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秀雖然有點舍不得,可是錢大郎也不是什麼天仙。
她想京城應有很多公子都比錢大郎長得好吧。
這人卻連舉人都考不上,算了,他配不上她。
看著娘倆一會可惜一會又鄙夷上了的目光,王薔暗暗舒口氣,好歹打消了這兩個人對錢家感興趣的念頭,若是完不成任務,她就更沒臉見錢二了。
王玉秀母女過了三天都沒有登門,錢錦棠知道是自己給王薔寫的信起了作用。
也不知道王薔用的什麼辦法。
錢錦棠想了想,在祖父從書齋回來的空閒的時候跟祖父提議:“爺爺,大哥的婚事退了,他年級這麼大了,您是不是應該重新給大哥定個親事了?”
這等於腹地抽閒。
王玉秀不管怎麼想的,都沒機會了。
當然,話反過來說,不管大哥怎麼想的,也都沒機會了。
錢守業擦了擦手,然後拿起竹鑷子給扯淡添胖胖的蟲子。
他臉上帶著少許疲憊道:“你還記得裴紹行嗎?”
錢錦棠神色微妙,道:“您是故意的還是怎麼著?我自然記得這個人。”
她覺得裴紹行很好,如果沒有鄭家搗亂,她可能都跟裴紹行訂婚了。
可她現在跟了主人了,祖父是不是不應該在提裴紹行?
錢守業嘴角差點撇上天:“提了你就以為跟你有關啊?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看中裴紹行的那個表妹了,我覺得那丫頭嫁給你大哥應該不錯。”
“裴紹行的表妹?”
錢錦棠完全沒有印象。
她是覺得裴紹行挺好的,可也隻是停留在裴紹行人好這個認知層麵上,彆的感情真的不深,後來他們很自然而然就不在再提婚事,她對這個人也沒傷心,不記得什麼表妹。
錢守業沒聽到她的聲音,微微搖頭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道:“雖然你覺得跟裴紹行沒有交集了,可是是差點相親的人,當初就應該把人家的家事記住了,並不是讓你巴結討好誰,這樣對你過生活有用。多用心一些終歸不會吃虧的。”
如果是以往,錢錦棠被批評了會頂嘴。
可是今天她乖巧的點頭。
錢守業頗為意外。
錢錦棠笑了,她覺得祖父這話說的對,上輩子她為什麼吃了何氏那麼大的虧,還不是大大咧咧什麼都無所謂。
這如果是朝廷上,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
記住每一個遇見的人的基本情況,入籍越累,彆人一提什麼人基本就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未雨綢繆,如果能做到這樣,想來也就不怕被人算計和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