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挺久沒有人問我是誰了,比起我是誰,他們更在意的是他們希望我是誰。”
薇薇安娜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呃,很抱歉,我回到卡西米爾的時間不長。”
和自己一樣擁有單字封號的大騎士,在卡西米爾應該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吧。
“您覺得,我會因為您不認識我而感到生氣嗎?”
薇薇安娜笑著打趣道。
“看的出來,您與眾不同。”
並非毫無根據的誇讚,薇薇安娜給瑪嘉烈的感覺確實與眾不同。
怎麼說呢,跟對方聊天的時候居然莫名其妙的感覺到輕鬆和愉悅。
“卡西米爾的傳奇,耀騎士,因為您的流放,反而為‘耀騎士’蒙上了許多神秘的色彩,聖光環繞的騎士,威嚴的金色天馬,如流星般歸來的英雄。”
“都是些毫無根據的胡說罷了。”
瑪嘉烈有些無奈的說道,她可聽見過更為離譜的傳言呢。
不過那個“如流星般歸來的英雄”,好像的確如此,雖然她自己不承認罷了。
“嗯,今天靠近一看,您還很年輕,也會為突如其來的狀況而感到困擾,瑪嘉烈?臨光,是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麼傳說。”
“我很高興認識這樣的耀騎士,我的名字是薇薇安娜?德羅斯特,或者,你也可以稱呼我為燭騎士。”
很少見到像這樣的騎士了,瑪嘉烈還稍微愣神了一下。
“燭騎士不,德羅斯特小姐,感謝您今天的幫助,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燭騎士似乎隻是想跟瑪嘉烈多聊聊天。
“我們不久後會在賽場上相見,您是一名感染者是一名一度遭到流放的人,而我來自萊塔尼亞,在異國他鄉,以一個從未想過的身份,活在這座繁華的城市裡。”
“但您已經得到了卡西米爾的認可,德羅斯特小姐。”
“嗯,的確如此,但我聽說,耀騎士從未認可過如今的騎士製度,也因此,您遭到了流放,您如今還這麼想嗎?”
這是當然,瑪嘉烈從來沒有改變過自己的想法,所以她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卡西米爾的騎士正在遺忘他們的職責不知道您去過卡西米爾最貧苦的地方嗎?戰爭,饑荒,感染者,百姓遭受著巨大的苦難,但騎士們卻躲在自己的城市裡歌舞升平。”
“騎士的精神,已經消失殆儘,成為了資本肆意操弄的遺產,這難道不是一種恥辱嗎?”
“原來如此。”
燭騎士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完全理解了瑪嘉烈的話。
“您才是一名真正的騎士,但您也隻是一名騎士而已。”
瑪嘉烈也理解了薇薇安娜話裡的意思,是的,她也僅僅是一名騎士而已,能做到的事情實在是太有限了。
薇薇安娜開始講起了自己的故事,而瑪嘉烈就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讓耀騎士成為聽眾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也就十幾分鐘而已,要是把瑪嘉烈交給那群記者的話估計要被堵在那裡長達一個小時。
“德羅斯特小姐還有瑪嘉烈小姐,晚上好。”
敲門聲從外麵傳來,是發言人麥基,他收到消息之後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活計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這裡。
“晚上好,麥基先生,剛才的騷動勞您費神了。”
薇薇安娜有些抱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