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那些培養艙裡的東西又是什麼？”外麵的情況問不到，秦宇就隻能問裡麵的情況了。
“散步，原本這裡是有德諾芯光能量的，現在你來了我也無事可做了。不過一想到接下來一兩百年有個能陪我說話的人，我便暫且原諒你。”
兩個人在二樓走廊上走，左邊是樓的圍欄，右邊則是一個個房間，偶有有開著的門，秦宇看到裡麵也都是培養艙，不過都是潛在牆麵上的，每個房間有三個，不同的是這裡的培養艙中大多數都是獸體，而且體積很小，還有培養液是紅色的。
在培養液裡有著一顆紅色水晶靜靜地懸浮，那些或小虎或小牛的東西都圍繞著那芯體四處遊弋。秦宇饒有興趣地一路看過來，其實他是在看哪裡有空房間。
“這些是能量芯體，也是試驗品。”老哥布林以為他很感興趣，所以出言解釋道。
“芯體！培養芯體？！”秦宇瞳孔放大震驚地說。
“人造芯體到處都是，大驚小怪！”老哥布林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秦宇少見多怪，而是人造芯體也沒有帶芯體之靈的。所有的人造芯體都是功能型芯體，比如簡單的適配芯體就是用來適配東西的。而本身帶著芯體之靈，會選擇自己主人的芯體從來都是從虛空之中誕生的，和意識一樣都是存在卻又屬冥冥的東西。
向一樣個能量體灌輸思維和運作方式對於芯體掌控者來說是很容的，隻需要把累積的經驗通過芯體儲存下來在繼承給他們也就是了。可是想要造就一個意識卻是不可能。
意識不在於你會做什麼，而在於你會思考什麼，否則隻會做不會思考那就是機器人。
“老人家，有沒有哪間房間是空的。”秦宇和老哥布林走了一路，就沒看到過一間空房。要是在有東西的房間秦宇又怕不小心給什麼弄壞了。麵前這個哥布林看起來孱弱不堪，但是從外麵防止他逃走的芯體功能就可見一斑，萬一惹到他那可就涼透了。
“其實我這麼多年的研究實驗，一切的基礎都是能量體，還沒有用真真地意識研究過。”老哥布林突然停下腳步。
“所以呢？”
秦宇目光微眯，走了這一路，總算是要露出正麵目了。既然能被關在這裡的，那自然不會是什麼善類，因此秦宇早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
“你不是想出去嗎？”老哥布林又繼續邁著蹣跚的步伐，隨著拐杖的嗒嗒聲往前走。
“不錯。”秦宇並不否認。
“你的意識能切割三十二份，說明你不僅是一位仙武時期的掌控者，還有一位不錯的芯體之靈，懂得教你修煉意識。隻不過他的方法雖然穩固，卻不是最快最好的方法。”
“這和從這裡出去有什麼關係嗎？”秦宇問道。
“想要從這裡出去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你的意識不依靠空間而存在。如今的芯體掌控技術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依靠空間又作用於空間，若你的意識能轉化虛空，那麼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攔住你的去路。”老哥布林說道。
“說得輕巧，您研究了這麼久不也是達不到那一步嗎？虛空之中連芯體也不能長存，更何況意識。”秦宇說道，對方這句話看似很有道理，實際上是個畫餅而已。
“你說得不錯，以意識而言就算是時間無限，也不可能突破到虛空級彆。但是不能突破不代表不可以轉化。”老哥布林也承認意識不可能突破虛空。
“轉化？”秦宇眉頭一挑。
“來自仙武時期的你應該知道法則之力吧。比如金之法則可將一切化為金，這就是轉化。空間有空間的法則，時間有時間的規矩，而虛空也同樣有虛空的製約，這是一個秩序的世界。”
“如你所知的仙武時期的大陸實際上是存在的某種空間，因此它上麵誕生的法則是空間法則。空間依托於時間存在，所以時間的法則比之更高一等。虛空的法則則是和時間法則平等對立相互製約。”
“所以你會在虛空之中看到這樣的情景，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的虛空裡會出現空間，這就是時間法則在起作用。相反的，這些空間也會在虛空中慢慢虛無，這就是虛空的法則。隻要掌握了二者之間的轉化規則和係數，把意識虛空化就不隻是空談臆想。”
“時空時空，並非時間和空間，而是時空和虛空，這就是我的時空之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