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章帝先提出舒姣是誥命夫人的身份,不算尋常小妾,說禦史閒著沒事兒找業績亂彈劾,給他把官職擼了。
反正這禦史就是他那被禁足的好·二兒子推出來的棋子。
搞下去,正好把自己的喉舌換上來。
他那好·二兒子,估計是看搶了自己功勞的郭榮安越來越受重用,自己還在家裡禁足,心裡不平衡了。
但郭榮安也不能不罰。
景章帝就給他降了降職,讓他安心在軍器監辦事。
反正按郭榮安的本事,應該……很快就能升回來吧?
景章帝想著,就把這事兒揭過去了。
而對郭榮安來說,降不降職的,根本不重要。
他高高興興回家找舒姣討賞去了。
然而此時,舒姣並不在府裡。
舒姣今兒本來帶著她的小團隊,正高高興興在街上溜達,琢磨著是買點兒玉石還是買點金飾呢~
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被人踹飛到她跟前。
好在前麵侍衛攔著,要不就直接砸舒姣身上了。
好啊~
這簡直比她還囂張。
這能忍?
舒姣抬眸看去,就見幾個瞧著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的下仆們,正在圍著毆打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
男子穿著乾農活的短打,衣衫皺皺巴巴的,曆經風霜的臉頰上滿是深深的皺紋。
旁邊幾個錦衣華服的少年,正拉扯一個如花似玉的、約莫十五六歲,穿著有些素淨寒酸的小姑娘。
強搶民女啊!
舒姣眼眸一瞪,又聽得幾個少年言語之間,不僅侮辱小姑娘,居然還隱隱約約的蛐蛐她。
舒姣的名,京裡人耳熟能詳。
但她本人,卻不是人人都見過。
至少眼前這幾位就沒見過她,否則也不會當著她的麵,就開始說她“會伺候人”……
舒姣冷笑一聲。
她都被郭榮安捧上天了,何曾受過這樣大的委屈?
於是乎……
舒姣握著鞭子,就從她的保衛天團裡衝了出去,對著那些手裡還拎著鳥籠、拉扯小姑娘的少年一頓抽。
“說本夫人以色侍人?還罵本夫人穢亂多情!真當本夫人是軟柿子不成?本夫人可是皇上親封的誥命夫人,你侮辱本夫人,就是蔑視皇上!”
大帽子先扣一個。
開罵!
“本夫人看,你們一個個才是爛心肝兒的東西。自己心思不正,看彆人也覺得汙穢肮臟!居然還在大街上強搶民女!當真是禽獸不如。”
“狗都比你們要知道廉恥!”
“一天天的不乾人事兒,學那長舌婦的做派。這麼好奇本夫人的事,不如乾脆切了你們那二兩肉,自己進窯子去學學不就知道了?”
“能養出你們這種乾啥啥不行,吃喝玩樂第一名的下賤貨色。我要是你們爹娘,早尋條白綾往懸梁一掛,免得活在世上丟人!”
舒姣那鞭子,體驗過的刺客和狼,在地底下表示很滿意。
一鞭一鞭的抽下去,把幾位少爺打得是抱頭鼠竄。
周邊的百姓見狀,倒是拍手稱好。
這些人仗著有些家世背景,專挑那些沒能耐反抗的平頭百姓欺負,百姓們是早就對他們怨聲載道,恨得牙癢了。
正巧回侯府沒見到她的郭榮安,聞聲趕來。
一看一愣。
謔!
老熟人啊。
“郭!榮!安!”
“郭世子……救命!”
“郭兄,快讓你的小妾收手!”
郭榮安……
不好意思,他真的不敢啊!
那啥~
你們忍忍吧,反正也打不死人。
郭榮安想著,心安理得的把目光挪到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