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公主發現自己在錢家根本沒辦法保持那種賢淑端莊的樣子。
她手裡頻次快又沒有規律的搖著團扇,不耐煩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如今我女兒要跟陸遠退親,我女兒嫁不成了,你女兒也不準嫁到陸家去。”
錢淵眉頭緊鎖,擺著雙手道:“這嗯麼能行呢,棠姐的婚事是指揮使大人和家父親自商定的,等我們家的事忙完了就要張羅他們的婚事了,差不多權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這時候怎麼能換呢?”
“是指揮使大人親自說的親?”安寧公主嫉妒的眼睛發熱,她的女兒雖然當時說好了會嫁給陸遠,可是也隻是三房馮氏來求娶的,陸昂可能都不知道,更彆說同意了還要親自跟女方家裡說。
同樣的孫媳婦,她的女兒就要吃更多的苦。
她才不乾呢。
“有什麼交代不了的?”安寧公主語氣又變得帶有迷惑性一樣:“你是雲歸縣主的父親,自古兒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你不讓她嫁人她就不能嫁人,不然我來找你乾什麼?自然是因為你能做這個主。”
“我不能啊!”錢淵幾乎帶著哭腔,委屈的道:“我什麼樣公主可能還沒聽說,我就是個廢物,我什麼事情都不能做主,彆說是兒女婚事,就算是我自己的婚事,也是我爹說了算。”
他擺著雙手道:“真不想,真的不想,我說了不算。”
“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這次安寧公主一改方才的溫和,陡然間變了臉,他本來就是瓜子臉有些長,這麼一下更長了,露出高高的顴骨,還讓人覺得可怕。
“我再去警告你一次,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如果你讓你女兒繼續跟陸經曆來往,我就去禦前個告你奸汙安慶!到時候你以為你還能做駙馬?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讓父皇腰斬了你。”
錢淵看著安寧公主的一雙眼睛,像是看見了一條毒蛇僅僅的箍住了他的身子,那毒蛇吐著長長的紅心子,隨時做著吃人的準備。
錢淵當時就嚇得坐下去了。
安寧公主先是皺眉,後冷笑兩聲道:“記住了,廢物。”
說完親自推開門,走了出去。
她一出門,剛好迎麵走來一個穿著鵝黃色輕紗衣裙的妙齡少女。
那少女容貌美豔卻不俗媚,她臉上帶著笑,還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跟母親和安寧公主相貌都十分相似。
就算不用彆人介紹,安寧公主也會猜到。
這孩子肯然就是妹妹和錢淵的親生女兒,皇上禦賜的縣主,封號雲歸。
“你一定就是棠姐吧?”
安寧公主來到錢錦棠麵前,將人上下打量一番後哽咽道:“我可憐的親外甥女啊,我是你的親姨母,我和你娘是一母同生的親姐妹啊。”
錢錦棠笑道:“我如今已經是安慶公主過繼的女兒,輪起來確實要管您叫一聲姨母的,姨母單獨來見父親,所為何事?”
她根本不接茬安寧公主和安慶公主是親姐妹這個茬。
安寧公主乾脆點破了:“什麼過繼,那都是說給外人聽的,你和你外婆和母親長得十分相似,你就是我妹妹安寧公主的親生女兒,我是你的親姨母,快來叫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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