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萬千騎士來臨時,秦宇感受到了這股力量中充斥的仇恨和怒火,它並非針對自己,而是針對天源魔。這一刻秦宇似乎進入了某種特殊的玄妙境界,應該說是淨心的周天帶他進入到了新的層次。在他的眼中竟然看到了那一個個騎士以及那長劍那靈甚至那騎士官的眉心都出現了一塊無規則的彩色晶石。
這彩色晶石表麵色彩交替的界限雖然不分明,有點像是圖書館裡書頁的顏色,每一本書對於的顏色都不同,但是現在向外放射的光芒卻是血紅之光攝人心魄。隻是雖然看到了他的情緒,秦宇卻也無法控製,這股力量之強大幾乎讓他的力流超越極限速度好幾倍。現在的戰局秦宇自身難保,更無法知道結果,在那萬千騎士奔襲而來時,他也伸展開自己的雙翼主動迎了上去。
那包裹他的彩色護盾看似圓形,實際上沒一個切麵都是鋒利無比的力流,當他從千軍之中穿梭而過時,所有的騎士不是被衝散,而是都被切開,被均分成無數份。不過這些都是那騎士長劍中所溢出的靈紋力流所化,最終七彩的護盾與那巨劍碰撞在了一起。
之前麵對奔襲的千騎無往不利勢如破竹的護罩直接被那長劍切開,巨大的長劍劍鋒破開護罩進入其中,隻差一點便落在秦宇的頭頂。就在這時他煽動雙翼調整身型,讓這長劍擦肩而過與他的七彩右翼對碰。兩者都是力流之極,宛如極致刀鋒相交,那鋒刃與鋒刃相互較量,劍鋒與翼鋒交錯而過,七彩護罩被削去半邊,同時在那騎士長劍的側麵也留下了一刀深深的切痕。
這一劍一翼之後秦宇再次飛旋折返,那長劍也再一次向上揮動,二人又一次劍翼交鋒。在這雪穀之中三十米的騎士長劍和一個七彩護盾不斷相交,一個展現了華麗的劍術,另一個展現了靈動的身法。那些在天空的士兵都看呆了,這樣一番大戰已經很久不曾見到了,自家騎士官的實力他們心中大概有底,讓他們吃驚的是秦宇的實力超乎想象的強悍。
要知道即使那長劍失誤頻頻導致落空,對於騎士官來說也隻是力量消耗,可是對於秦宇來說隻要有一丁點的身型錯位他就會被劈成兩半,是真正的在劍鋒上跳舞,遊走在死亡的邊緣。隨著顫抖的持續,這無痕的白雪之地已經是處處劍痕,而秦宇的護盾也一點點被削去,到了最後從護罩變成了區域模塊的護盾,最終連這些護盾也都被各個擊破。
“騎士官大人,我回來了!”兩人尚未分出勝負,此前離去的奧裡斯已經回來了。
“結果如何!”騎士官連忙問道,因為眼前的戰局即將分出勝負,再晚一些的話便是真的無法收場了。“經過仔細核查,死去的人不僅沒有布一諾學院的學生,他們還都是十惡不赦的大盜悍匪,可以說每一個人身上都血債累累死有餘辜。”奧裡斯回答道。
“對了,這是雅克大人讓我轉交給您的,說是人們目擊到的天源魔背影圖。”
騎士官接過那圖紙湊到腰間的水晶光芒前,無論是形態還是顏色,這都是秦宇沒有釋放靈紋之前的雙翼的樣子,也就是說所謂的天源魔的確是他,但是他卻並非是所謂的天源魔。
“一切都清楚了,他的確是學院學生,也是引起騷動的元凶,但是卻不是天源魔。那麼他製造這場混亂究竟又是為了什麼呢!”騎士官看著空中飛掠的秦宇露出了深深地疑惑。
“騎士官大人,是否讓塔裡木斯大人停止攻擊,若是他真的出事了,恐怕王國不好向學院交代。”奧裡斯說道。
“不必了,塔裡木斯還是敗了!學院的人難道就真的如此變態嗎?”他搖頭長歎了一口氣,一種無奈感油然而生。雖然平時軍中多有怨言,一些剛從學校出來的家夥就被王國委以重任,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些家夥的變態。
就拿麵前的秦宇來說,看起來他處於劣勢,身上的護盾都被削儘了,反觀塔裡木斯似乎一直站著上風,隻需要一個機會就能拿下勝利。可是誰也沒留意到在秦宇護盾削弱的同時他也在攻擊,隻是他的目標不是塔裡木斯,而是那把劍。而那把劍上看似隻有一道切口,實際上每次秦宇的雙翼與劍錯開之時都從同一道切痕劃過,看起來揮舞如風的長劍隻需要一個巨力….
話音剛落秦宇就露出了一個破綻,他錯開的身位出現了一絲偏差,導致下劍他再也躲不開,必然要劈中腦門,即使儘力躲避也會落在肩上。塔裡木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近乎牟足了全力一劍劈出,而秦宇果然躲閃不及隻能把那雙巨大的七彩一遮擋在頭頂硬生生抵擋這次攻擊。
塔裡木斯逮住這次機會把自己的騎士長劍力流提升到極致,傾注了更龐大的力量,可惜他不知道他的長劍已經是脆木枯槁,力量流動越快,傾注越多就越脆,這一擊下來結果可想而知。當兩者接觸的一瞬間,還不等長劍中的力量返回左右,整把長劍就從接觸點折斷,所有的力量全都消散。
在這一刻秦宇也抓住機會撐開雙翼飛身而起,雙手之上藍光如刀掠過雪靈的肩頭,細長的藍色線條出現在雪靈的脖子上,將那靈圈一分二位,整隻靈也消散在大雪之中。塔裡木斯吐出一口鮮血,長劍也隨風雪掉落。秦宇更是不客氣,轉過身來手中的藍光刃在空中廢物,穿在他身上的鎧甲頃刻之間便被切開,整個人也掉落雪地中。
就是這樣秦宇還是不依不饒,雙翼舞動從半空中俯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