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客廳,安娜就甩開張哲翰的手,扭頭一個人上了樓。
往常回來,她都是圍上圍裙進廚房做晚餐,張哲翰當然知道她為什麼反常。
攝製組3個高層,最忙的是寧妮,安娜是掛名的總導演,張哲翰是策劃,拍攝現場兩人基本上沒什麼具體的事。
按專業水平和能力,還是寧妮最強,所以攝製組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她在跑前跑後。
張哲翰作為公開男友,表現體貼也在情理之中,倒個水、遞個毛巾順理成章,寧妮也很配合,常常是當眾報以香吻。
和寧妮成為公開朋友,是張哲翰和安娜商議的替換計劃中的一環,張哲翰沒想到安娜會吃醋。
張哲翰上樓,在安娜的床前坐下,安娜用被子捂著頭。
“咱們不是商量好的嘛,王博總要有女朋友,總不能和一個單位的總導演泡在一起。我那不是演給彆人看的嘛。”張哲翰慫慫地哄著。
“彆騙我了,我早就看出來你們關係不一般。”安娜掀開被子,金發散在枕頭上,像母獅子一樣。
“她救過我的命,我和你說過的啊。”張哲翰繼續慫。
“那現在呢?”安娜盯著他的眼睛。
張哲翰默然,他不能在愛他的女人麵前說謊。不知道是一回事,說謊是另一回事。
看張哲翰不說話,安娜反倒慌了起來,摟著張哲翰的胳膊,不再發飆。聰明的女人都知道適可而止。
“其實你有女朋友也沒什麼,可我就是忍不住要妒忌。”安娜低著頭小聲說,“我也沒有太多的奢求,隻希望你能經常回來。”
“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張哲翰摟住她的肩膀,柔聲說道。
“餓了吧,我給你做飯去。”安娜近距離聽見了男人肚子咕咕叫。
“咱們出去吃吧。”
“你想吃什麼?”
“出去再說。”
安娜挽著張哲翰的手剛出門,迎麵走來一位身材高大的金發男子,張哲翰感到安娜的手緊張了一下。
金發男子走到兩人麵前,指著張哲翰問道“安娜,他是誰?”
安娜抱緊張哲翰的胳膊“他是我男朋友王博。”
“我追求了你這麼久你都沒答應,竟然和一個黃種人在一起?”金發男子憤怒地叫道。
“約翰,我不愛你,我們之間不會有結果的。”安娜冷冷地說。
聽見蔑視黃種人的話,張哲翰有一種想揍人的衝動。
“黃種人,我要和你決鬥!”約翰現出一把軍刀,對張哲翰吼道。
軍刀?金發男?張哲翰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
“安娜根本就不愛你,有什麼可決鬥的?”張哲翰淡淡地說,腦子裡還在回想那把軍刀。
“你害怕了嗎?”約翰挑釁地叫道。
想起來了,第一次是在西班牙《大航海之殤》副本裡,那個葡萄牙殺手,第二次是在清華園,他帶了3名殺手要搶藏兵洞令牌,被魚腸劍紮在了腿上,逃跑了。
“不知道誰怕誰,你說個地方吧,不能在這裡打。”張哲翰假裝紳士地說。
“好!半小時後,角鬥場,誰不來誰是膽小鬼!”約翰說完,怒氣衝衝地走了。
張哲翰挽著安娜在林蔭道是繼續走,心裡想著命犯桃花的讖語,果然麻煩來了。
非非給的數據,角鬥場距離3公裡,飯是來不及吃了,但總不能餓著肚子打架,兩人就近在肯德基買了兩個漢堡包邊走邊吃。
“真的要打嗎?”安娜小聲問道。
“有人要搶我的女人,還出口藐視黃種人,不揍他揍誰?”張哲翰揚了揚嘴角。
“那你小心點。”
“你怕我打不過他?”
“不是,我是讓你小心點彆把他打死了。”
張哲翰哈哈一笑“為什麼?”
“因為你已經把他弟弟殺了。”
張哲翰一愣“他……是藏兵洞那小子的哥哥?”
安娜點了點頭“他們都是共祭會會監富蘭克林的兒子。”
萊克星頓的角鬥場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角鬥場,而是一家以“角鬥場”命名的橄欖球場。
沒有比賽的時候,這裡空無一人,什麼燈都沒有,在“月亮”光的照射下,昏暗而空寂。
約翰已經在球場中心等著,帶著兩個公證人。
張哲翰沒想到,幻界這麼先進的地方,竟然還有允許決鬥的法律存在。
歐陸上最早的決鬥可以追溯到羅馬時代,中世紀出現了百餘年的“司法決鬥”,近代的所謂“榮譽決鬥”則起源於中世紀末期的意大利,據說是中世紀騎士精神的一種延續與發揚。
“我看還是不要打了,你不是我的對手。”張哲翰有意激怒對手。
不過他有一半說的是實話,因為他已經知道約翰是誰,是什麼係,而約翰並不知道他就是那個兩次打敗他的人。
“彆廢話,拿出你的武器!”約翰驕傲地說道,果然中招。
張哲翰讓安娜退後,附在她耳邊悄悄說“放心吧,我會留他一命的。”
約翰見狀,怒不可遏“來吧!磨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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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戲做足,張哲翰現出蜻蛉切。
自從換了身份,他打定主意不到萬不得已不再使用霸王槍和魚腸劍,那已經是“張翰”和“張哲翰”的標誌,無論怎麼變臉,這兩件武器一出,百分之百會被人認出來。
公證人囉囉嗦嗦宣讀決鬥規則,宣布決鬥開始。
約翰怒喝一聲,揮刀向前衝來。
還沒等他靠近,6米多長的蜻蛉切已迫近,一招大漠孤煙直奔麵門。
約翰趕忙回刀格擋,兩人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