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麵殘破的小旗從魚脊上拔了下來,旗杆上掛著血肉。
半麵靈寶祈禳旗,廖淵激動,雙手死死捏著旗幟。
嗷吼。
吭哧吭哧吭哧,沒了祈禳旗的折磨,璃龍緩過口氣來,眼眶上的偽旗都沒有去管,張開大口,幾下就把的廖淵吞了進去。
廖淵一身實力,麵對皮糙肉厚的璃龍,也隻是發揮出來了七成。
就好像一個遠程弓弩手和一名扛著盾牌的重甲士遭遇在一起,如果不迅速的拉開距離,那麼最後倒黴的肯定是弓弩手。
璃龍看了眼地上的祈禳旗,大爪子擺弄了下,知道這是靈寶,它們也可以用的,以前是被封印了,有力量用不出來。
墨綠色的眸子裡閃出歡喜的神色,大嘴輕輕叼起。
嗖……
祈禳旗飛了,衝進雲端不見。
嗷吼,璃龍氣的暴走,四處狂奔,見人就咬,無論是有修為在身的武勇還是普通進山采果的普通寨民都被咬死,屍體高高甩飛了出去。
…………
張鬆心驚肉跳,臉色蒼白。
“這璃龍好似很記仇啊。”
“那可不,任誰被鎮壓了幾十年,不會憤怒,隻是你們寨的這個廖淵比較倒黴,身上帶著偽旗,自然會被攻擊。”
木槿也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追著不放了,而且人家手裡有正宗的收取法訣,使用方法,借以感應到真旗的位置。
他身上的金行蟲的也反應有同類在窺探,恐怕就是這個廖淵。
還真是陰險,雙重的探查方法,絲毫線索都不放過。
張鬆是自言自語,木槿也是自言自語的回應。
他心裡忽悠了下,好懸啊,他儲物袋中的魚鱗剛剛生出一絲反應,就被他移到仙府裡麵去了。
好家夥,他幾乎就步了廖長老的後塵,這小鱗片竟然也知道向本體打個招呼。
自己比靈蛾判斷的準確,雷竹是提前預感到了危險,提醒自己有危險不要亂跑。
靈蛾還好意思說感覺個好東西,璃龍是好,全身都是寶,但那是咱自己能惦記的嗎。
他心中有些擔憂,廖淵死了,那頂著自己的廖貴,是放過監視自己,還是繼續。
嗯?
他感覺有個東西向他射來,速度太快,如同一道黑影,目標是自己的眉心。
誰?
仙府打開,要動用最後手段,自爆仙府,也要乾它丫的。
接著他麵色古怪,眼神有些飄忽,卡巴卡巴了下眼睛。
“你在看什麼?”木槿柔聲,貼著他的耳朵輕飄飄的吹了口氣。
她剛才感覺到一絲心動,懷裡的旗杆明顯劇烈的搖晃,好似要飛走,要不是被她血煉過,根本就控製不住。
是祈禳旗獲得了自由主動來尋找剩下的半截旗杆嗎。
可是突然間那種感覺就沒了,很突然。
那種感覺怎麼形容,就好像突然答應了對方,躺在了床上,結果一回頭,人沒了,自己最真摯的感覺被人給戲耍了一樣。
怎麼可以這樣,有什麼要求可以好好商量啊。
是不是因為身邊有人,祈禳旗不敢出來。
她看著張鬆目光幽幽。
張鬆奇怪道“那頭魚怪,怎麼走了?”
木槿連忙看去,這不大的功夫,寨子裡走出來四位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