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欠條看了看,陳牧羽滿意的收了起來,一把抓著胡凱,直接往背上一扛,就想背了一坨棉花一樣,大步流星的往山下走去。
洪澤跟在後麵,目光直在陳牧羽身上打轉,這年輕人,當真是奇人啊。
……
——
下了山,回了村。
洪澤那老頭,沒敢把胡凱往鎮上的醫院送,畢竟胡凱身上有槍傷,到時候非得麻煩上身不可。
在陳牧羽的介紹下,把人送到了村醫牛二爺家裡。
牛二爺叫牛恒倫,是村裡的外來戶,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左右遷來的,原本是個獸醫,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始給村裡人看病了。
雖然醫術並不怎麼樣,但因為村裡距離鎮上還有點距離,早些年,村裡人生了病,還真就隻能找他。
陳牧羽小時候也被他給紮過針,那個年代,牛恒倫這個名字,可是能治小兒夜哭的。
誰家小孩兒不聽話,隻要一說牛老二來了,要給你打針,立馬不哭了。
這些年,交通方便了,但是很多村民還是就近原則,一般不是大病,也不會朝鎮上走。
牛二爺家是兩層小樓,樓下隔出了一間診室和一間病房,裡麵放著兩張病床。
最近這段時間,生意或許不怎麼好,病床都空著,胡凱終於來占了一張。
醫術不怎麼好,但是貴在經驗老道。
子彈打得不深,用鑷子就給夾了出來,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打了一針青黴素,緊接著輸上了液。
老套路了。
陳牧羽也有好幾年沒見牛二爺了,想不到這老先生看病,還是一貫的老套路,記得以前小的時候,甭管頭疼腦熱還是怎麼的,先就皮試,打一針青黴素再說。
還彆說,村裡好多病,都是被他這麼粗暴的治好的。
“二爺,這人死不了吧?”
胡凱在輸液,洪澤那老頭累到了,趟旁邊的病床上睡了,陳牧羽到了裡屋,問了問情況。
牛二爺一身白大褂,白胡子白須,也快七十了,看上去還真有點像個有本事的杏林尊者。
抬起老花鏡,瞧了瞧陳牧羽,“死不了,就這麼點傷,以前我做獸醫的時候,那豬受的傷比這可重多了,還不是被我救回來了。”
汗,真是光榮的過去,這人和豬能夠一樣麼?
“這兩個人,你的朋友?”牛二爺的眼神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是!”
陳牧羽連忙搖頭,把自己追野豬上山,意外遇到這兩人的事給簡單講了一下,隻說他們是遇到熊瞎子了,槍傷也是自衛的時候意外受的傷。
牛二爺聽完,吹了吹胡子,“不是就好,這兩人可不像什麼好人,大冬天的跑山上去,還帶著槍,指不定是上山挖蘑菇的,你可彆離他們太近,等他們醒了,趕緊打發他們走。”
陳牧羽連連點頭,牛二爺的性格,他了解,假正經,不過人還是不錯的。
牛二爺也是不想招惹什麼麻煩,但這種時候又不能見死不救。
……
從牛二爺家出來,陳牧羽先打了個電話,給遠在省城的吳小寶,讓他幫忙查一查這兩個人的底細。
洪澤給了他名片,有了基本信息,查起來應該很簡單。
不到一個小時,吳小寶的電話就過來了,大概給陳牧羽講了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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