要再說話了。
梨梨委屈的閉上嘴,心裡忍不住擔心。
屋子裡的人顯然都沒有慕雲地位高,紛紛回避站到牆邊。
慕雲穿著金紅色的玫瑰花纏枝通袖,下身一條石榴裙,身後跟著兩排婢女和侍衛,威風凜凜的進來。
她走到錢錦棠麵前冷笑道;“我當時是誰,原來是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野雞,就憑你這野雞也敢對本縣主不敬。”
錢錦棠目光全在她身後的婦人身上,是那個孩子的母親。
她目光挑像慕雲道:“鳥人你在說誰?”
“放肆,你敢罵我?”慕雲氣的手抖。
錢錦棠咧嘴一笑,露出淺淺的梨渦道:“我們兩個是同類,你說我是野雞,那你不就是鳥人嗎?”
“你……”慕雲抬手就想打人。
錢錦棠小臉一冷道:“給皇家長點臉吧,你想讓人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囂張跋扈仗勢欺人?”
“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你不過是沾了我舅舅的光才封的縣主。”
“那也是縣主,我們的封號是一樣的,級彆相同,我可沒聽說過南門的縣主比西門的縣主高級。”錢錦棠不肯想讓道:“今後你在我麵前最好少給我擺譜,我不比你少什麼,你在糾纏不清隻能是自取其辱。”
她本來都要去幸會李側妃了,慕雲的行為讓她根據肯定這一點。
幕運說不過錢錦棠,忍著氣突然看向那哭成淚人的婦女道:“這位就是錢二小姐,也是雲歸縣主,你快給她磕頭,求她去救你的孩子,你孩子的生死可都在她身上的了。”
那婦人一聽,想一灘泥一樣的匍匐在錢錦棠腳下,可她目光木訥像個提線木偶,一個字也沒說。
慕雲縣主就催促她:“快求啊,難道你想讓你女兒死嗎?錢二小姐深明大義,一定會去救你的孩子的。”
那婦人聲音沙啞如被砂紙磨過,鼻涕眼淚一把的流下道:“縣主大人求求您,求求您去救救我的孩子吧。”
梨梨看不過去道:“你也聽見了,那個瘋婆子是讓我們家縣主去死,救了你的孩子縣主就要死,難道你孩子的命是命我們縣主的命不是命?”
那女人很機械的磕著頭:“救救我的孩子吧,救救我的孩子吧,我的孩子還那麼小,還那麼小。”
慕雲循循善誘道;“對,你說的對,你的孩子太小了,錢二小姐可是大人,她去都不肯去,也太冷血了些,你快求她,你要認真的求啊,你是不是不誠信啊。”
那女人開始砰砰砰的磕頭,額頭很快流出血,周遭的嘈雜像是被剪刀間斷,人們都看向女人額頭,漸漸鮮血淋漓往下淌,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