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劍鳴之音響起,南宮雪一身白衣飄然若仙,踏地躍起,飛身上前,手中細長的長劍如流光般璀璨耀眼,一道道靈氣組成的光芒環繞劍身之上,美若畫卷的一幕卻殺機四溢。
下三品最強劍技,飛鴻踏雪。
而隨著飛鴻踏雪劍招一出,臨淵一隊的劍戰武者瞬間便被打入了下風,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隻能專注於防守,苦苦的招架著南宮雪那如同狂風暴雨般的不斷進攻,即便如此,時不時的身上就會飆出一道血線。
這已經不僅僅是實力上的差距能夠彌補的,更是天賦上的差距所展現出的優勢,畢竟作為公認的下三品最強劍技飛鴻踏雪,也不是隨便一個人能夠學得會的。
至於麵對飛鴻踏雪的攻擊來作出防守反擊,多年來在同境界武者的戰鬥中,也隻有南宮夜曾經做到過,那也是在南宮雪對於飛鴻踏雪的理解不深的時候,借助了青銅鼎的優勢所實現的。
畢竟飛鴻踏雪是驚天劍客南宮陽在年輕的時候所創的劍技,可不是誰都能破的。
而擂台的另一邊,局勢卻並未出現如此碾壓之態,李燁和秦無涯僅僅隻是拖住了自己的對手,沒有明顯的優勢,但是也沒有明顯的劣勢,平分秋色而已。
李燁和秦無涯的天賦在同齡人之中雖然也算是很優秀,但是依舊還是不如南宮雪那麼驚才絕豔,此時也隻能做到將與自己同境界的對手拖住,不讓其擾亂彆處的戰鬥。
不過宏觀上的團隊局勢卻並非就這麼簡單,因為很多時候,戰鬥中對於時機的把握真的很重要。
就在大家各自為戰的時候,一道淩厲的氣息突進戰場之中,一杆羽箭順著李燁的身側如流星般劃過,目標直指臨淵一隊的斧戰武者。
斧戰武者大驚,麵對著李燁的攻擊和羽箭的襲擊措手不及,不得已隻能後退躲閃開李燁,揮斧格擋羽箭,將這道危險的氣息迅速擋開,隻聽到叮鐺一聲脆響,羽箭斬落,直直的插入擂台地麵中,羽箭的後端還在微微顫抖。
此時無論是擂台上還是擂台下的人都是一臉的愕然,誰都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作為弓戰武者的皇甫婧所選擇的第一目標竟然不是術士,反而是盯上了一個斧戰武者。
但是皇甫婧對於時機的把握以及對於人心的把握都是恰到好處,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時機,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目標,意外的出現打破了戰局的平衡。
沒有機會那就創造機會,這就是皇甫婧作為一個優秀的弓戰武者所展現的精彩表現。
就在斧戰武者後退擋開羽箭的同時,李燁緊隨其身後,趁著皇甫婧創造的戰機,導致斧戰武者立足未穩之際,直接揮動長斧斬落,逼迫斧戰武者勉強抵擋,將對方斧戰武者打入下風,瞬間占據了戰鬥的主動權,頻頻進攻,使得臨淵一隊的斧戰隻能被動的防守,毫無還手機會。
另一邊,秦無涯依舊在跟另一個斧戰實施纏鬥戰術,不過局麵也被秦無涯漸漸的占到了上風,倒不是秦無涯能夠做到強過斧戰武者,主要是另一個斧戰也看到了皇甫婧的箭,擔心皇甫婧的下一個目標是自己,所以一直分心關注皇甫婧導致的。
隻用出了一支羽箭,就改變了兩處戰鬥的局勢,皇甫婧對於場上時機的把控甚至讓看台上諸多勢力的大佬們嘖嘖稱奇。
現在擂台上最懵圈的應該就是臨淵一隊的幻術士了,擂台賽剛開場的時候,他就灑下了大量的幻術藥粉,以此為介質開啟了幻術,可是萬萬沒想到結果竟然如此出乎意料,到現在誰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上官赫此時也發現了前端局勢極為不利,己方的武者都已經陷入了下風,幻術更是對武靈一隊毫無用處,一咬牙,果斷地命令道:“放棄幻術,支援近戰。”
為了能夠維持幻術的持續施展,幻術士在施展幻術的時候是不能再做出其他舉動,包括施展其他的術法,但是眼看著幻術毫無用處了,再不讓幻術士解除幻術,等於是平白地浪費一個戰鬥力。
幻術士聽到命令,也是無奈的解除了自己的幻術,在南宮夜煉製的碎夢丹作用下,幻術士已經沒有了威懾,隻能當咒術士使用了。
但是幻術士的本職是研究幻術,在沒有了幻術的施展空間之後,以不熟練的咒術對戰,並不足以在專業的咒術士手裡討到便宜,而且施展的咒術也沒有專業的咒術士那麼厲害,所以隻能去用咒術試圖影響近戰武者的局麵。
臨淵一隊的幻術士也很聰明,選擇攻擊了一次李燁,隻是簡單的一道冰係攻擊,李燁輕鬆的躲過,但是也造成了不能再持續壓製住斧戰武者,這也讓斧戰緩了口氣,重新和李燁對攻。
隨後這位幻術士的再次攻擊就瞄準了皇甫婧,以簡單的咒術攻擊,使得皇甫婧不得不躲閃規避,也就不能有效地再去鎖定其他人影響戰局。
幻術士的咒術雖然威力不如咒術士,也不夠熟練,但畢竟是咒術,殺傷力還是有的,誰也不想平白地挨上一下,隻能躲閃開。
幻術士的支援有效的幫助到己方的近戰武者穩住了當前的局麵,隨後繼續再接連不斷的使用小法術攻擊,不為能夠攻擊到對手,目的隻在於能夠擾亂武靈一隊近戰武者的進攻節奏,以此讓臨淵一隊的武者慢慢的占據上風。
臨淵一隊的近戰武者也很快就明白了幻術士的意圖,憑借著隊友之間多年的默契配合,開始逐漸的站穩了局勢,準備反向壓製武靈一隊。
諸葛月掃了一眼近戰武者的戰場,也同樣發現了因為幻術士的騷擾,局麵已經開始出現的扭轉,再加上術士戰場隻能與對方勉強打平手,這樣下去的話,武靈一隊很快就會失敗。
諸葛月一咬牙,對著南宮夜說道:“對方的那個幻術士放棄幻術了,現在改用小法術不斷地騷擾皇甫婧和近戰武者,局麵對我們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