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打著哈欠詢問;“大人,您到底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把剛鑽進被窩的我們叫出來?您可知道那是溫暖的被窩啊。”
陸巡讓元寶進來,給每人發了紙和筆。
然後他像是監考的考官一樣道:“把你們知道的婚禮禁忌都寫出來。”
眾人:“?”
大晚上不讓人睡覺就為了寫這個?
陸巡挑眉道:“再過一個月我就成親了。”
是啊,那不還一個月嗎?
你現在就開始不讓人睡覺了?
陸巡對兄弟們的訴苦不以為意,他一輩子就成親這麼一次,當然要事事都準備的完美。
蕭逸塵理解大人的心情,他寫完後交給陸巡,一臉擔憂道:“問題是我們未來的六少夫人啊,您這麼費心,嫂子迷迷糊糊的,那天彆給您搞砸了。”
陸巡回頭看著蕭逸塵,神色透著一種擔心的恍然。
錢錦棠哪有蕭逸塵說的那麼不靠譜。
婚期臨近,她也在緊張準備婚禮所需的物品。
最讓她滿意的是她的嫁衣繡成了。
是她親手裁的圖,然後繡了幾針,剩下的祖父從蜀地請的大家來做。
因為江南發達,京城多流行蘇繡等以江南為主的刺繡,蜀繡沒那麼有名氣。
可祖父對這方麵了解,蜀繡複雜精巧,配色鮮豔,卻正好適合這種喜慶日子。
錢錦棠的嫁衣一出爐,就被當成範本廣為流傳。
這卻惹怒了另外一個也要嫁人的女子,不是錢美宜,是慕雲縣主。
她的嫁衣是宮裡尚宮局裁定的,一開始大家都說好看,款式新穎秀工好,後來她才知道,那是尚宮局給錢錦棠做的朝服,怕皇帝要見她他們來不及做,後來皇上並沒有見錢家任何人,她的婚事決定的倉促,那幫人就拿彆人的衣服敷衍她。
“這幫狗東西。”慕雲縣主一拳拳的打著枕頭,很的咬牙切齒。
安寧公主正好進門,見了就把眉頭皺的深深的,告誡道:“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改改你的壞毛病,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
自從上次去慕雲被錢錦棠擺了一道,慕雲的名聲一落千丈,想挽回都挽回不了的那種。
安寧公主都有點受夠她了,她隻盼著事情消停一些日子,她的女兒把壞毛病改了,然後大家把這件事遺忘。
不曾性,女兒並沒有更改壞毛病,看著枕頭的損壞程度,應該是變本加厲了。
慕雲丟掉枕頭,跺著腳耍賴:“我要錢錦棠的嫁衣,您想辦法把那件嫁衣給我弄到手,不然這婚事我不參見了。”
結婚新娘子不參加婚禮?
這門婚事安寧公主本來就不讚同,以前還是看在陸家人的麵子上她答應的婚事,縣主陸遠和三房已經被陸昂趕出來了,陸運的生活習慣又有那麼差,人品不好,她怎麼舍得女兒去跳那種火坑。
可是女兒自己同意,她刀都放在脖子上,女兒也沒回心轉意。
無法阻止,那隻能支持。
如今婚期都訂了,誰都不能反悔了,現在說不參加婚禮是不是晚了點?
去安寧公主不耐煩道:“你又發的什麼風?嫁衣都穿自己的,怎麼能穿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