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兩個人的靈力都已如風中殘燭,漸漸趨近於枯竭之態。他們幾乎已喪失了繼續戰鬥下去的力量,然而,那男子的神色忽地變得狠厲起來,仿若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一般,緊接著,他迅速地從懷中掏出了兩枚符籙。
這兩枚符籙,一枚散發著築基期的強大氣息,另一枚則是煉氣期的波動。從這情形看來,這男子的資源確實是頗為匱乏。的確,對於尋常的修真者而言,想要從煉氣期跨越至築基期,實現築基這一艱難的目標,絕非易事。那些天賦稍遜一籌的人,往往不得不依靠購買築基丹來尋求突破的契機。而更有甚者,即便吞食了大量的築基丹,卻依舊無法成功晉升到築基期。
這男子如今處於築基期前期的修為境界,很顯然,他也是曆經了無數艱辛,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得以晉升至此。怪不得他此刻扔出的兩張符籙,一張是築基期的,一張是煉氣期的,顯然其手頭確實沒有幾張珍貴的符籙留存。同樣的,正是劉宏有雅蘭的輔助,才能有用不完的符籙,普通人哪有這樣的條件?!製符師製符是有成功率失敗率的,所以每一張符籙都很珍貴,等級越高越珍貴。君不見,金丹期的破界符在修真界中已經是極為罕見,可以賣出一個天價。
再看那女子,此刻的處境更為淒慘。眼看著眼前這兩顆一大一小的火球呼嘯著向她襲來,她竟然束手無策,甚至連一張符籙都無法扔出以作抵擋。由此可見,這女子的囊中更是羞澀到了極點。不過細想一番,誰家的好姑娘在談婚論嫁之時,會隻是一味地貪婪索取呢?由此可以推斷,這女子恐怕平日裡的生活也並非一帆風順,或許她所在的家族還算不錯,但聽那男子提及這女子乃是庶女,便能想象到她恐怕並不受家族的待見。估計在她晉升築基期之時,也是將自己的資產消耗得所剩無幾。以至於她如今變得這般自私自利,隻想著索取而不願付出絲毫,還妄圖獅子大開口獲取更多好處。
所以,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這女子不得不將所有的陰魂鬼物都迅速聚集在自己身邊,同時召回了自己的大砍刀,將其穩穩地抵擋在身前。並且,她竭儘全力地加強自身的法力護盾,將自己所剩無幾的全部法力都毫無保留地施展了出來,拚死抵抗著即將迎麵而來的這一大一小兩顆火球。在這種情況下,逃跑已然毫無意義,畢竟這一大一小兩顆火球是受對方精神力牢牢控製的,無論她逃向何處,都難以躲避這致命的攻擊。
在那驚心動魄的一刻,隨著一大一小兩顆火球以雷霆萬鈞之勢轟然擊中目標,一陣極其劇烈的爆炸聲猛然響起,猶如晴天霹靂般在這片空間回蕩。那女子釋放出的陰魂鬼物,在這狂暴的爆炸衝擊下,絕大多數都被炸得支離破碎,消散於無形,僅有極少數沒有被炸散的,也因那女子的法力已然枯竭,而無奈地返回了千魂旗中。她那把曾經威風凜凜的大砍刀,此刻也被炸得高高飛起,遠遠地拋了出去,不知落向何方。而她精心施展的護盾,更是在這恐怖的爆炸威力下被瞬間擊碎,化為點點靈光消散。爆炸所產生的強大衝擊,毫無保留地直接作用到了這女子的嬌弱身軀之上,將她狠狠地炸飛了出去,她一邊口中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一邊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在空中向後飛去。
那男子見狀,立刻提起自己體內殘存的那一絲力量,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當那女子重重地摔落在地時,這男子也已經如鬼魅般來到了她的身邊。那女子用充滿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這男子,然而她的嘴裡麵卻在不斷地苦苦求饒“不要殺我,饒過我吧,看在咱們曾經的感情份上!我什麼都不要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那男子的嘴角掛上了一絲譏諷的冷笑,可是他的雙手卻沒有絲毫停頓,不斷地掐動著複雜的法訣,一道道黑光如黑色的閃電般接連不斷地擊打在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仍舊在不停地求饒,然而這男子卻絲毫不為所動,持續不斷地在這女子的身上施加著各種禁製。隨著那男子打出最後一個法訣,他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顯然,他也已經將自己所剩無幾的全部力量都消耗殆儘了。這男子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整個人顯得極度脫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男子用禁製牢牢地困住了那女子,此刻那女子的嘴裡麵已經再也說不出任何話語了。看來這男子是想用禁製來徹底控製這個女子,讓她成為自己的一個附屬品,任由自己生殺予奪。那女子的眼中依然充滿了怨毒的神色,但那男子卻對此毫不在乎。就這般,那男子從懷中取出一塊中品靈石,開始吸取靈石中的靈力來快速恢複自己的魔力。然而,這男子在恢複魔力的過程中,並不敢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煉狀態,而是睜大著眼睛,利用自己的精神力高度警惕地監控著附近的一舉一動,神情中透露出一種異乎尋常的謹慎。
在這片寂靜的密林裡,那男子靜靜地坐在那裡,手中緊緊握著那塊中品靈石,一絲絲魔力從靈石中緩緩由靈力轉化而出,被他吸收進體內。他的眼睛時不時地掃視著四周,仿佛在提防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那女子則躺在一旁的地上,雖然被禁製所困,無法動彈,無法言語,但她的眼神中依然燃燒著不甘和怨毒的火焰,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憤恨與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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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那男子的魔力逐漸開始恢複,他的氣息也變得稍微平穩了一些。然而,他並沒有放鬆自己的警惕,依舊保持著高度的戒備狀態。這片空間仿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寧靜之中,隻有那男子輕微的呼吸聲和那女子充滿恨意的眼神,在默默訴說著剛剛發生的那場激烈爭鬥。
在這漫長的等待中,天空中的雲彩緩緩飄動,太陽也漸漸向山後行去,陽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灑下,形成一道道斑駁的光影。那男子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裡,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守護著自己剛剛取得的勝利成果,也警惕著可能再次出現的危機。而那女子,雖然被禁製所製,但她心中的怨恨卻似乎並沒有絲毫減少,那怨毒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直射那男子的內心。
就在那二人陷入激烈爭鬥時,劉宏便已悄然地朝著他們的方向靠近。此時戰鬥結束了,劉宏恰好處於那男子精神力覆蓋範圍的邊緣之外,對於劉宏來說,他對這些築基期前期修士的精神力掃描覆蓋範圍有著精準的把握,憑借著這種了解,隻要他巧妙地控製好距離,便能確保不被他人所察覺。當然,憑借著雅蘭給的斂息法訣,也能做到讓他人察覺不到,不過劉宏依然認為應該謹慎行事,不僅要躲的遠,還要收斂氣息。
劉宏的心中自然存著想要撿漏的念頭,畢竟當下他身上的魔器實在是少得可憐。僅有老魔修的那根大骨棒、骷髏頭,以及陳亮的千魂旗,還有一些其他零零散散且不成體係的魔器。劉宏已然打算融入到這些魔修的生活當中,做好了長期戰鬥的準備。他深知必須要在這個地方尋找到一個安穩之所,以便等待灰色蟲子的蔓延。隻有當灰色蟲子的數量足夠龐大,蔓延的範圍足夠廣泛,尋找到彼岸花,劉宏取得彼岸花之後他才能離開此地。而在這漫長的過程中,劉宏必然要不斷地與這些魔修打交道,那麼讓自己擁有一些魔器在身,顯然能夠更好地融入其中。
於是,劉宏便靜靜地潛伏在這一處。四周是茂密的密林,將他遮蔽得嚴嚴實實,地上則是雜草叢生,他趴在地上,當真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他的蹤跡。在劉宏那探測器的嚴密監控之下,他驚異地發現,在另外一個方向竟然還有一個人也在悄然潛伏著,默默地觀察著那一男一女的一舉一動。
讓劉宏倍感無語的是,這個潛伏之人的修為竟然達到了築基期中期的境界。擁有如此之高的修為,居然還做出這種偷偷摸摸的行徑,著實讓劉宏感到匪夷所思。劉宏心想,自己處於築基期前期,謹慎行事自是理所當然,然而這築基期中期的魔修也如此謹小慎微,實在是讓他感到極為無語。恐怕從這一點也能夠充分反映出來,這些魔修都是在那腥風血雨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每一個人都極為謹慎,但凡能夠背地裡陰人,就絕對不會選擇正麵爭鬥。他們在這種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氛圍中摸爬滾打,逐漸形成了這種行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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