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守業也離不開彪叔。
扯淡到底是個鳥,沒有老伴兒,錢守業再沒有彪叔,晚上起夜都不習慣。
錢錦棠怎麼能看著祖父孤孤單單一個人呢。
可家裡人都走不開啊。
錢守業道:“隻剩下你爹一個閒人了。”
錢澤和錢謙益要備考,春闈他們也要下場。
錢錦棠手擺的跟機械狗一樣用力:“算了算了,想想彆的辦法吧。”
讓錢淵去送錢美宜不等於讓猴子看管蟠桃園,那還怎麼懲罰錢美宜啊,她不幫著錢美宜回頭對付他們不錯了。
錢守業想了想道:“去問問陸巡,他興許有人有辦法能把人送走。”
他們雖然都不喜歡錢美宜,但是沒人想要錢美宜的命。
自然也會擔心錢美宜路上的安危。
可錢錦棠也不想找陸巡幫麼,畢竟是做讓人骨肉分離的事,有點陰損,這種壞事她一個人抗就行了,不能連累陸巡。
可陸巡卻找來了。
這件事因錢美宜而起,陸巡要把錢美宜送的遠遠的。
錢錦棠反對:“這是錢家家事,到時候我們家駙馬會恨你的。”
倒不是怕錢淵的恨。
可這世上本來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個敵人不如少一個敵人。
錢淵害死公主都能活的這麼滋潤,最後什麼好處都拿了。
錢錦棠懷疑他天上有人,這人身上有種神秘的力量,還是不要讓陸巡招惹她好。
陸巡道:“那就這麼算了?”
也不會,就是會拖的久一點,隻能等大伯父和大哥考完了,不管考不考得上都要回鄉祭祖,那時候再送人了。
但是令錢錦棠萬萬沒想到的,就算她著手送錢美宜也沒用了,因為錢淵背著他們錢家所有人,給錢美宜偷偷訂了親。
這親事還不是彆人家,是長青候府的江玉郎。
在苗氏親自的帶領下,江家帶著媒婆和聘禮上門,找錢守業提親。
說是提親,其實也就是給錢守業一個通知罷了。
因為錢淵庚帖都偷偷遞過去了,婚姻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錢守業再厲害也隻是祖父而已。
氣的錢守業當時差點沒仰過去。
等人都散儘,錢守業把躲在房裡的錢淵拎出來。
他直接把錢淵摔在院子裡:“錢淵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說把錢美宜送走,你給她找婆家,你是故意忤逆我的話,給我做對的?長青候府那我欺負棠棠你都不知道?沒看見?你還跟他們同流合汙,我打死你算了。”
“爹!”錢淵抬手擋住臉道:“可是於家是庶子,而且他們家總是出爾反爾。長青候府雖然和咱們家有過節,但往後就好了,往後大家都是親戚,不打不相識。”
去他的不打不相識。
錢守業喘了兩大口才順過氣來,道:“你以為你是為了老三好?你這才是害了她。”
錢淵忙不迭的點頭:“說江玉郎好男風嘛,可珠珠那麼聰明,會讓江玉郎喜歡上她的,她有這個本事,我不擔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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