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硤尾
夜深,街麵上除了幾個拿著酒瓶遊蕩的酒鬼之外再無一人
即便是出來坐台的卷頭小姐也都拉上了鐵門睡了
一個黑影急促的靠近了一處三層高的居民樓
然後就這麼一步步的往幾個倚靠在牆上的黃毛青年把守的一處大門走去
“乾什麼的”
門洞口的一個小青年看見了走過來的這人,罵罵咧咧的舉著砍刀剛要問話腦殼上就被一把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了
嚇得兩腿一軟跪了下去
“大爺,您老饒命”
“可彆走火了”
另外一人剛要動作,隻見這人手一揮,一根鋼管便插在了他腦袋左邊的牆麵上,就聽見
“不想死,就是老老實實的蹲在那裡”
“我問你答明白嗎?”
這人正是戴著偽裝麵具的張仁康
經過了強化改造的身體再加上常年飲用空間靈泉,早就比這個世界上身體素質最強的人還高三分,一拋鋼管入牆三分又算什麼難事
跪著的黃毛,點點頭,然後急忙說道
“爺,您說,小,小的一定老實”
張仁康冷冷的問道
“我聽說這裡是跛豪的地盤?”
“今天裡麵是誰在守著?”
黃毛恐懼的看著這個滿臉橫肉,眼裡散發著凶光的男人,顫顫巍巍的說道
“是虎哥,虎哥在裡麵坐堂”
張仁康很快就想起來這個叫虎哥的底細
王虎,家裡排老二,60年隨著饑荒的災民偷渡入港,跟著吳錫豪打下了石硤尾後,成了石硤尾的話事人,雅號,爆虎
張仁康點點頭,看了吳錫豪今天在這裡的賭場沒錯了
王虎現在怎麼也是有頭有臉的一方人物了,怎麼可能跑到這個小賭場來,除非是有人要陪同
能讓他這麼慎重對待的,也隻能是哪位風頭正盛的跛豪,吳錫豪了
吳錫豪發家後,對石硤尾這個發家地深有感情,時不時就喜歡回來帶著幾個當家人回憶一番他們起家的不易
今天就是吳錫豪固定會帶小弟回石硤尾聚會的日子,這個情報在霍家給他的資料裡寫的明明白白
張仁康反手一掌,砍在了黃毛的後腦勺打暈了他,然後快速貼近另一個馬仔不等他出聲便掐住喉嚨,另一手拽住頭發往後一磕,然後放開已經軟了的屍體
剛才他在暗地裡已經聽得明明白白,這兩人黃毛是剛入行,手裡沒有人命,但這個可就不一樣了,剛剛他自己說的,前段時間打砸和聯勝地盤時候這人砍死了兩個,還跟著他們大哥強暴了一個檳榔攤的黃花閨女,死了也是活該
張仁康往裡走去,越過鐵門,黃昏色的燈光平白添了幾分悶燥
再走幾步就聽到了屋裡一陣陣的嬉笑和吵鬨的叫喊聲
轉過拐角
大廳裡兩張酒桌上冒著熱騰騰的火鍋,六七個紋身大漢各自摟著衣衫暴露的站街女正端著酒碗劃拳,見到張仁康進來
有人詫異了一句
“你小子跟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