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洪澤把它傷了?
仔細一看,這頭熊身上的傷,並不是槍傷,而是橫橫豎豎的傷口,有的地方傷口外翻,都能見到骨頭了。
“刀傷?”陳牧羽微微皺了皺眉。
很明顯是利器砍出來的傷痕,並不是被其他野獸所傷。
聽到陳牧羽的話,牛二爺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不是刀傷,是劍傷!”
“嗯?”
陳牧羽有些錯愕,“二爺,這你都看得出來?”
牛二爺也不動聲色,“來幾個人,先把它抬到診室裡麵去。”
畢竟是人家牛二爺在醫人之前,曾經可是村裡著名的獸醫,這點眼力勁都沒有的麼?
在村裡,牛二爺還是有些威信的,話音剛落,剛剛抬熊下山的幾個人,都紛紛圍了上來,幫著將這頭大黑熊抬進了旁邊的診室裡。
外麵下著雪,太冷了,這頭大黑熊受傷不輕,就算不流血而死,恐怕也得被凍死了。
大黑熊放在地上,診室裡開起了空調,牛二爺把其他人都叫了出去,隻留了兩個人在裡麵幫忙,一個是陳建福,另外一個就是陳牧羽。
拿了根繩子,丟給陳牧羽,讓陳牧羽把大黑熊的腳給綁了。
畢竟是野獸,萬一發起瘋來,怕是治不住。
陳牧羽照做,牛二爺已經準備好了針劑,拿了一根巨粗的針出來,也不知道給大黑熊打了一針什麼。
沒一會兒,大黑熊的身體明顯鬆弛了下來,呼吸越來越粗重。
緊接著,牛二爺剪開大黑熊的毛發,開始給大黑熊處理縫合傷口。
彆看牛二爺年紀一把了,這手上的功夫可也是相當的利索。
陳牧羽和陳建福站在旁邊,時不時的給他遞點東西,看著他拿著一根大針,就像縫布一樣的給大黑熊治傷,兩個人都是齜牙咧嘴,不忍直視。
忙活了快一個小時,牛二爺才算是忙活完,又給那黑熊輸上了液。
真不愧是專業的獸醫,這套操作,換做是彆人,恐怕是真做不來。
找了些紙殼和棉絮,鋪在了地上。
“來,把這家夥挪過去!”牛二爺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對著陳牧羽二人到。
這黑熊,少說也有幾百斤,就兩個人,怕是彆想挪動。
陳建福正要出去叫人,一扭頭,卻看到陳牧羽拖著那頭大黑熊的雙腳,居然已經拖到牆角那堆棉絮上麵去了。
“謔,勁還真夠大的!”牛二爺也是有些驚訝的看著陳牧羽。
陳牧羽訕笑了一聲,跟著牛二爺去後院洗手。
“二爺,你剛剛說,那頭熊身上的傷是劍傷?”陳牧羽問道。
牛二爺微微點了點頭,“是劍,而且是很快,很鋒利的劍,這頭熊全身中了四十八劍,但卻沒有一處是致命傷,傷這頭熊的人,明顯是個練家子!”
“練家子?”陳牧羽眉頭一皺。
“你不懂!”牛二爺搖了搖頭,“也彆瞎好奇,一會兒讓人報個官,這東西是保護動物,讓官家來處理吧!”
陳牧羽微微頷首,現在這個年代,很少有人會用劍了,用劍的人,那多半就是練武之人。
龍潭山,有練武之人出沒?
可這人沒事拿一頭熊撒什麼氣?
……
大雪下了一陣天,都沒有要停的意思,路上的雪已經積了有兩指厚。
拍了個視頻給許夢看,她還以為陳牧羽忽悠她,最後視了會兒頻才相信,嚷嚷著要來玩雪,但大雪把路都給封了,除非陳牧羽乘銀影飛板去接她了。
晚上,陳牧羽想著白天那頭黑熊的事,不知道是什麼人把那頭黑熊傷成那樣,彆也是為了那個地窟來的吧?
可惜,地窟裡的東西已經被陳牧羽取走了,彆人已經沒得想了。
夜裡十點過,萬籟俱靜,外麵的雪好像嚇得更大了。
陳牧羽正打坐,突然聽到後院穿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