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352年,元末紅巾軍郭子興帳下,24歲的青年軍官朱元璋和妻子馬氏撿到了一個8歲的孤兒。
此時他們尚無子女,便將這個孤兒收為養子,取名朱英,朱英就是後來的沐英。
三年後,朱元璋的大兒子朱標出生。
朱標是朱允炆的父親。
沐英是沐晟的父親。
沐英與朱標一起長大,感情深篤。
沐晟和朱允炆一起長大,親如兄弟。
朱標當太子的時候,沐英是西平侯。
朱允炆當皇帝的時候,沐晟是黔國公。
“所以,沐王府是整個副本最重要的地方?”小春初櫻問道。
“嗯,靖難之役後,普天之下,全心全意且有能力保護朱允炆的,也隻有平西侯沐晟。”曆史係高材生答道。
“那沐晟就不怕得罪朱棣嗎?”
“沐晟因戰功卓著而被晉封為黔國公,沐家手握重兵,為大明朝永鎮西南,而且手上有世襲丹書鐵券。”
“丹書鐵券是什麼?”
“就是免死金牌。”
昆明是雲南府的府治,沐王府就像是昆明城中的紫禁城。
要想見到沐晟,就必須進這座“紫禁城”。
而沐王府之於副本的重要性,副本裡的所有天行者都心知肚明。
藤原宗綱一路追殺,張哲翰見過的npc他也全部見過,他也知道誰來沐王府都沒用,隻有這個張翰才行。
因為所有的劇情道具都在他手裡,隻有他才能走完終極劇情。
張哲翰也算到了這一點,既然已經到了昆明,大家都在盯著終極神佚物,相互的仇怨反而降到了其次。
他思考的是,這個胡濙在劇情中應該也有作用,是朱允炆、沐晟和朱棣這個三角形中的一角,所以他也在等胡濙。
藤原宗綱抵達昆明的時間比張哲翰也就晚了一天。
他是天行者而不是npc,所以他並沒有強行去破蛇蟠陣,而是派人從村後的懸崖用繩索縋入了廖家灣。
當他看見阿義農舍閉目入定的慧覺禪師的時候,就即刻下令前往昆明。
藤原宗綱知道張哲翰此時已到昆明,雖然不清楚在什麼地方,但篤定他一定會去沐王府。
隻有盯緊沐王府,才有可能抓住張翰。
但他也有他的煩惱。
沐晟是黔國公,正二品。胡濙不過是個戶科都給事中,正八品。
朱棣此時還是燕王,下個月才即位,所以胡濙手裡拿的也僅僅是燕王朱棣給黔國公的信函,而不是聖旨。
朱棣在信中也沒有興師問罪,而是訴了一大堆不得已的苦衷,以擔心陛下安危為由,請黔國公協助尋找下落。
地球人都知道,這沐晟是朱允炆的發小,怎麼可能幫你去抓人?
當“胡濙”進沐王府求見的時候,沐晟正在大宴賓客,根本就沒搭理他。
理論上說,一個正八品的都給事中根本就沒資格見國公。
不得已,“胡濙”隻得讓王府侍衛隊長把朱棣的信呈了進去。
不一會兒,侍衛隊長出來了,隻帶來了黔國公說的兩個字“請便。”
這是幾個意思?“胡濙”很尷尬,讓進啊還是不讓進?
“胡濙”亮出錦衣衛指揮使腰牌,試著抬腳,腳尖剛越過門檻,就聽見兩邊的衛士哐啷一聲齊齊拔刀。
侍衛隊長大喝一聲“無國公喻示,任何人不得擅入!”
錦衣衛在這種級彆的國公府也不好使啊,“胡濙”悻悻地縮回腳,帶著十幾名錦衣衛離開了沐王府。
看著錦衣衛的背影,侍衛隊長的眼裡閃過一絲得意。
“你就不怕他們直接打進來?”
沐王府後花園東側的廂房裡,小春初櫻從登載艙往外取餐盒。
過橋米線、燒餌塊、官渡粑粑、炸洋芋、紫米八寶飯,都是昆明美食。
“不怕,我看過了,沐晟本身就是海晏境boss,這沐王府裡至少還有三個海晏境。”
張哲翰在木桌旁坐下,拿起一雙筷子,端起過橋米線,湊到鼻子麵前嗅著香味。
他們倆昨天就進了沐王府,殺了個侍衛,變成了他的模樣。
他在等胡濙走劇情,等胡濙把朱棣的那封信交給沐晟。
或許藤原宗綱算到了他們在沐王府裡,但他進不來,這就有了和沐晟互動的時間。
“沐王府裡有沒有發現其他天行者?”小春初櫻問道。
“侍衛和雜役裡沒有,倒是今天來的客人裡有一個比較奇怪。”
“是個什麼樣的人?”
“工部尚書嚴震直,前兩天剛從京師來,今天沐晟設宴主要是宴請他。”
“沐晟為什麼要宴請他?”
“嚴震直是建文帝舊臣,手裡可能有朱允炆的遺物,按曆史記載,他應該是在雲南路遇建文帝,相對而泣,然後回到驛站上吊自殺。”
“沒遇到朱允炆就不會開啟自殺劇情。”
“如果是天行者也不會去自殺,就像我當初是樊於期一樣,不會死。”
“嚴震直怎麼個奇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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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晏境高手,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說話明顯在套劇情。”
入夜,“侍衛隊長”肅立在黔國公沐晟的書房門前。
書房內,傳出沐晟和嚴震直的對話。
“國公,陛下是否在雲南府?”
“不得而知,不知嚴大人何出此言?”
“燕王派我出使安南,實則是為打探陛下行蹤。”
“嚴大人有何見教?”
“此乃陛下所賜金蟬玉葉,請國公轉呈陛下,以表臣心。”
“嚴大人可前往白龍洞,或可遇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