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覆蓋的尾巴落下,就在阿斯家族的人一臉絕望之時,一抹紅光掠過,感覺沒什麼殺傷力,但是那落下的尾巴卻被血色珊瑚所凝,接著黑色的人影掠過,等下一秒那尾巴震碎珊瑚落下時,提在手裡的人已經沒了蹤影。
“什麼人!!”日墟立時臉色一變,整個人釋放出力量再次凝聚出一層龍鱗,把身體從頭到腳保護起來。他四下看了一圈,半個人影都沒見到,這時候秦宇已經帶著阿斯老祖回了阿斯家族。
“裝神弄鬼,我看你出不出來!!”
日墟找了半晌沒找到人,於是再次捏起一顆熾焰光球丟向剛剛重凝的水行幻鶴護盾。這一次的結果也和之前一樣,當這光球即將碰到護盾時被一隻金屬大手接住。不同的是當時前一次是被捏爆了,而這次則是直接被金屬手中出現的黑色旋渦給吸走了,一點波瀾也不曾興起。
“該說你是自以為是,還是目中無人呢,既然都虛弱成這副樣子,還敢留在這裡。”
大手收回,與日墟一般身型大小的秦宇出現在族地上空。經過這段時間的防守下來,阿斯家族的人沒有誰不知道這位秦府府主,能輕易斬殺二級祖境,所到之處就連異族都聞風喪膽。隻不過在麵對虛祖之境這樣的超級強者,他能不能力挽狂瀾在所有人心裡都還是個問號。
日墟目光深凝,一雙眼眸死死盯著麵前的黑袍人,並且仔細打量。從這身打扮來說是個穿鎧甲的男人,其氣息無比空靈,感覺就像是一個普通人,身上沒有半分力量波動的氣息,完全看不透對方的實力和境界修為。
“你不是阿斯家族的人,你到底是誰!”日墟有些摸不準對方的路數,但是到了他這個境界除了族中的祖境老祖或者其他異族祖境,不該有他看不透的人存在才是。
“我有些佩服你的勇氣,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敢站在我的麵前~”秦宇腰間的長刀顫動起來,係在刀上的小鐘也隨之晃動,雖然沒有任何聲音響起,可是波動卻以及傳便刀身。從日墟丟出的那顆光球來看,對方的力量遠遠不如之前,說是強弩之末一點也不為過。
“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日墟話音落下,還能動的那隻手左右擺開,火焰卷起古老的文字再次凝聚出一把火刀,熾熱的氣息撲麵襲向秦宇,隨後提著火焰刀便殺將上去。
秦宇隻是微微搖頭,左手按住震顫的長刀,身體周圍的無~界波以及那襲來的火焰立時為之一滯。隨後腳下一動,右手握住刀柄飛身而出。刹那間兩種紅色在半空中交彙,電光火石之間交錯而過,在那交錯的瞬間秦宇抽出妖刀。
吸收了小鐘波動的妖刀刀身上的缺口全數修複,而且變得鋒利無比,一瞬之間秦宇的意念注入其中,更使得妖刀的銳利程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可怕地步。兩個人在半空中交錯而過彼此異位,秦宇收裡的猩紅妖刀刀鋒上滴著鮮血,握刀的那隻手也是止不住的顫抖,虎口割裂有真源流下。
反觀另外一邊,日墟雙目圓睜,臉上寫滿了大驚之色,眼裡也儘是不可置信。他的火焰長刀斜在身前,整個身體僵在半空中,氣息一落千丈直到最後徹底消失。
“念,念….”
念修兩個字尚未出口,手裡的火焰刀已經折斷,隨後一條血痕從腰間到肩頭拉開,珊瑚瞬間覆蓋其身體,接著整個身軀便化成無數的珊瑚灑落在空中。一位虛祖,前一刻還提刀迎戰的虛祖,就這樣化成了無數的血珊瑚,徹底隕落在無數人的眼中。
有驚喜,有錯愕,有詫異,有不可思議,種種複雜的情緒一同落在那一身黑袍和滴血的長刀之上,儘管不知其真實模樣,但僅僅隻是這個背影便給人無比強烈的安全感,仿佛任何東西擋在他的前麵都會被一刀斬碎。
這看似簡單的一刀,隻有秦宇自己才清楚出刀的刹那投入了多少,如果將視角化成日墟,他所看到的一切和所有人都不同。當兩刀接觸的瞬間,在他的意識之中突然出現一棵大樹,雪白的靈和雪白的長刀與一襲黑袍和血刀融合在一起,拔刀的一瞬間比虛祖還要恐怖的意念爆發出來,他根本沒有任何心裡準備和抵抗就被意念一刀直接斬落了性命。
不管怎麼樣這一刀振奮人心,讓人們又看到了希望,在下一個虛祖到來之時,他們要好好恢複,準備下次再為秦府府主助力,與他一同迎戰。而比起阿斯家族的振奮,日駁此刻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虛祖啊,多少年才能出一個虛祖,若非他自己突破了祖境,這位虛祖一去,整個日輿族實力立時一落千丈。
“水無形!到底是怎麼回事!”日駁隻差當場發作,但凡不是為了計劃,但凡不是自己剛突破祖境上有些境界不穩,現在他必然
已經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先滅了整個水域再來說彆的。
“阿斯家族有一個從起源界大戰之前一直傳下來的大陣,能夠將一切力量轉化後加持到某個人身上,使其實力大增,我也沒有料到能將阿斯匹爾增幅到虛祖級彆!”水域老祖水無形一樣沉著臉,這樣的家族在他的水域之中,而且還是十大主家之一,本該是他水域最大的助力,結果現在成了犧牲品。
“你知道卻不早說,還讓我們去送死!!”
月輿族老祖厲聲說。嘴上雖然這麼說,實則內心狂喜,這絕對是意外收獲的驚天之喜,因為這位虛祖隕落就意味著以後的日輿族也隻剩下一位祖境了。雖然正麵依舊是無人能敵,可是要真的不要命換家,那麼虛祖和祖境在速度上都沒有多大區彆。
“送死?即便有大陣加持,也不過是個偽虛祖之境罷了,你說是送死,莫非是指日輿族的虛祖之境徒有其名,連一個一級祖境也不如嗎?”水無形淡淡地說,這次他們水域損失慘重,對方也付出了一些代價,瞬間他就覺得平衡許多了。
“夠了,事已至此如此爭論毫無意義,即便大陣能讓人提升修為,最多也是一級祖境跨越虛祖之門暫時獲得虛祖之力,這一戰之後必然重傷。水域老祖此時再去應該是手到擒來,就勞煩你親自出手。”繡著鳳紋的人說道。
“不好意思,我拒絕,我身為水域之祖,而今卻親自對自己的主家出手,以後我在水域在人族還要不要臉?你們要是誰能拉下這個臉誰就來。到那時巔峰區臭名昭著為無數人唾棄,我倒想看看你們的臉往哪擺。”水無形說道。在他眼裡仿佛背地裡出賣萬千人族就不是不要臉,隻有親自出手才是沒臉見人。
這句話也是相當紮心,誰還沒有個子孫後代,誰的區域還沒有幾個主家,真要出手了以後哪個主家家族還敢跟著自己,豈不是讓無數人心寒。家大業大是需要人管理的,不然成了孤家寡人誰來當狗。
“好好好!既然都拉不下麵子,那好辦,我們出手,事畢之後合作終止,人我們帶走,沒有你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