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紅燭搖曳,大紅的被褥透著家的溫馨。
錢淵看著坐在床邊看不見臉姿態很端莊的女子,心裡確一點高興的想法都沒有。
他不光嫌棄徐氏嫁過人,他還放不下心裡的負擔。
天知道安慶的死給他帶來了多大的壓力,無時無刻都活在恐懼中,深怕第二天皇上知道了真相就要拉他去抄家滅族,抱著這樣的心裡,他怎麼敢享受人生,怎麼敢擁抱新人,隻有禁欲,在身體和欲望上懲罰自己,他才感覺安慶不會報複他,才能保佑他的事情不被皇上發現。
所以即便是麵對小意溫存的我何氏的時候,他也隻是破功那麼幾次而已,生了錢美宜之後他就再不碰何氏。
曾經的嬌妻美眷他都不看一眼,難道會為了一個被彆人休掉的女人動心嗎?
“做夢。”錢淵突然喊道。
看著對麵長長流速遮蓋下的窈窕身子一抖,錢淵這才意識到他竟然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算了,既然說了就彆浪費,明說了吧。
錢淵對著蓋頭問道:“是你讓人去找我的吧?”
對方擰著手點點頭。
錢淵暗暗嗤笑,又不是第一次當新娘子,緊張個什麼勁?
裝清純給他看呢吧,又不是黃花大閨女。
他語氣冷淡道:“下次不要再讓人找我了,你既然進門了,就好好當你的二夫人,操持教務,照顧好老人和孩子,隻要你做好分內的事,我們錢家人是不會虧待你的。”
徐氏聽了暗暗點頭,心道果然啊,棠姐憑借她父親的話一點都沒錯,冷漠無能的壞人。
好像誰聽不出來一樣。
錢淵的意思明明是讓她安分守己,不要對他抱有不該有的心思,省下的在家裡任勞任怨當個老黃牛就行了。
之所以說的比較委婉,是因為這廝讀過書,想來是拉不下臉來發脾氣,但是心裡肯定罵她呢,會罵的很那聽。
徐氏想著錢錦棠信上的叮囑,問道:“妾的本分能做好,那二老爺您的本分呢?說來聽聽,二老爺您是讀書人,不會隻要求彆人怎麼樣怎麼樣的,自己卻什麼規矩都不遵守吧?”
錢淵一愣,這女子竟然敢接他的話?真是不懂規矩。
就在這是,徐氏抬手將蓋頭一掀,露出端莊秀氣的小臉來。
錢淵再次愣了愣,這個棄婦相貌還真俊。
他想到外麵的傳聞,周大人明明怪徐氏生不出孩子卻還是不肯趕徐氏走,想來就是因為徐氏有容貌,那周大人舍不得了。
錢淵心像是喝了一瓶陳詞,酸了吧唧的,道:“我並不擅長爭吵,看你語氣氣勢洶洶的,看來性格不怎麼好,那你自己反省反省,我還是不打擾你了。”
新婚之夜新浪跑了,那不是更要讓人笑掉大牙?
徐氏站起來,直接攔住錢淵的路:“看來相公很喜歡吃罰酒,那作為善解人意的妻子,一定不能讓相公失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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