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蘭蘭被學校開除,當天就卷著行李灰溜溜出了大門,一起通報的還有她故意造謠誣陷宋暖作弊之事。
原本鄙夷宋暖的同學們知道自己聽信了謠言,各個麵紅耳赤,抬不起頭來,看見宋暖時丟下一句道歉便匆匆跑開。
宋暖對這些毫不在意,她憑借自己努力清清白白當上聯賽小組的組長,並勵誌要在期末穩住年級第一,拿到獎學金給家人買禮物。
期中考後,聯賽小組四人開始緊鑼密鼓的培訓,大家每天上完學校的課程,還要去實驗室待幾個小時,一直到晚上天黑,裴老師才放他們回家。
好在有宋振平每天接送,宋暖也不再害怕走夜路,自老木匠那件事過後,如果沒有人接,她是絕對不會在晚上出門的。
十二月悄然降至,眼下天氣變冷,宋暖早上推門都能見著天井處小樹上的冰溜子。
宋振平手上老繭厚,不怕燙,每天早上燒一鍋滾燙的水,兌好熱水擰乾毛巾給妻女擦臉。
毛巾的溫度還有些燙手,宋暖敷在臉上,隻覺睡意都消退大半。
等她擦好臉,短短十幾秒裡,毛巾已經變得微涼。
宋振平接過,問她“還要不要再擦一下,爸給你擰。”
宋暖甜甜一笑“不用了,謝謝爸。”
閨女每一聲爸爸喊在宋振平心裡都無比熨帖,老男人憨厚一笑,揉了揉閨女的腦袋,
“去前麵吃飯吧,你媽和徐嬸把飯都做好了,晚上爸去接你放學。”
一家人吃好早飯,宋暖和程歡去上學,王艾君徐鳳蘭準備當天店裡的飯菜,宋振平照舊騎著三輪車去火車站擺攤。
培訓任務越來越重,時間緊迫,宋暖中午就直接在學校食堂吃了。
等她晚上到家,才知道今天郵遞員送來了程也的信。
徐鳳蘭顯然也收到了兒子的信,她一顆心無比踏實,朝宋暖笑道
“程也寄了兩封信,你那封艾君給放到屋子裡了。”
小兩口說點悄悄話,不想讓長輩知道,她是過來人,哪有不懂的。
程也給宋暖的津貼,她也是知曉的,不過徐鳳蘭沒什麼意見,家裡都靠大兒子養活,她這副身子也沒王艾君結實,乾不了重活,所有壓力都讓兒子一人承擔,她這個做母親的本來就愧疚。
至於兒子寄錢給未婚妻,先不說宋暖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這孩子和歡歡親近,兩家關係好,她幾乎是拿宋暖當女兒對待。
再者,即便兒媳婦不是宋暖,她也沒理由掌控著兒子拿命拚來的所有津貼。
徐鳳蘭的思想不像大多數農村婦女,丈夫的早死,生活的不易,造就了她比一般人看得通透得多。
她這輩子隻想倆孩子平安健康,要是能活到抱孫子外孫的時候,她也就無憾了。
在她溫柔的注視中,宋暖靦腆一笑,臉微微泛紅走進自己房間。
依舊是熟悉的字跡,隻不過這次沒有情書,程也在信中說他剛出任務回來,又立了功,領導派他去京市軍校進修一年。
軍校假期多,有一個月的寒假,希望能將這一整年的缺席補齊。
真是個好消息!
宋暖嘴角上揚,領導能派他去軍校進修,其中深意不言而喻,程也怕是要升營長了。
想到程也是為了能讓她早日隨軍才如此拚命,宋暖一顆心酸酸脹脹,隻覺她對程也的虧欠,越來越多。
不過想到裴老師說的,隻要在聯賽上拿了名次就能自主選擇實習單位,宋暖心情又好了幾分。
她要給程也一個驚喜!
軍校放假的日子估計和比賽日期接近,宋暖想著,要不先給程也一點小驚喜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