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晴一臉局促不安地坐在床邊,兩隻手緊緊攥在一起,用力得幾乎要把指甲摳進肉裡去,掌心早已被汗水濕透。
她的雙腿緊緊並攏在一起,沒有留下一絲縫隙,就連兩隻腳也並攏得嚴絲合縫,宛如一個乖巧聽話的小學生。
此刻,她甚至不敢抬起頭來,整個房間裡都彌漫著她緊張而急促的呼吸聲,就連門外啃著鴨腿的安小柒都能聽見。
這一切,僅僅是因為陳不凡又在茶幾上擺弄他那新開的一瓶一次性碘伏。
沒錯,這個厚顏無恥、彆有企圖的家夥,又一次前來給汪雨晴換藥。
而上一次,汪雨晴還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但這一次,她是完全清醒的,所以才會如此緊張,以至於不停地摳弄著自己的手指。
其實這個碘伏兩天三天換一次就行,但,汪雨晴不懂,而陳不凡這個狗子恨不得坐在那一直換個不停。
“來吧,趴好,把衣服撩起來,我給你換藥。”陳不凡一臉正氣的樣子,左手托盤,裡麵有幾個棉花球,右手一個鑷子夾了一團沾了碘伏的棉球。
汪雨晴捏著衣服下擺,雪白的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剛,剛打完喪屍,身上很臭很臟,可,可以換藥嗎?”
她想把陳不凡支走。
耶?那當然不可以!
陳不凡眼前猛的一亮,整個屋子都像閃了一下,“是我疏忽了,我去弄點水給你擦擦身子。”說完就走了出去。
汪雨晴大吃一驚,“什…什麼?讓小柒幫我…”
安小柒一聽要往我身上推,那怎麼可以,把鴨腿往袋裡一裝,“我想起來還得給你配藥呢,一會需要打一瓶消炎藥,我先走了!”
“哎?小柒…你回來!!”汪雨晴急的冒汗,一個起身跑到門口,按理說她的速度能抓回來安小柒。
可是安小柒多聰明啊,剛才一邊說話,就一邊跑了,然後躲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捂著嘴不出聲。
所以等汪雨晴拐出來到門口,哪還能看見小柒,“哎!這叫什麼事啊。”
最後,當然不是陳不凡給她擦的身子,她嚴詞拒絕,抗議,譴責,最後自己擦了身子,洗了小腳,除了後背夠不到,哪裡都擦的乾淨,香噴噴的。
哪裡都是…哪裡都是…哪裡都是…
重要的事情咱們講三遍,以後要考,到時候彆說我沒給畫重點啊…
“你的傷口恢複的很快,過兩天都可以拆線了,沒有感染,而且肉已經長上了,很不錯。”陳不凡右手拿著鑷子,夾著沾了碘伏的棉球,給她擦傷口,傷口很長,像一條巨大的蜈蚣爬上她的後背,性感又刺激。
他的手每次從上到下給她擦藥,都會不經意的碰一下她雪白滑膩的後背上,輕輕的,像撓癢癢一樣。
“唔…”
每次碰到,汪雨晴的身體都會顫抖一下,然後起一層雞皮疙瘩。
“怎麼?弄疼你了?”
“沒…沒有,隻是有點癢,你碰到我癢癢肉了。”
等陳不凡給她綁好繃帶,她已經快窒息了,“好了,你先休息一會。”
陳不凡歪著嘴心滿意足的走出去,末日了,就是要找點事做才能不枯燥。
安小柒賊兮兮的過來,“老板,怎麼樣?佳人羞否?拿下否?滿意否?”
陳不凡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快弄飯,餓死了,我可看見你啃了一個雞腿,兩個鴨腿,三條脆皮五花肉了,我還餓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