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剛殺那幾個先行開槍的武裝男子,是毆癢客出於消除威脅的自保行為,而現在翻騰的黑霧是毆癢客止不住的殺意,本以為綁走一諾是吳夫人救她兒子的個人行為,可以理解為母愛的自私妄為,沒想到她竟然勾結龜茲島國。
從小耳目渲染,他聽過太多龜茲的暴行,今時不同往日,隨著能力的提升,毆癢客知道了更多的真相,那些人如此的慘絕人寰,或許與血脈之爭有關。
那種掌控天地的感覺又回來了,猶如一條條觸手伸展開來,毆癢客聽到了機器滴滴聲,慌亂的腳步聲,又感受到了那種監視感,隻是兩種意識能量稍微觸碰,對方就如同潮水一樣消退,哼,現在想跑,晚了。
春野本想憑借三井他們全副裝備的熱武器,消耗毆癢客一波體力,就算打不贏,三井至少能夠全身而退,有三井的配合,加上他這個神虛境二品,拿下毆癢客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隻是沒想到他還隱藏了實力。
吳夫人沒想到這個毆癢客真的如此厲害,就連春野都沒有把握戰勝他,可你現在下撤退命令有什麼用啊,手術已經開始了,現在隻能希望春野能夠拖到手術結束,吳夫人站在手術室門口,攏了攏有些跑散的發髻,故作輕鬆的推開手術室的門,拿著貴婦手包,一如往常優雅的走到手術室的椅子邊,手術室的醫生並沒有因為吳夫人的到來而停下手裡的動作。
過了一會,主刀的醫生抬頭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吳夫人,吳夫人笑著說道,“麻煩幾位了,如果能夠治好川兒的性命,我承諾的酬勞翻倍。”
主刀醫生點了點頭,“吳夫人,你放心,我們一定竭儘所能搶救貴公子,隻是他是二次移植,加上捐獻者年齡太小,就算移植成功,後期也需要去道館精心調養。”
“哼,我知道了,這些你不必跟我講,我隻看結果。”吳夫人略顯疲倦的揮了揮手。主刀醫生示意另外幾個助手,準備開始移植第一顆腎臟。
踏,踏,踏,毆癢客的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裡格外響亮,他發現那個島國人並沒有選擇逃跑,而是去了另外一個房間,同時那如觸手般延伸的觸覺也發現了手術室裡的情況。
這個龜茲人相比任平生還要高一個境界,由不得毆癢客不重視,隻有解決完這個龜茲人,才能救出一諾,以手術室裡的進度,他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解決戰鬥。一路走來,毆癢客發現這裡是一個類似於香山路72號的存在,隻是這裡今晚格外的冷清,顯然有些東西已經提前轉移了。
推開走廊儘頭的房門,這個房間格外的大,黑洞洞的空間裡並沒有燈,但毆癢客感受到了那個人的存在。
“歐陽君,果然名不虛傳,沒想到任平生還有看眼的時候,其實你早就到了神虛境。”春野仔細的感受著毆癢客的能量變化。
“龜茲人?”毆癢客身上的黑霧翻騰的更加厲害了。
春野臉色一僵,感受到了毆癢客的殺意,“在下聖皇道國柳氏家族的上品客卿春野一郎,領教一下歐陽君的高招。”
剛才還跪坐在地上的春野一郎,站在毆癢客的麵前顯得並沒有多高,飄蕩的衣服彰顯著濃縮的都是精華,春野緩緩的抽出武士刀,將氣勢蓄力到極點,仔細尋找著毆癢客的破綻,隻是春野有一種錯覺,麵對的好像是一個鋼鐵凶獸,毆癢客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可那些破綻給他一種,如果他敢出手,會立刻受到致命的攻擊。
“呀”,嗒嗒嗒,春野率先受不了這種強烈的錯覺反差,再不出刀他就會收到氣勢的反噬,春野踩著木屐,邁著小碎步,直衝毆癢客而去。
哼嘿,春野一招勢大力沉的豎劈,恍若劈的不是毆癢客,而是一塊巨石,企圖一刀將石頭劈成兩半,這似慢實快的一招,在毆癢客的眼睛裡恍若慢放一樣。
毆癢客感覺這處空間都在他掌握的範疇內,他不明白這是戰的異能,還是這具身體的生命磁場感應,眼見這一刀就要劈在毆癢客的腦袋上,毆癢客伸手一掌拍在了刀身上麵,春野誌在必得的一刀,就像被拍蒼蠅一樣,落空了。
春野一郎連忙調整重心,同時向下揮刀,劈向毆癢客踢過來的腳上,隻是春野先機已失去,這一刀終究是慢了一點,毆癢客的腿像是裝了彈簧一樣,一踢一收之間正好躲過了春野的揮刀。
咚的一聲,春野一郎猶如滾地葫蘆一樣在地上轉了幾圈,才拄著刀站了起來,噗的一聲,春野噴出一口鮮血,他本就不擅長單打獨鬥近身硬拚,往常都以團隊配合偷襲為主,以境界碾壓對手,講究武士道精神的是宮藏家族的瘋子。
看著緩步走來的毆癢客,春野有些著急,手裡的遙控裝置快讓他按壞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是進水壞掉了?
春野一郎轉身向身後的牆壁跑去,毆癢客並沒有追上去,他感覺有些奇怪,難道這就是神虛境,地域強者,比任平生還要厲害的存在,感覺也沒有那麼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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毆癢客哪裡知道,任平生作為天選者,而且是攻擊型最強戰力之一的金屬性,肉身淬煉已經達到了極致,這反而成了製約任平生邁出人域的壁壘。根據妖蠱血脈濃度和天賦異能不同,相同境界的實力也相差很多。
春野一郎並不是逃命,他蓄力的一斬並沒有攻向毆癢客,反而劈在了牆壁上的閘門上,隻是這座地下建築在開工的時候,就將妖蠱強者考慮在內了,所以用的是加厚的鋼板做的閘門,春野這一刀非但沒有劈開閘門,反而震的雙手發麻。
沒有給春野多餘的時間緩和,毆癢客的攻擊接憧而至,春野不得不回身抵擋毆癢客刁鑽的攻擊,一如之前的憋屈,隻是拍蒼蠅的力度加大了而已,春野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應對,但於事無補,毆癢客感知到手術室的移植手術已經開始了,這裡離手術室隻有五十米不到,遲則生變,鐺鐺兩聲,金屬交擊的聲音還在回蕩,叮當一聲脆響,春野手中的武士刀再也承受不住,從中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