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魄禦天!
一個身高接近兩米,沒有五官,全身血紅的人形東西出現在麵前。
“你是什麼東西!”
秦宇目光警惕,這個東西沒有任何人的特征,甚至感覺不到他身有生命的氣息。
“我?我自然…是你啊。”
血『色』的東西向前踏出兩步,原本如枯樹枝乾一樣乾枯堅硬的身體變得透明起來,接著像是一麵鏡子,秦宇的影響投在其。
而後在秦宇的注視之下,他的五官輪廓清晰起來,最後化成了秦宇的模樣。連衣服頭發都一樣,除了沒有生氣之外,簡直是同一個人。隻不過這種情況僅僅持續了十息不到,它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看到了吧,現在隻差你的氣血靈魄了。”它的聲音很悶,像是腹語一般。說話之間,它有變成了一個紅鱗族的海妖。
“原來那老妖怪故意離去是為了釣我鉤!這麼說來所謂紅鱗族也隻是幌子。”
秦宇意識到了什麼,如果說當真害怕紅鱗族有所閃失,那麼這麼大的船艙豈不是能完全將之藏起來。原本他以為這裡麵是已經裝滿了,卻沒想到空空如也。這麼一想自然明白了。
“你很聰明…桀桀…這副腦袋也拿過來吧!”
話音落下,它那血枯的身軀突然笑容,鑽進了地下的那層血『色』鍍層。秦宇腳底一潤,立刻位移躲開,然而整個船艙原本乾燥的鍍層全都變成了『液』體,在他下一次落地之時,一雙手已經等在那裡。
隻不過秦宇的速度何其之快,那手都已經伸出來了,秦宇直接從他手踩過,等它並在一起的手抓握的時候,早沒有了秦宇的身影。
可是情況還是很嚴峻,隨著這紅『色』的『液』體越來越多,那血腥味愈發的濃鬱,到了最後竟然自己體內的氣血都受到了影響開始隱隱而動。
“得想個辦法才行~”秦宇一次次移動,體內的本源和靈力的調動越快越頻繁,而相對的,這令人作嘔的血氣味更快的侵入體內。
這種侵入不是像什麼本源勁氣那樣是真是存在的直接進入身體經脈,那樣的話他還能化解。這種侵入是一種無形的影響,感覺在船艙裡的這些血氣無形之和自己體內的氣血相融了,導致身體裡的氣血不自覺的湧動。
這種詭異的情況秦宇從未聽聞,這像是他自己的血布滿了船艙一樣,算它抓不到自己,久而久之它能無聲無息的進入自己體內。
“既然你想要我的玄魄,那如你所願!”
秦宇不再閃躲,落在了一堆手爪之,丹田之的吞魄浮出,他也不去控製,任由它這麼懸浮在空。
“桀桀~~你知道在我血源麵前取出玄魄會有什麼後果嗎?”
那悶沉的聲音獰笑著,整個船艙裡的紅『色』『液』體和血氣像是有生命一樣全數的彙聚過來,將整顆玄魄完全包裹。秦宇無動於衷,這麼麵無表情的看著所有的血氣和『液』體離開船艙,儘數的彙聚。
“好強大的本源氣息,算是神尊也不及,太美妙了。”
它一邊侵入吞魄一邊發出令人惡心的話音,秦宇嘴角冷笑,隻等這所有血氣彙聚的一刻打開玄魄。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天不會掉餡餅!收!”
秦宇冷聲道,玄魄開啟本源出,吞魄像是黑洞,瞬間將覆蓋它的血氣吞掉。也是在一瞬間,本源將剩下的最後一縷血氣包裹住,讓它沒有完全被吞噬。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
剛剛那一刹那它差點形神俱滅,以至於現在還在胡言『亂』語搞不清楚狀況。
“趁我現在心情好,你最好回答我幾個問題,否則恐怕今天你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吞魄回到體內,秦宇的意識掃過,在自己玄魄裡他的意識是撐起天地的神,那被包裹的一縷血氣螻蟻還要渺小。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能吸走我的魔血不受影響!”血源直到此刻都不可置信。這世沒有任何本源能沾他的魔血而不受影響的,除非他不是生物,是傀儡物體。
“看起來你還搞不清楚狀況。”秦宇聲音一冷,吞噬氣息自意識散發,他的意識化成一團黑洞,無可匹敵的吸扯力將那最後一絲的血氣一點點的吸走。
“不~不要,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
血源徹底慌了,剛剛那被吸進去的感覺他不想再經曆第二次,在裡麵仿佛所有的東西都會被分解成虛無,連意識也不例外。
“很好,那先說說用紅鱗族做幌子的目的吧。”秦宇收了吞噬氣息問道。
“是為了悄悄的聚集我血魔族的族人,隨夙貘大人去參加各族族會。”血源回答道。
秦宇目光一聚,夙貘不是逃出神獄在神海島那個要殺自己的邪物嗎,這是後來神海族的護法告訴他的。既然夙貘在,那麼路『露』嘉也不會缺席,沒想到才這麼短的時間又要見麵了。
“為什麼要去參加族會~難道有什麼陰謀不成!”
“不,不知道,隻說是叫我們去找一個人,一個叫秦宇的人族。其他的夙貘大人沒有說。”血源說道。
秦宇心下一頓,果然那路『露』嘉還惦記著鎮海神獄。不過自己也惦記著她意識裡的水鱗,這次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那夙貘為什麼能跟著海王一起去族會,他莫非化成了什麼人?”秦宇問。連血源都要暗度陳倉偷偷的去會和,說明對方不敢張揚,從血源的能力來看,那個夙貘說不定也有同樣的能量。
“不不知道,但是夙貘大人已經得到了一具新身體,所以不用像我這般偽裝。我一路收集血脈,到了現在也才勉強能維持化作紅鱗族的樣子。”
“除了他還有其他什麼人嗎?”秦宇又問。
“不知道,我們隻收到了夙貘大人這些傳信。”
“那麼那個姓鼇的也是你們血魔族咯。”秦宇說道。
“他是海妖,隻是被血煞咒控製了意識,所以聽命與我。”
“哦?那麼怎麼用那咒去控製他們呢,你可彆告訴我你不知道。”
血源哪裡敢說個不字,凡是秦宇所聞,他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當然最後的結果其實他也知道,隻不過不救命稻草誰都不可能放過,即便他清楚那並不難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