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6點多,距離基地城門關閉還有一個小時,此時城門外已經聚集了大批背著背包的幸存者。
由於昨天出城人數眾多,今天回城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數,基地所有的大門和小門全部敞開著,等待迎接歸來的人們。
也有一部分人不想做甕中之鱉,踏上了流浪的路。
整個城門口人頭攢動,但現場卻異常安靜,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
許多幸存者身上沾著鮮紅的血跡,他們警惕地注視著站崗的人員,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便隨時準備逃跑。
然而,那些站崗的人也看見他們了身上的血跡了,但似乎並不在意,隻要這些幸存者不在這裡惹事,他們就不會加以乾涉。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大魚吃小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沒有人會去譴責這些所謂的凶手。
就如同盛世時,笑貧不笑娼,不會嘲笑你乾的什麼工作,隻會看你有錢沒錢。
而現在,隻要能活著就可以了,沒人說,你應該怎麼怎麼活著。
現在是野蠻的時代,隻有狠人才能活的更久。
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城門內的廣場上停滿了貨車,數不清的幸存者正忙著將從貨車上卸下的石頭搬運到城牆上,每一塊石頭都能砸死一隻喪屍,給他們增添一絲希望。
他們默默地勞作著,彼此之間沒有交流,隻有對生存的渴望驅使著他們不斷努力,平時熱鬨的基地,今天居然鴉雀無聲。
人們腳步沉重地走在路上,臉上流露出嚴肅、緊張甚至是恐慌的神情。
沒人知道經曆這場災難後自己是否還能夠存活下來,但他們彆無選擇,唯有全力以赴。
外麵同樣充滿危險,這片土地上,到處都是人,或者說,到處都是喪屍。
無論走到何處,都難以確保安全。
相比之下,還是基地的城牆能給他們帶來一絲安全感。
時間悄然流逝,清晨七時許,基地外的幸存者們已悉數進入基地內部。
伴隨著陣陣哐哐哐的聲響,除了一扇僅容單人通過的小門仍敞開著,其餘大門皆緊緊關閉。
而這扇小門亦有重兵駐守,隻允許進入,不可以出。
基地之中,數萬名幸存者默默佇立,他們的目光緊盯著基地的門緩緩合攏,自己的心在此刻也一同封閉起來。
“哐!”
他們明白,自己已與這座基地命運相連,退無可退,唯有共同進退,在門徹底閉合的那一刻,他們心裡的恐懼在不斷減少,反之,他們心裡一種精神在崛起。
堅韌!熱血!最後一搏的決心!
長興村中心,舒適的房車裡。
蕭韻慵懶地趴在床上,緩緩睜開眼眸,那對美麗的大眼睛閃爍著幸福和疲憊的光芒。
她身上蓋著輕薄的被子,露出潔白如玉的後背和香肩。
她轉頭望向旁邊邊,卻發現陳不凡並不在那裡。
她撅起小嘴,嗔怪道“這個死男人,占了便宜就跑了。”
就在這時,“哢……”一聲輕響傳來,衛生間的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