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爆擂台這個詞語,在中等學院大賽上來說,其實一直以來都屬於是一份榮譽。
自新靈武時代以來,中等學院大賽一直都是由木鄴學院來負責舉辦,每年一屆的大賽,這麼多年的積累之下,可以說是經驗豐富了,無論是場地的布置,場館的大小,亦或者是擂台的選材等等,都是木鄴學院花了大價錢準備好的。
尤其是針對於擂台的選擇,木鄴學院也是下了大功夫的,要知道,能夠來到木鄴學院參加大賽的學員,肯定是各大學院之中的佼佼者,也是同年齡段中的天才修行者,他們或許在戰鬥經驗上有所欠缺,但是絲毫不要懷疑他們的戰鬥能力和破壞力。
因此,木鄴學院的演武場所有的布置,都可以說是所有學院之中最頂尖的,至少在下三品的修行者常規實力範圍之內,很難能夠做到打爆擂台。
不過天驕之所以能稱之為天驕,恰恰是這樣的人才能夠在同境界同年齡的情況下,做到彆人做不到的事情,創造出獨屬於自己的故事。
在曆年大賽之中,不乏出現很多精彩絕豔的修行者,尚在年輕之時,實力境界也都是在下三品的行列中,但是所創造出的戰鬥力和破壞力驚人,能夠在木鄴學院的演武場內打爆擂台,便是一個破壞力上的分水嶺。
以下三品的境界,打爆了木鄴學院的擂台,能做到的人肯定有,但是絕對不多,而且還不是每年都能有這樣的人出現的,至少近十年裡,已經沒人能夠做到,可是今年,天驕修行者層出不窮,打爆擂台的情況屢屢發生,甚至一度讓人懷疑木鄴學院的擂台是不是真的有質量問題了。
不過作為木鄴學院的院長,陶輝可是清楚的知道,木鄴學院的擂台絕對沒有半分的偷工減料,而是今年的天才們確實是強的離譜了些。
此刻,擂台以及四周已經是一片狼藉的景象,不僅僅是讓所有觀戰學員失聲,就連那看台之上的老油條們,都忍不住有些訝異,這種戰力在下三品的修行者當中,確實是罕見了些。
而造成這一切的雙方,倒是對此沒什麼察覺,南宮夜依然傲立在擂台之上,不過看上去狀態也並不是很好的樣子,手中的寂滅槍艱難的拄在擂台中央的地上,勉強顫抖的支撐著他那已經是渾身破破爛爛,一片片血色遍布的身體,口中也是呼哧帶喘的粗重呼吸。
而他站在對麵的軒轅誌誠此時的模樣也沒好到哪去,上半身的衣物也都被打的早已不見,裸露在外的上半身可以說是密布著無數的傷痕,整個人此時看起來就如同即將破碎的瓷器一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碎裂一地,而且口中還在不斷地咳著血。
兩人就這樣滿身是傷的互相凝望著,但是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著急出聲,倒不是不想說話,而是現在的兩人真的已經完全的脫力,傷勢也是十分的嚴重,實在沒有力氣說話了,現在就算是個小孩子拿著刀上去,都能輕易砍死這兩個人。
“看起來,是我贏了。”
良久之後,沉默被打破,但是南宮夜的話音剛一出口,緊接著累積在口中的血液也沒憋住,也是大口大口的開始湧出,咽都咽不下去。
軒轅誌誠這個家夥,居然真的跟自己在這以命搏命,這特麼得是有多大的仇啊,至不至於。
感受著自己身體的傷勢,南宮夜都有些欲哭無淚了。
瑪德,這一波虧大了,這特麼一身傷,是真的疼啊。
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再多給他來幾槍,捅死他個臭不要臉的。
說好了比武切磋點到為止,居然故意跟自己玩命,這特麼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軒轅誌誠先是眼中露出了一抹茫然之色,接著伸手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液,輕笑道“堂弟果然是名不虛傳啊,我輸了。
不過你剛剛那一招凝聚出的虛無之槍,應該不是南宮世家珍藏的槍術武技吧?該不會又是你自創的高招?能否讓愚兄也了解了解?”
此刻的軒轅誌誠麵色十分蒼白,即將破碎的身體帶來的傷勢真的很嚴重,臉上勉強擠出的笑臉也不是很好看,有些無奈,也有些失落,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這一戰,他確實是輸了,此刻的南宮夜雖然跟自己一樣的淒慘,但是從他的氣息中還是能夠感受得到,這家夥肯定還有一戰之力,雖然不多,但是足以支撐他再次發動一招大威力的武技,可是自己卻是傷得太重了,現在彆說是再戰一招,就算是動一動都做不到了。
“彆逞能了,這麼高強度的爆發之下,你的內腑傷勢肯定不輕吧。”
南宮夜似乎有些答非所問,淡然的回答。
軒轅誌誠又吐出了一口血沫,連喘了幾口粗氣,說道“嗬嗬,傷得確實是不輕,不過還能勉強挺一挺的,至少也得等你說完,還是沒問題的。
愚兄確實是太好奇了,賢弟這一招的威力太強了,愚兄自小便癡迷於武道,早些年的時候,一直都是在姑母的幫助下,有幸留在南宮世家當中學習正統的武道,並且承蒙南宮世家的大度,讓愚兄能夠進入藏書閣,遍讀所有珍藏武技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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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那裡,我雖然不敢說能夠看遍所有南宮世家的珍藏武技,可起碼對於這些大殺傷力的武技還是有一些印象的。
但是賢弟這一招,愚兄可以確定,絕對是沒有在南宮世家的珍藏中看到過,威力如此強大,若是南宮世家真的有此武技的話,怎會不去珍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