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皇甫楚楚點頭,“不過皇上應該不是偏寵太子妃,而是存心想要提點司徒家。”
皇後最近行事太過,有失一國之母的風度,皇上應該不會高興。
舞陽郡主歎了口氣“算了,這些也不是我們乾涉得了多的,我自己的親事都快煩死了,哪有空理會其他人?”
皇甫楚楚沉默下來。
說到親事,不由就想到了皇後今日的態度。
作為一個隻生不養的母親,皇後對太子的親事指手畫腳太過,總想著掌控這個兒子,迫不及待地想讓司徒婉進太子府,卻沒想到會弄巧成拙,如今算是跟太子徹底鬨僵,隻怕不反目成仇都是最好的結果了。
今日進宮的這些貴女們看到了皇上對太子夫婦的態度,想來也都該好好掂量一番該靠向誰了吧。
……
“司滄。”出宮的路上,雲子姝也開口問了同樣的問題,“皇上今日來得這麼巧?不會是掐著時間過來維護我的吧。”
司滄語調沉穩“不是。”
“不是。”雲子姝偏頭看他,微微挑眉,“那為什麼來得這麼巧?”
“我隻是告訴他,太子妃若起了休夫之心,我就讓司徒家從皇城消失。”司滄平靜說道,順勢握緊了她的手,“他暫時還不會處置司徒家,所以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這個時候,這種場合下,皇帝出麵比司滄自己去更為妥當,一道賜婚聖旨可以永絕後患。
“太子妃休夫?”雲子姝嘴角微揚,“皇上信了?”
“不管他信不信,去看看熱鬨還是有空的。”司滄聲音溫和,眼底卻藏著寒意,“皇後三番兩次刁難你,今日又和司徒婉一起算計你,若再不給她們一些教訓,她們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
東幽皇族姓東陵,不姓司徒,這個國家還輪不到司徒家說了算。
雲子姝沉默片刻,語氣微妙了些“你不是說你隻負責對付朝中官員,女子之間的事情由我自己來應付?”
“今日之事,本來就是殿下自己處理的。”司滄看她一眼,寒意自然而然褪去,目光裡一片溫柔笑意,“我隻是去看了場熱鬨而已。”
“是嗎?”
“是。”司滄握緊了她的手,聲音淡定,“殿下做該做的事情,我護該護的人,這並不衝突。”
雲子姝揚眉,好吧,確實不衝突。
反正過程怎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贏了最後的結果。
“司滄。”雲子姝望著前方宮門方向,嘴角浮現一抹笑意,“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司滄不解“挺好的?”
“是啊,挺好的。”雲子姝深深吸了一口氣,抬眸望著湛藍天空,“不管是被人庇護還是並肩作戰,隻要那個人是你,我就覺得挺好的。”
司滄微默,握著她的手不由更緊了些“我也覺得挺好的。”
若能一輩子這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