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錦棠找機會去見錢謙益,好奇的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日風和日麗,天氣讓人心情舒爽,可以合適出遊。
錢謙益約錢錦棠去逛街。
錢錦棠想了想正好她要盤一家胭脂水粉鋪子。
就在正陽街附近,那裡的鋪麵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所以必須砰,根據她上輩子的經驗,胭脂鋪子老板的靠山是浙江巡按楊川,也是嚴格老的乾兒子,海禁的事情就是他一手弄出來的,逼得海商成了海盜。
他本來想表現一把鬨個繳費的功勞,可惜他能力不夠,一場戰役都沒指揮,碰見倭寇轉身就跑了,皇上的逆鱗就是海盜,楊川的行為是皇上最最不能容忍的,儘管有嚴閣老替楊川求情,可是這次皇上還收到了很多彈劾楊川彆的事情的奏折,一怒之下將言傳投了大雨,能不能問斬還是個未知數,可嚴閣老已經不敢挺他了。
他作靠山的產業幾乎全都開始易主。
根據上輩子的經驗,楊川是不可能被放回來了,還會影響嚴閣老和小閣老的官運。
一個沒有靠山的鋪子早晚要被人吞噬,何況地點那麼好,錢錦棠正愁沒地方錢生錢,所以絕對多買結果。
產業在手,心中不慌。
二人到了正陽街,錢謙益帶錢錦棠到了一家很熱鬨的但是很平價的茶館。
一樓大廳有人在說書,雖然錢謙益雖然帶著女眷,也沒有要包間。
他們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遠遠就聽那說書人講道:“張成一窮二白,他不管怎麼想也不明白算命先生說他的大富大貴在那裡。
他甚至連飯都吃不上,正在發愁至極,他的鄰居一位喬員外要去跑船,船上缺個水手,張成水性還不錯,就邀請張成去。
張成一想反正留在家也是餓死,人挪死樹挪活,就跟著去吧。
臨走的時候他的想好給他做了幾個香囊讓他掛在身上當念想,家裡掃把掃把,隻有一個尿壺和水囊是好的,他都帶上了,沿著美麗的海洋,他們的船隊南下,到了一處產銀子的國家。那個國家真的隻產銀子,除了銀子他們什麼都要,張成的香囊,尿壺,水壺,他還把船上的土豆拿下船去買,一眨眼就轉了三百兩,原來倒是說他會發財是真的……”
錢錦棠看大堂哥聽得津津有味,她笑道:“這不就是一個跑船的故事嗎?在江南這種故事屢見不鮮,大哥你喜歡這樣的故事?”
錢謙益臉帶微笑道:“因為我也去了。”
“啊?我走之後嗎?”錢錦棠問道:“那你轉了多少錢?有沒有去找過我?”
錢謙益的神色依然平靜,道:“我遇到了海難,再回來就看見你在跟二叔演戲。”
他就是知道堂妹死了,親人都離他而去,王玉秀除了錢還是錢,他就想出海去大賺一筆,也好給親人們找塊好粉底,堂妹沒成過親,也要接回來,大家都埋在一起。
可他去了再也沒有回來。
想到上輩子的悲慘遭遇,錢謙益眉眼變得堅毅起來:“一開始我以為我沒有死,是得了什麼不好的病,所以夢見了你們,我們家的經曆我還要再回憶一次,我害怕極了,直到你把王三運趕走,我清醒過來,原來我不是做夢,我是真的又活了一回,我們家的災難是可以改變的,從此後我就發誓,這輩子一定要讓家人過上好日子,我們再也不要走散,要把上輩子的坑全都跳過去。妹妹,你跟我一樣吧,這輩子我們聯手,家裡會越來越好的吧?”
錢錦棠微楞。
這是大堂哥回來之後第一次推心置腹跟他說實話,之前他們兩個人相互打馬虎眼。
是因為王世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