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回少主,雖然造成了擁堵,但是沒有任何人投訴,也沒有造成混亂,所有人都被他所感讓出了一條路站在一旁跟隨,一路護送他往這邊來。”奇落也很無奈,海國衛兵是要在造成混亂的時候才能出動,或者說有人投訴也可以出兵,但目前是什麼也沒有。
“你是說他三叩九跪從海灣過來,從海灣到這裡直線距離也有千米吧,還有很長一段階梯和石子路。”波塞拉斯說道。
“是啊,正因為這樣所以很多人都被他所感動,外麵還下著大雨,而且他還是個孩子,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奇落說道。
“還有這樣的事,我們出去看看~”希西說道。
“孩子?”
或許是這些天都和孩子相處,所以亞靈娜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鴻墨,不過人家都讓自己的新老師上門要東西了,又怎麼可能到這裡來。
“那就都出去看看吧,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波塞拉斯也有些感興趣了,什麼事能讓一個孩子從港灣一路叩拜過來,行政中心又不是什麼虔誠的信仰之地,更沒有什麼信徒。
眾人直接離開,把盧布斯等人就晾在了一邊,後者臉色陰沉地看著秦宇出門,隨後也隻能拂袖離開,靈契的事準備後麵再算賬。大家一同來到行政中心的樓頂,雖然雨勢連綿,但還是能看到在海灣那邊正在靠攏過來的人群。行政中心是處在相對較平的地方,在它前麵是個小丘,而小丘兩側是高山,再往後才是海灣。從海灣那邊過來首先要上階梯,然後下小丘,最後是一段石子路來到大廣場,然後才是行政中心,其他的國家機構都在左右兩側或者後麵。
大家登上屋頂的時候正好一個人影走上前麵的小丘,看那身影的確是個孩子,隻不過距離遙遠又下大雨,著實看不清楚那個人是誰。他上來的路是人行道,左右兩側是車道,不過現在上麵沒有車,全都是人。而那人行道上隻有他一個人。也就像奇落所說,他的確是一路叩拜而來,現在登上小丘之後他便朝著行政中心重重一跪,然後磕了三個頭再次起身。
或許是因為一路這樣過來有些體力不支,又或許是雨勢太大,當他磕完頭準備往下走的時候腳下一滑直接一路滾了下來。
“秦宇,這身型好像是~”森熙看到那滾落下來的人,不管從穿著還是身型都與鴻墨相似,就算在雨中也能看到他是紅色的皮膚。
“秦宇哥哥~是鴻墨!”鹿鈴的靈釋放出來,通過感知她能清楚知道摔下來的人。
“靈娜,這難道就是那個孩子?”雷莉姿看著那從艱難爬起來的身影說,接下來盧布斯等人一個個急切上前要扶他的身影也印證了鹿鈴的感知。
“難道是盧布斯他們要不到靈契所以他親自來要?所以為了不落人口舌隻有用這個苦肉計了。”森熙說道。
“看盧布斯他們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這其中會否有什麼誤會。”波塞拉斯說道。
“不會有什麼誤會的,如果他不提靈契的事盧布斯他們不可能知道。”亞靈娜搖頭說。
“就這樣不管嗎?我們還是去問問吧。”鹿鈴有些心軟,她從意識感知裡能知道現在鴻墨的膝蓋和額頭都已經磕破了,紅色的鮮血直流,隻是因為他的皮膚是紅色,又是在大雨之中,所以才沒有那麼明顯。
“以他的心性想不出這樣的主意,彆管就行了。”秦宇說著便轉身下樓。
“我們還是去問問他到底想做什麼吧。”森熙說道,與其在這裡猜測,不如直接去問。
從地上爬起來的鴻墨拒絕了盧布斯等人的攙扶,對於他們的話他也都當做沒聽到,盧布斯他們也以為他這麼做是為了拿到那份靈契。又走出了九步,他現在已經是亦步亦趨,但是他依然站直了身體重重地跪下去,現在地麵已經是石子路了,小小的膝蓋磕在上麵,感覺骨骼都要磕碎裂開。隨後他長長一拜然後重重磕頭,雨水衝刷這血液一同留下,他的臉上嘴角也狠狠抽動了幾下。
饒是如此他的眼神依舊堅定,目光始終注視這前方看起來不遠的行政中心大樓,隨後再一次咬牙起身。就在這時,一把雨傘遮住了大雨,鹿鈴他們來到麵前。此刻鴻墨臉色蒼白虛弱無比,他既不是靈修也不是大人,彆看隻是直線一千米,這一千米可是翻山越嶺,而且還是一路跪拜。
“亞靈娜阿姨,鹿鈴阿姨,還有~森熙叔叔~”看到三人的到來,鴻墨對著他們微微一笑,這一笑之下身體稍微放鬆,整個人就朝後倒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就為了那卷靈契?”亞靈娜也有些不忍,一隻手穩住他,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彆有居心有什麼城府。鴻墨用力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些,然後再次起身,越過三人一個人朝前走去。
“我想~再見老師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