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我終於吃上公家飯了。
到了安民局後,我給許英竹打了一個電話,其實四層樓找起人來並不麻煩,但有人接待和自己上去是兩種感覺。
電話打通,還不等我開口,那邊便傳來聲音。
“三樓左轉,自己上來。”
“好的,你說我用不用……喂?”
李宇哲,你這也太不受人待見了吧,你好好反思反思。
反正我陸懷臨去任何小區,都有人接應的,就算有門衛都攔不住。
樓內一股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但四下無人。
當我心懷忐忑來到三樓的時候,卻見許英竹不耐煩的對我招招手,我連忙快步上前。
就是這種感覺,可惜手裡空空的,不然真的有種回到前世送外賣的既視感。
我進門時習慣性看了一眼門牌號,五〇三?這裡不是三樓麼?此時我忽然意識到,這是一棟十分老的老樓,書寫順序是從右向左。
許英竹冷臉對我說道“乾什麼呢?一驚一乍的。”
李宇哲啊李宇哲,你這眼神也太清澈了吧,一驚一乍都能讓人看出來?
屋內除了許英竹,還有一位地中海……膚色的老者,這位恐怕就是安民局局長了,以後得尊敬些。
“報告首長,四中李宇哲前來報道。”
局長姓付,叫付立業,這名字一聽就讓人頭疼。
“這位新來的小同誌很不錯嘛,對了,小許呀,你的轄區有什麼困難麼?”
許英竹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說道“我們轄區有色鬼。”
討厭!上任第一天就給我穿小鞋,隻是我正欲開口解釋的時候,卻發現許英竹說的真是色鬼。
原來付局長想派手下幫我熟悉工作內容,但沅陰九大轄區都有很多事情,若非許英竹今早回安民局,向局長昨夜紅雲鬼域的書麵報告,她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若非孫局的推薦,付局長今日也多半不會在這邊。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這個老頭子出馬好了,革命同誌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嘛。可惜我不像你們,能看到那些鬼鬼怪怪,我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報告首長,俺也一樣。”
我陸懷臨一直是一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隻不過我如今暫時放寬了唯物主義的範疇。
“小同誌有點意思,看來我們肯定聊得來,那這樣,小許你先去忙,小李……哎呀,局裡算上你,已經有三個小李了……”
“報告首長,您也可以叫我小陸……”
許英竹連忙打斷道“付局,昨天這小子因為溜得快,我就給他取個外號叫李小鹿。”
我從許英竹話中聽出付局應該不會相信穿越之類的東西,隻是這李小鹿……也不知道影不影響我坐高鐵。
“哎呀這個外號,革命同誌取外號,不要帶上侮辱性質嘛……”
“報告首長,我不介意,鹿在古代也是瑞獸,若能為首長當個福將,自然最好。”
哼,耍官腔?我就不信你不喜歡溜須拍馬,拿捏了屬於是。
“既然小同誌不在乎,那就叫小鹿吧,小許你先忙你的吧。”付局到飲水機旁泡了杯茶,他看到我依舊杵在門前還客氣的問我喝不喝?
我喝你個大頭鬼,我隻想問問薪資待遇,如果一個月隻有幾百塊,我跟你玩兒什麼命啊?
我之所以這麼想,完全是為了李宇哲,他家裡特彆困難,他家的傭人很窮、管家很窮、就連園丁和司機也都很窮。
好吧,李宇哲爸爸家裡確實很富有。但他父母在他三歲時就離婚了,是他母親含辛茹苦把他養大。結果他父親再難生育,便找到李宇哲,希望他回去做闊少。李宇哲同意了,他一向懦弱,也許是有了鈔能力,他才有勇氣與班花表白。
不過說到底,他爸也隻是個工具人,班花拒絕李宇哲後,他便在暑假期間徹底與他父親斷了聯係。
說實話,我曾經想過通過繼承他父親遺產的方式為他母親報仇,但隻是淺淺的想了想,我陸懷臨雖窮,但也是有……點骨氣的。
“小鹿啊,沅陰一共九個轄區,每個轄區有一人負責,但真出了事情,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兩個來用。”
我連忙應聲道“局長辛苦了,各位同誌辛苦了。”
“小鹿你這人雖圓滑,但是不老實,我早就過了退休的年紀了,我也想含飴弄孫,享天倫之樂,但這勞什子的鬼域突然出現,如今還愈演愈烈,老頭子我沒多久好活了,但我還是想再苦一苦自己,為你們這些年輕人爭取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