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交錯之際秦宇準備動手,此時此刻是最好的時機,一個望眼欲穿一個心機深沉,一白一黑兩人各懷鬼胎但注意裡都在那箱子上,沒有誰能想到這屋中還有第三人。現在出手秦宇不僅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將箱子帶走,還可以確保衝出這紫薔軒,因此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是一個機會。
秦宇幾乎已經快顯露自己的靈紋,就在這時他卻突然感覺到肩頭一重,扭頭看時卻發現是雪瑞獸正咬著自己的衣服整個嬌小的身軀都墜在空中,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秦宇,腦袋止不住地搖。秦宇略微猶豫了一下,最好的時機便錯過了,那白衣人已經走出陰影黑暗,箱子也放在了桌上。
“公爵大人請細看,看看這上麵的各種禁製符文是否有破除過的痕跡。”白衣人在桌前坐下,端起桌上的酒杯靠著椅子。
尤利斯也不客氣,一手攬過箱子放在自己的左手掌上,他首先端詳了一番交叉在前麵的兩條封條,這是他親手所書的符文,親手所貼。無論是字跡還是交錯的位置都與之前一樣,至少說明這兩條封條就是之前的沒變。接著他又檢查了一下箱子側麵的鎖,上麵星盤一般的各種文字位置和對應關係也都沒有變化。
最後一步他咬破手指落在封條至少,手背至少有靈紋浮現,靈的力量注入其中,封條上的符文發出微光,左右兩側的鎖鎖盤飛速地轉動,快到看不清楚方向和上麵文字的對應關係。而那白衣人就在一旁喝著酒,在那看不到的白色帽簷之下也不知道他的神情如何。片刻之後符文光芒散去,鎖盤的文字歸位,尤利斯的手也放了下來。
“如何?我可是從帶它回來到現在都沒碰過第三次,若是真的有問題那我也沒辦法了。”白衣人說道。
“箱子沒問題,等回到王城獸潮之後我會打開查驗,如若其中有詐,那可不要怪我翻臉無情。我能幫你布置一切,也能將這一切毀去。”尤利斯留下一句話便帶著箱子離去。
白衣人並未阻攔,也一句話沒說,繼續喝酒。在尤利斯檢查箱子的時候秦宇本想著再次出手,卻沒想到又遭到肩上的雪瑞獸反對。雖然一直不知道它的具體意思,但它如此有靈性,這樣做或許有彆的意思,秦宇繼續等下去。大約過了兩三分鐘,門外的車駕聲遠去到聽不見,他終於放下了手裡的酒杯。
“嗬嗬~尤利斯公爵嗎,聖龍符文又豈是你能染指的。”白衣人豈是撩起那黑色的遮蔽燈光的簾帳,光線照亮黑暗,在那一麵牆上正有一灘綠色的粘稠液體在鼓動著,如心臟一樣跳動。而在粘液之中還嵌著一個紅色箱子,與之前尤利斯取走的一模一樣。
原來那個箱子根本就是假的,秦宇雖然有這個猜測,但尤利斯那般細質地檢查和確認沒想到竟然也沒發現有問題。而現在肩上的雪瑞獸安靜了,它顯然能夠隔著箱子感覺到聖文龍石的氣息,所以從一開始它就知道那是假的。不過秦宇看著那牆上的粘液有些眼熟。
那白衣人來到粘液的麵前,他伸出手緩緩摘下帽簷露出了正麵目。那爛木一樣的臉龐乾枯的手,儼然不是人的模樣,從跳動的綠色粘液中有綠色的液體澆築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細胞便蠕動起來,皮膚也逐漸變化,漸漸有了人的樣子。而這張臉秦宇並不陌生。
“是他!原來事情是這樣。”
秦宇心中驚詫,但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要把任務委派給自己事務所。這個人便是當初在紅梅街33號院離去之後便再也沒露麵的植物體原生,騙自己到這裡是為了黑靈契。
“不對呀公子,事務所有那麼多人,之前的任務也都是大家輪流做,它怎麼會知道您這次就會親自來。”舒雨覺得不對。
“聽他們的意思似乎在王城裡布置了些什麼,恐怕之前事務所的很多委托大多都是陷阱,隻是因為始終沒有等到我,因此沒有輕舉妄動。”秦宇說道。
“那它為什麼不動手,公子昨天就已經到了。”舒雨還是搞不懂。
“很簡單,它還沒有布置好。現在東西也給出去了,而我也在雪楓城,看起來應該是時候了。”秦宇此刻心若明鏡,那白衣人變化了人樣之後將那封印箱子完全藏如粘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