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錦棠直起腰版,不以為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來會會他們。”
說完,她端著手,一派傲然如天鵝搬,優雅的走向人群。
“你們都說夠了嗎?”她站在大掌櫃身前,在門口於一眾幫閒對峙。
這些人是思思縣主害怕錢錦棠耍炸,留在外麵幫忙的人,沒想到派上了用場。
他們來的時候都被吩咐了,要看韓三小姐口令行事。
不過韓三小姐站在他們身前,她並沒有講話,而是一副病西施的做派,嗚嗚抽泣著,聲音很大,深怕被人不知道她很委屈。
韓建利就跳出來,有這麼多人撐腰,他氣焰囂張道:“怎麼,毀了被人的臉還不準彆人……”
唰的一聲,錢錦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掉了韓三小姐的麵紗。
周圍全都是倒吸冷氣聲。
接著就是炸鍋的議論聲:“好可怕,好嚇人啊。”
“這哪裡像人啊,簡直就是豬頭。”
“是啊,這樣太嚇人了。”
正在哭泣的韓三小姐露出全部麵容,她臉頰浮腫的同時又布滿駭然的蜘蛛網一樣的血絲,爬臉頰像是後裝上去的。
這還不是最慘,鼻子嘴巴被腫了的臉擠在一起,形狀都變得奇怪了。
麵目全非。
這根本不像是一個人的臉。
根本也看不出什麼美女。
錢錦棠恍然大悟,難怪她不肯脫下麵紗了,真的是太慘了。
韓三小姐最後的遮擋沒了,驚駭無比的看向錢錦棠,忽然她像是被人剝光了衣服站在街頭的女人,陡然間尖叫一聲,然後捂住臉。
這麼過了一個呼吸,她應該想明白了,鬆開手挺直了身子,伸手就來抓錢錦棠的臉。
錢錦棠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旁邊一推,韓三小姐就摔在了地上。
她嚎啕大哭,周圍的人指指點點。
“這也太過分了!”有人小聲嘀咕:“毀了人家都容貌還這麼理直氣壯。”
“可不是,也太囂張了。”
韓建利見了氣的大叫:“你是魔鬼嗎?她的臉已經毀容了,你竟然還揭人家的傷疤。你是個惡毒的女人,你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錢錦棠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兄妹,冷笑道:“她明明是病了,卻加害於我說是我的胭脂毀了她的容貌,她的容貌與我無關,我損失慘重卻是她一手造成的。那我為什麼不能摘她的麵紗,傷勢都不讓人看,你憑什麼一口咬定與我有關?今天你們不把事情說清楚了,彆說我揭她麵紗,我是不會讓你們走的,我還要拿你們去見官呢。”
不是說胭脂有問題嗎?怎麼變成是病了?
四周人麵麵相覷,都想知道到底哪個是真話。
韓三小姐死都不會承認的,反正她已經見了人,直接捂著頭就哭。
她本身處於弱勢,這麼一哭,眾人開始心疼上了。
就有人幫她出頭:“再怎麼樣也不能揭短啊。”
“是啊,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魔鬼。”
“你說是病就是病?我還說是胭脂毀的呢,誰能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