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後,試看今日,在場的各位同門師兄,每一個都有可能成為那金丹、元嬰大修士,莫欺少年窮。”
“金丹元嬰寧有種乎!”
“金丹元嬰寧有種乎!”
無數人跟著梁辛大喊。
“師叔,你置門規於不顧,可以隨意打殺一名外門弟子,那麼內門弟子,你是否還可以隨意打殺?”
梁辛全力催動全身靈力,一股隻有煉氣八層以上修為才有的靈力波動在場中傳出。
“竟然是煉氣八層,梁師弟達到內門弟子的水準了。”
全場沒一個人記得梁辛剛剛被張桐擊飛的弱雞樣,就算記得,也選擇性忘記。
他們好像在梁辛身上看到了自己,現場無數人歡呼,搞的好像比他們自己晉升內門弟子還要高興。
“此子留不得。”
感受到上千雙火辣辣的眼睛,呂業感覺後背發涼。
短短幾句話,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能把他這位築基修士逼到風口浪尖,實在可怕。
呂業右手一招,一柄飛劍向著梁辛射去。
必須以絕後患,就算殺了梁辛,他一個築基修士,頂多受點不輕不重的處罰罷了。
梁辛閉上雙眼。
若是張桐出手,他還可以擋一擋,可是一個築基修士出手,就算手段全出,他也擋不住。
到如今,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輿情調動了起來,自己的價值也已經展示,梁辛在賭,賭為了臉麵,炎火峰高層不會讓他的鮮血濺落在這演武峰之上。
賭高層不會讓所有的外門弟子徹底寒心。
呂業出劍之前,其實他梁辛早已出劍,一柄直指人心的鋒利之劍。
“住手,成何體統。”
一股溫柔的力量落在梁辛身上,如沐春風,呂業給他的壓力瞬間消失,已經來到麵門前的飛劍也被這股無形力量擋了下來。
呂業麵色巨變,滿臉都是不甘,不過他還是急忙把飛劍撤回。
天空一道身穿火紅長袍的中年人不知何時出現,此人劍眉朗目、耳朵奇大,笑眯眯的望著下麵的梁辛。
“參見峰主。”
呂業急忙從天空落下,恭敬拜道。
來人正是炎火峰齊恒,赤霞宗幾大巔峰金丹修士之一。
參見峰主,無數弟子反應過來,齊齊拜道。
梁辛暗暗抹了一把冷汗,今天這條命算是保住了,同時,自己也算是初露鋒芒,入了許多大佬的法眼,接下來的計劃就好辦多了。
“小夥子不錯。”
想要重新製定規則,那就得得罪一大片頂層人,如齊恒這樣的老狐狸,自然不會因為梁辛幾句話去改變什麼。
不過他還是很欣賞梁辛的,正如梁辛所說,幾百年前他齊恒也是一個外門弟子。
誇讚了梁辛一句,齊恒壓下笑容,轉頭對呂業說道。
“今天這件事就過去了。”
即便張桐再天才,那也是未成長起來的天才,說實話,彆說張然,即便是他張桐死了,在齊恒這種大佬眼中也算不得什麼。
齊恒輕飄飄的一句話,警告意味十足。
呂業額頭冒汗,抱劍彎腰道:“是,峰主。”
梁辛大喜,急忙謝道:“謝峰主為弟子做主。”
齊恒的話雖短,梁辛卻明白,這是對他的保護,亦是給所有外門弟子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